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眾愛卿平身。”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p> “稟陛下,常州發(fā)生雪災(zāi),災(zāi)民已達數(shù)萬人,常州知州申請賑災(zāi)款的奏折已經(jīng)遞到通政局......”
“稟陛下、南方袞州頻頻急報,邢國、燕國發(fā)生戰(zhàn)亂、流民大量流竄入境,長時間下去......”
“稟陛下臣有本奏,臣最近接到一份教育文案,事關(guān)重大請陛下以先處理?!?p> “稟陛下陛下臣有本......”
“稟陛下......”
“臣彈劾刑部侍郎李大獻濫用職權(quán)......”
今天是開早朝的日子,眾大臣都要上朝匯報最近這兩天管理部門發(fā)生的大事小情。華朝最會算計的人大概都匯集于此,算計他人、算計政敵。
文臣這邊打頭的,是左右丞相,宋剛、趙丞,其后分別是六部尚書,太師、太尉、太師等...武官一側(cè)打頭的是三朝老將軍關(guān)翼,身后站著驃騎大將軍、輔國大將軍、鎮(zhèn)國大將軍,都是位極人臣,退居二線的老將軍......這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員之首平時也不輕易開口,每次參與討論都是事關(guān)國本的大事情。
一間事擺在大殿內(nèi),與群臣討論之,由皇上做下決定。
“朕怎么聽說一件事啊。”估摸七七八八的事匯報的差不多,大殿內(nèi)唯一坐著的人開口說話。
皇上早剛剛年過五旬,看樣子卻像七十歲一樣,一生操勞,國家的擔子都壓在他身上,每日日理萬機,變成這個樣子不稀奇。
聽到皇上開口,大殿里的人全都歸于寂靜。
“這朕聽聞,昨日齊王帥率兵出城,回來的時候已近傍晚,太子軍損傷大半,同行的還有崔梁震,誰能講講這件事是怎么回事啊?”
皇帝眼線遍及全城,手里還有一個隱藏的組織。
大殿里鴉雀無聲,這件事牽扯甚,沒有人敢觸及皇子的眉頭。
看到大殿內(nèi)無人說話,老皇帝也不發(fā)怒,這樣的事幾十年來都是這樣,早就習慣了:“李寄你來說說是怎么回事兒?!?p> “回父皇,事情的經(jīng)過十分復雜,涉及到兒臣的終身大事,不得已為之?!崩罴淖叩娇盏兀仁┝艘欢Y隨后說道:“兒臣昨日接到崔振梁將軍情報,過年歸鄉(xiāng)的崔家大小姐崔落婷被賊人掠去,連兒臣的未婚妻崔落瑩擔心姐姐的安慰,帶領(lǐng)高手出城去救,半路也失去了蹤影。打聽到了消息,我就連忙率兵出城去救,現(xiàn)在崔落婷已經(jīng)救了回來,可是崔落瑩至今還下落不明。我已經(jīng)將全部的人手派了出去,希望能尋到線索。”
“嗯,是這樣啊,到也不怪你,救妻心切?!崩匣实埸c點頭,看向武官一側(cè),“崔梁震那?這畢竟事關(guān)你崔家,你還有什么補充?”
