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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花樣作死

第44章,落井下石

寵后花樣作死 半湖秋 2162 2020-01-21 12:42:07

  海蘭珠看著面前那兩扇巍峨而又肅穆的大門,這扇門,將貝勒府的榮華跟權(quán)勢關(guān)在其中,卻又把許多想要高攀它的不軌之人擋在了門外。

  海蘭珠好不容易擠入了這道門,可如今,她卻要像喪家之犬一般,毫無尊嚴(yán)的離開。多少不甘,多少不舍,像一條系著千斤墜的鐵鏈子,將她鎖在了大門前的庭院內(nèi),讓她邁不開半點(diǎn)步子。

  就這樣離開嗎?

  讓所有的努為,所有的付出,到最頭來,都成為了一場有始無終,而又得不償失的夢。然后,再重新回到原點(diǎn),嫁給她不愿意嫁的人,過她憎恨到了極點(diǎn)的生活。一輩子,像個(gè)沒有靈魂的木偶般,任人牽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不——

  她早已過夠了那樣的生活,如果,再將她推入那個(gè)讓她好不容易逃脫的萬丈深淵里,她情愿去死!

  沒有希望的人生,就像是一個(gè)只會呼吸的活死人,穿行于世,也只是行尸走肉,沒有半點(diǎn)樂趣可言。她怎能容許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呢?

  她還沒有當(dāng)上福晉。

  她還沒能擁有她向往的榮華富貴。

  她還未曾嫁給她心之所系的男人。

  她怎么甘心就這樣離開。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鈕祜祿氏的聲音傳了過來:“看來,這玉福晉的本事還真是一手遮天了。蘭姑娘好歹也是貝勒府的客人,卻只因她的一句話,便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蘭姑娘趕走?!?p>  說完,她順手從花莆中摘下一朵開得正艷的玫瑰來,握在手心細(xì)細(xì)的把玩著。她那尖細(xì)的聲音隨著陣陣玫瑰花香再次傳來:“蘭姑娘在府上吃的用的,那一樣不是貝勒爺所賜。說到底,蘭姑娘就算作客,也是貝勒爺?shù)目?,貝勒爺都還沒說話呢!她玉福晉又算個(gè)什么東西。就因?yàn)樽约盒睦锊煌纯?,便將人趕走,真是霸道至極。”

  海蘭珠的心里本就在滴血,此時(shí),鈕祜祿氏的冷嘲熱諷,無疑是在往她傷口上撒鹽,讓她更加的痛徹心扉,

  她咬了咬唇,拼命的將眼中的委屈跟淚水逼了回去,固作平靜的說道:“我離開家也有些日子了,我想家,也想我的阿瑪。來府中打撓這么久了,玉兒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盛京的生活,也該是我離開的時(shí)候了?!?p>  “哈——”

  鈕祜祿氏張狂的笑著,步步緊逼的說道:“是嗎?原來蘭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明白什么叫思念,什么是牽掛。不過,若真離開了貝勒府,只怕到時(shí)侯,蘭姑娘的思念跟牽掛會更深更濃,到時(shí)候,可就真的無藥可醫(yī)了?!?p>  海蘭珠的眼眶終于紅了,她抬起手,試了試眼角的淚珠,慘白著臉說道:“我不懂大福晉的意思……”

  “不懂——”

  鈕祜祿氏張狂一笑,繼續(xù)說道:“哈!你可真會裝糊涂。說真的,我倒希望你什么都不懂,那心,你心里的花花腸子,就不會怎么理也理不順了。”

  說完,她輕輕抬起帶著護(hù)甲的手,順了順海蘭珠胸前的發(fā)辮,繼續(xù)說道:“蘭姑娘人如其名,惠質(zhì)蘭心,珍如珠寶,只是可惜呀可惜,這樣一位才貌雙全的可人兒,卻因?yàn)橛窀x的關(guān)系,處處都必須矮人一截。真是可悲啊!”

  看到鈕祜祿氏如此的囂張拔迫,海蘭珠向后退了退,淡漠的說道:“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是嗎?我還要趕路,就不再打撓大福晉了,告辭。”

  與其留在這里任人賤踏,還不如早點(diǎn)離開,也好挽回自己最后的一絲尊嚴(yán)。

  可這鈕祜祿氏,卻一點(diǎn)也不想讓她如愿,只見她搶先一步攔在了海蘭珠面前,昂著頭說道:“你真舍得走嗎?海蘭珠,你心里面在打什么如意算盤,別以為我不清楚。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咱們的貝勒爺,也并不是任何的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攀附的?!?p>  每個(gè)人都有他做人的底線。

  每種忍讓也都有它伸展的尺度。

  鈕祜祿氏的挑釁,此時(shí)已經(jīng)觸碰到了海蘭珠最后的底線,當(dāng)然,她也絕不打算,再繼續(xù)忍心吞聲,任由鈕祜祿氏指桑罵槐。

  論逞口舌之強(qiáng),像鈕祜祿氏這樣的蠢貨,在海蘭珠的眼中,連被稱為對手的資格也沒有。

  既然橫豎都得離開,那么,她也必須昂首挺胸的走出那扇大門。

  只見她輕輕笑了笑,平靜的說道:“是嗎?原來貝勒爺?shù)纳磉?,除了貓貓狗狗,其他畜生都可以依附。也難怪,長在帝王之家,總會有身不由己之時(shí)。文成公主遠(yuǎn)嫁吐蕃,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她有多么的不待見那個(gè)吐蕃達(dá)子,可是,在命運(yùn)跟權(quán)勢面前,她依然要帶著一張嘻皮笑臉的假面具,告訴所有的人,她過得有多幸福,多快樂。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才會明白,其中的辛酸跟無奈?!?p>  此時(shí)的鈕祜祿氏,就如果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貓,渾身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府中人人都知道,皇太極娶她,娶的皆是政治與利益。而她,充其量只是一個(gè)會說話的陪嫁物品罷了。

  皇太極并不愛她,甚至討厭到了極點(diǎn)。

  鈕祜祿曾想盡一切法子,去留住皇太極的心,可是,她越努力,皇太極對她的憎惡就越明顯。

  雖然她囂張跋扈,可她到底只是一個(gè)女人。一個(gè)需要丈夫疼惜與憐愛的可憐女人。每一個(gè)孤寂無眠的夜,她都在期盼跟渴望中苦苦煎熬。

  時(shí)光染紅了春花,添滿了秋月,卻將她心心念念愛慕的那個(gè)人越推越遠(yuǎn)。她的脾氣,也隨著年復(fù)一年的搓磨而越來越暴燥。

  海蘭珠直言不違的挖苦,將她好不容易堆集起來的堅(jiān)強(qiáng),只在剎那間,推倒成千片萬千。

  鈕祜祿陰著臉,面帶殺意的問道:“你說誰是畜?”

   海蘭珠迎著她那如毒蛇一樣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她用手扯了扯包袱的帶子,笑道:“大福晉將貝勒府打理得如此的井井有條,平時(shí),連一只蒼蠅也飛不進(jìn)來,更別說那些活崩亂跳的小貓小狗了。都說物與類分。貓貓狗狗都是世間最可愛的小動物,它們自然知道什么地方去得,什么地方去不得。就好比小羊羔,如果知道前方有惡狼,它們自然不愿靠近。同樣的理,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的貝勒府,又如何容得下阿貓阿狗呢?至于畜生,大福晉如果喜歡,倒可以養(yǎng)些豺狼虎豹,這樣一來,那些貓兒狗兒,就真的不能靠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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