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鬼鬼祟祟的,我告訴你,我大哥可是警察局的,勸你別耍什么花樣!”梁硬大聲威脅道,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遇到家里進賊這樣的事情,還是很害怕的。
白靜秋原本就已經(jīng)很了緊張,被梁瑩這樣一喊就驚慌失措起來,尤其是她聽到梁英的大哥還是警察局里的人后,強烈的恐懼感深深地包裹著她。
她不要坐牢,她還那么年輕,不想因為這個污點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在被人的面前永遠抬不起頭,她不要!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可恨梁英現(xiàn)在一直在這里,她根本沒辦法出去。
慌亂中的她,摸到身旁又粗又寬的扁擔,手不停顫抖地拿起扁擔,緊緊握在手里,仿佛下定了某個決心一樣,白靜秋的眼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嗜血的猩紅色。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要報警了!”梁英再次鼓起膽子恐嚇道,可回應她的還是靜悄悄的一片。就在以為自己真的多想時,身后的白靜秋高高地舉起扁擔,一點猶豫也沒有,用盡了生平最大的力氣狠狠敲下去。
梁英感到后腦一陣強烈的劇痛,緊接著就是眩暈感襲來,白靜秋以為她會就此暈過去,沒想到梁英居然挺過去了,看著半跪地上梁英居然沒有倒下,殘忍的白靜秋再一次大力地敲下去。梁英受不住最后一棍,整個人就倒下去了。
白靜秋拿著扁擔的手一直在打哆嗦,余光瞄到扁擔上的血跡,她嚇得扔掉扁擔,轉身想要逃跑,跑到半路想到那個扁擔有可能是物證!自己的手指紋還可能留在上面呢,又返回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扁擔那個,把任何關于自己的證據(jù)統(tǒng)統(tǒng)清理干凈。
白靜秋銷毀證據(jù)后,一路上一直都在賣力跑著,心里吶喊著:要逃!快點逃!
白桑榆和唐錦驍這一天都在和工人一起忙店里裝修的事情,幾乎是弄到天黑了,兩人才打算回住處。
“錦驍,你說我們那樣裝修,英姐會滿意嗎?”白桑榆知道梁英很重視這次的裝修,不然不會那么相信自己,一開始還是蠻有信心覺得自己可以做好,現(xiàn)在又怕做不好,辜負了英姐的期望,白桑榆越來越?jīng)]底了。
“不會,英姐她一定會滿意的?!碧棋\驍鼓勵道,這一天白桑榆付出了多少,他都看在眼里,一直都相信白桑榆的付出都是有回報的。
“嗯”受到支持的白桑榆露出一個明媚的微笑,唐錦驍冷峻的眼眸流出了少有的溫柔。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就回到了住處,看到大門沒有合上,都以為是英姐提前回來了。沒有覺得奇怪,可是屋那么暗,英姐怎么不開燈啊。
“英姐?英姐?你回來了嗎?”白桑榆輕呼道,可沒有人回應他,唐錦驍打開燈,客廳沒有什么異常,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來到英姐的臥室,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等他們會回到自己臥室時,再次開燈,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梁英。
“英姐!”
“英姐!”白桑榆和唐錦驍幾乎同時叫了出來,唐錦驍趕緊上前扶起她,就在手觸碰到梁英后腦勺時,唐錦驍感覺手上黏糊糊的,便伸出來一看。
一灘鮮紅的血跡就就這樣印在了掌,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詭異。
“血!”看著唐錦驍手里的那攤血跡,白桑榆嚇得捂住了嘴,臉色瞬間煞白,腳也軟了下來。怎么會這樣,他們只是一天沒見英姐,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桑榆,我立馬帶英姐去醫(yī)院,你趕緊到警察局通知劉叔,說英姐出事了,快來醫(yī)院,越快越好!”
唐錦驍爭分奪秒地背起梁英,這個時候時間才真的就是生命,然后快速地和白桑榆交代好事情后,背著人立馬沖出了屋內(nèi),白桑榆也連爬帶滾地跑去警察局。
一路上她的思緒特別的混亂,直覺告訴白桑榆,要快點跑,再快點跑,冷風在她的耳朵兩側肆意地吹著,白桑榆也顧不得那么多。
此刻她開始覺得去警察局的路居然會是這么的長,看不到盡頭,一想到英姐流血的樣子,白桑榆的心感覺跌入的冰窖里,凍得生疼。
好不容易跑到警察局,白桑榆失了神沒有看到樓梯,一腳踩空,整個人摔到樓梯上,膝蓋和手多倍磕破了,疼得她眼淚一時沒忍住。
“白丫頭?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在樓梯口摔倒了?”正要出去巡邏的劉叔,剛走幾步就看到白桑榆跪在了樓梯口,趕緊上前扶住了她,看到白桑榆的手和膝蓋都出血了,關切道。
“你這丫頭,做事怎么毛毛躁躁的,有人追你??!跑得那么急”
白桑榆看到劉叔,就像看到救星一眼,緊緊地抓住劉叔的手臂:“劉叔,不好了,英姐出事了!現(xiàn)在被唐錦驍送到醫(yī)院里了,你快過去?!?p> “出事?她今天不是回家嗎?怎么會被送去醫(yī)院里了呢?!币妱⑹宀幌嘈抛约?,白桑榆也急了起來。
“我說的是真的!剛剛我和錦驍回家,看到英姐躺在地上,后腦勺都是血!錦驍已經(jīng)把英姐送到醫(yī)院里去了?!?p> “你說什么?阿英后腦勺怎么會出血?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劉叔一聽到梁英出事住院,心“哐當”一聲,似乎被人牢牢拽緊了。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還不是很清楚,你現(xiàn)在先和我去一趟醫(yī)院!”白桑榆也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拉上劉叔直奔醫(yī)院去。
“我有車子,車子騎過去更加快一點!”劉叔怕趕不及,情急之下就跑去找來自己的單車,一腳蹬上去,白桑榆也一躍坐在單車后座。
劉叔幾乎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去騎單車了。坐在后座的白桑榆在心里不斷地祈禱,希望英姐可以平安無事。
上一世的自己就是得了不治之癥,才深深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可是現(xiàn)在,白桑榆再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卑微,難道這時重生一世要付出的代價嗎?
如果真的是,這個代價會不會太大了,大得有點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