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伊萬立馬往后退了兩步,讓身子離書桌遠遠的。
等退到差不多五米開外,他才停下腳步,手中緊緊攥著魔杖,小心翼翼的抻著脖子、探著頭隔空打量這封靜靜躺在桌上的信。
信封是棕色的,上面有一塊蠟封、一個盾牌飾章,大寫的“H”字母周圍圍著一頭獅子、一只鷹、一只獾和一條蛇。
看到這個圖案,伊萬松了一口氣。
“什么啊……霍格沃茨寄來的信?”
男孩嘟囔一聲,但還是沒有放松警惕,而是一步一步蹭著來到桌旁,抬起魔杖,用杖尖撥弄了一下信封。
沒有反應(yīng)。
又等了大約一分鐘,見信封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常,伊萬才徹底放下心來,把魔杖隨手夾在腋下,伸手拿起了信。
信封上寫著“寄給伊萬的信”,和前兩次收到霍格沃茨來信時一樣。
拆開信封,里面的信紙同樣是霍格沃茨常用的樣式。
“奇了怪了,我又沒過生日,考試成績也公布了,也沒在校外濫用魔法,為什么要給我寫信?”
皺著眉頭展開信紙,伊萬注意到信上的筆跡與負責(zé)給學(xué)生寫信的“霍格沃茨專用工具人”麥格教授并不相同。
他掃了一眼落款。
“阿不思·鄧布利多?!?p> 老蜜蜂的信……伊萬的眉毛猛然抽動了一下。
雖然只和鄧布利多接觸了一個學(xué)年的時間,并且每次見面都是在討論帕拉塞爾蘇斯與黑袍巫師的事情,但伊萬畢竟讀過原著,自認為對鄧布利多的行事作風(fēng)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了。
這是一個絕對不會找你閑聊的家伙。
看著手中的信,伊萬有種莫名的錯覺,仿佛它變成了一個擇人而噬的無底黑洞,鄧布利多正蹲在黑洞的最深處,一邊“嘿嘿嘿”的怪笑著,一邊用那雙藏在半月形鏡片后的藍色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現(xiàn)在把信塞回去……好像也來不及了吧?
伊萬長嘆一聲。
下次一定要更加謹慎,除了檢測信上是否攜帶惡咒之外,也要仔細確認一下信件的來源。
但凡是鄧布利多以私人名義寄來的信……一概原路退回!
搖了搖頭,伊萬重新從頭看起。
“親愛的伊萬:
希望你能順利的讀到這封信,而不是在收到之后就把它丟到壁爐里去。
我將會在今晚七點登門拜訪,請為我預(yù)留出一些時間。
阿不思·鄧布利多”
伊萬把整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甚至還特意翻到了反面看了一眼,終于確認信里的內(nèi)容就只有這些,沒有其他任何多余的話。
鄧布利多要來拜訪?
老巫師在信中并沒有說明具體的原因,只是言簡意賅的提了這么一句,可能是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在信中說了太多與主題無關(guān)的事情,必然會被伊萬以各種姿勢和角度進行過度解讀。
略微猶豫了片刻,伊萬把信抓在手里,套上外衣離開了房間。
維瑟米爾夫人這個時間還沒有起床,大概要再過二十分鐘左右她才會醒來。
伊萬把信攤開放在了餐桌上,拿過一個杯子壓在上面,隨后慢跑著出了門。
在伊萬“啞炮”的身份剛剛曝光的時候,因為不堪忍受外界頻繁的信件騷擾,以及要為了伊萬進入麻瓜社會生活做好鋪墊,維瑟米爾家特意搬到了倫敦的一處麻瓜社區(qū)。
在這里居住的人們普遍擁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大部分人可以稱得上這個年代的中產(chǎn)階級,勉強夠得上衣食無憂的邊。
夫妻倆都以牙醫(yī)作為主業(yè)的格蘭杰一家也是如此。
嚴格來說,七月已經(jīng)步入了夏季的中旬,正是每一年里最為炎熱的時候,但倫敦的清晨依然帶著幾分沁人的涼爽,伊萬慢悠悠的在隱約彌漫著霧氣的街道上小跑,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格蘭杰家的家門。
從圣芒戈魔法傷病醫(yī)院出院之后,已經(jīng)和伊萬成了好朋友的赫敏隔三差五就會來維瑟米爾家拜訪,通過這熱情好客的一家人了解對她來說充滿誘惑的魔法世界。
所以赫敏對怎么去維瑟米爾家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但伊萬卻因為沉迷學(xué)習(xí),從未到過格蘭杰家拜訪。
好在赫敏告訴了他門牌號。
站在格蘭杰家門口,伊萬抬手按了按門鈴。
過了一會兒,房內(nèi)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了!是伊萬嗎?”
“早上好,格蘭杰夫人?!币寥f笑著說。
房門打開了,系著圍裙、發(fā)絲凌亂的格蘭杰夫人看著站在門外的小男孩,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腦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還沾著在廚房里弄上的水,不由得尷尬的縮回了手,在圍裙上胡亂抹了兩下,隨即向旁邊側(cè)了側(cè)身,笑著對伊萬說:“早上好,小伊萬。是來找赫敏的吧?她還沒起床,房間在二樓,你去叫她吧。”
“我直接上去就可以嗎?”伊萬愣了愣。
“是的,直接上去就好,上樓之后左手邊第二個房間?!备裉m杰夫人和善的說道,“很好辨認的,赫敏的房門上貼著幾張卡通貼紙,還有你上次圣誕節(jié)郵寄回來的巧克力蛙里面的畫片——哦,她真的太喜歡那位戴麗絲·德文特女士了,她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她的事跡,我簡直快能背下來了?!?p> 她頓了一頓。
“去吧,孩子,我去做早餐,待會你一定得吃完飯再走?!备裉m杰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笑瞇瞇的用擦干的手攬著伊萬的肩膀把他拉進了房間,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樓梯,“從那里上去就可以了,我先去廚房了?!?p> 說完,格蘭杰夫人又對伊萬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匆匆忙忙的往廚房去了。
伊萬看著女士的背影,摸了摸腦袋。
總感覺格蘭杰夫人的眼神怪怪的,是錯覺嗎?
……
按照格蘭杰夫人的描述,伊萬很輕松的就找到了赫敏的房間。
或許是因為在同一個社區(qū)的緣故,格蘭杰家的裝修風(fēng)格與維瑟米爾家基本一致,要不是看到了房門上貼著的貼紙以及畫片,伊萬簡直要以為自己還沒出家門了。
戴麗絲·德文特女士的畫片就貼在最顯眼的地方,伊萬一眼就看到了她。
這位有著一頭長長銀發(fā)、眼神嚴厲的女士是霍格沃茨在1741-1768年期間的校長,她的畫像與其他校長一起懸掛在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的墻壁上,伊萬已經(jīng)見過不止一次了。
好笑的是每次他去拜訪鄧布利多,校長們都會把自己偽裝成不會活動的麻瓜畫像,要不是伊萬知道他們的情況,說不定還真會被蒙在鼓里。
“赫敏?起床了嗎?”伊萬抬手敲了敲門,小聲問道。
房間里悄無聲息。
伊萬提高音量又叫了一聲,還是毫無反應(yīng)。
他試著動手推了一下,“吱嘎”一聲,房門竟然直接打開了。
“呃……”伊萬怔了怔。
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他又無比慎重的伸手握住了門把手,把房門輕輕關(guān)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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