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青剛剛拿北夜流光當擋箭牌的弊端就來了,現在就迫不得已的被北夜流光拿捏著,北夜流光說去吃,他就也得跟著一起去吃。
趙菲菲完全不在意北夜流光趁此機會宰她一筆,畢竟她窮的就只剩錢了,能用此和傅盛青共度一餐實在是太值了。
傅盛青硬著頭皮去了。
趙菲菲坐在他身邊,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看他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還似真似假的安撫他:“傅老師,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這么怕我做什么?”
傅盛青身體僵硬:“趙小姐,我吃完飯還要快點回去,我過幾天有一個司法考試你是知道的?!?p> 趙菲菲微笑,杏眼平添幾分嫵媚:“我當然知道啊,傅老師的事情我都很關心的,可就算你沒日沒夜的工作、考證,你又能賺多少錢?”
北夜流光低頭吃飯,就當自己沒聽見,曾經心中一閃而逝的疑惑也有了解釋,傅盛青一個物理老師卻在看法律的書原來是為了司法考試,可能是想要考下這個證書掛在一些司法企業(yè),就可以白拿一份工資,看樣子他是很缺錢。
趙菲菲說起來沒完:“你要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就像我不用努力,我父母留給我的錢也夠我揮霍一生了,但你還要為你母親的生計擔憂,你母親還沒出院吧?你就甘心一直這樣嗎?”
傅盛青一直是溫和的書生脾氣,就算被人指著鼻子罵也未必還嘴的那種,眼下被人這樣說都只是眼中慍怒,語氣還稱得上很好:“勞煩趙小姐關心,但這是我的事情?!?p> 趙菲菲一直把他這種拒絕當成一種興味,見慣了逆來順受的,這樣有自己一身傲骨的就難能可貴,她當然不會就這么放棄:“傅老師,你可要想好,就算你拒絕我,你的母親又能不能堅持到你賺夠了手術的那筆錢?!?p> 傅盛青額頭有青筋浮現,顯然在極力忍耐,他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還差點帶倒了凳子:“……不勞趙小姐操心了?!?p> 趙菲菲聳了聳肩,表示也無所謂,但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像是篤定他最后一定會求她。
傅盛青很狼狽的走了。
趙菲菲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笑了起來。
北夜流光還在低頭吃。
趙菲菲翻了個大白眼:“你幾輩子沒吃過飯?這你還能吃的下去?”
北夜流光優(yōu)雅的拿紙巾擦了下嘴:“要是我盯著你們看,你還好意思這么說話?”
趙菲菲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聲:“好意思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北夜流光正色:“有些話我是把你當朋友才和你說,傅老師有一個讀書人的傲骨,這種人往往寧折不彎,不為錢權低頭,就算你只是想要玩玩也要有個尺度,你不要逼得太緊了?!?p> 趙菲菲細長的眉毛一挑:“你個小孩子,還來教訓起我來了?”
北夜流光眼皮跳了跳,幾乎忍無可忍:“你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