“回陛下,臣于大皇子率兵趕到大嶺山,與朋友一起將妹妹救了回來,其中許多波,已經(jīng)寫明奏折遞交上去,望皇上見諒?!?p> “這倒不礙事,昨天奏折就已經(jīng)托人送到我這里了?!崩匣实墼掍h一轉(zhuǎn),“可是,這些都不是你們說的關(guān)鍵?!?p> 老皇帝說話有個習慣,喜歡摸著右手邊桌子上的圓柱,幾十年的功夫已經(jīng)被盤的錚亮,“難道你們都是聾子?整個京城現(xiàn)在都在傳,崔家大小姐失蹤,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蜀王。要是把這些唾沫星子吐在蜀王府,說不定蜀王家的大門都淹沒了?!?p> “父皇,此時實屬冤枉啊。”蜀王李堪走到空地,”兒臣以性命擔保,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做的。聽到這事的第一時間我也驚愕無比,派出府內(nèi)的醫(yī)療高手去皇兄家里幫忙。兒臣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傷害未來的皇嫂啊。父皇可以查證,兒臣所言如有違背,隨父皇處罰?!?p> 這是皇上要表態(tài)了嗎?可是字里行間頗為偏向蜀王,這是為二皇子撇清啊。大皇子最近朝堂得勢,二皇子稍落一籌,此時又拿出此事,難道還在平衡?說句難聽話,這時候還不為大皇子鋪路,等有一天...的時間,就不一定來得及了。
“臣彈劾。”御史臺有言關(guān)走出,兩位皇子也趁著這個時間回到原地,“臣彈劾給事中柳某月公然蔑視王法,意圖污蔑二皇子,助長了百姓背后議論的風氣,臣懇請陛下免了柳某月給事中之職,留崗查探?!?p> “陛下!臣當時只是嚴令家人嚴禁在外亂講,絕無背后議論之事!這是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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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朝亂成了一鍋粥,事實上,百分之八十的早朝都是和菜市場一樣。沉寂了許久的二皇子蜀王,在皇帝的默許下開始反擊。此起彼伏的咒罵聲,當然,是那種文縐縐的罵人方式,這里可不是真的菜市,吵了一上午也沒有說出個一二三四,都是扯蛋皮。
傲締依舊在昏迷,他活下來可以說是個奇跡,身體失血幾乎達到血量的百分之四十,正常人損失百分之三十的血就已經(jīng)死翹翹了。
龍卷搬了把椅子守在傲締的床邊寸步不離,生怕那個魔氣再次回來,雙手放在下巴下盯著昏迷的傲締。
龍卷把臉側(cè)放喃喃自語:“你可要快點醒來喲,傲哥哥?!?p> 大熊走了進來:“還好吧?”
“嗯,沒什么大事了。”
“那就好。”
大熊昨日隨同軍隊一起回來,看到傲締脫離危險也松了口氣,休養(yǎng)了一夜,現(xiàn)在頂著一身繃帶,帶著藥味和龍卷說這話。
“米拉小姐這邊請。”
聽到下人的聲音。龍卷連忙站的起來,將米拉杰迎進屋。這是傲哥哥的救命恩人,怠慢不得。
“你來啦!米拉姐姐。”
“沒事啦,小龍卷?”
“嗯,我的恢復能力可是超強喲?!?p> 自從知道米拉杰就是救了傲締的人,龍卷就把她當成親姐姐一樣。
“沒事了就好?!泵桌苄Σ[瞇的深色帶著一絲哀愁。
“嗯你怎么了?”龍卷看出她的不對問道。
“哎,還能怎么?被老板罵了唄?!?p> “他敢罵你!憑什么罵你呀!我去收十他!”龍卷雙手叉腰,氣鼓鼓的樣子。
“哎呀,行啦,行啦。你可別打抱不平了,我是他的員工,昨天私自跑出來,導致他的生意不好,沒扣我工錢就不錯啦?!?p> “那也不行!敢欺負米拉姐姐。我就要把他的衣服扒光扔到大街上?!甭牭烬埦砗⒆託獾脑挘埦砜沙鰜?。
“嗯,行行行。小孩子家家的,總?cè)グ侨思乙路陕??!?p> “他欺負你!要不你來萬事屋吧!跟我們混,我負責保護你?!饼埦頊惖矫桌艿纳磉呅÷暤恼f道。
“嘻嘻嘻,行呀,小龍卷你就是我的大姐頭,我當你的小弟。”
“嗯......不行不行,你是我姐姐,我怎么能做你的大姐頭呢。哎呀,好亂呀,哈哈?!?p> 逗了一會兒龍卷。米拉杰將右手放在傲締的傷口上,這次只有些許的黑氣溢出。
看著米拉杰手上不斷掙脫的黑氣,龍卷佩服的說道:“你好厲害呀!”
“也談不上厲害,只是有克制他們的辦法而已?!?p> “那昨天的那些黑氣你怎么處置的?可別跑了禍害別人?!?p> “放心都在這兒喲?!泵桌艿淖笫殖霈F(xiàn)一個黑珠子漂浮,“魔氣都壓縮了起來,等下來找到真正的驅(qū)魔師將他們毀滅就好了?!?p> “嗯,那你能不能教我這個能力呀,那個人太可惡了,將來我遇到他,我要制裁他!把他的魔氣都出抽光。”
“好教你。只要你想學我就教你?!?p> “說話算話,拉鉤?!?p> 太子府不是久留之地,等傲締恢復一些就要離開,現(xiàn)在他還不能大動。崔小將軍依舊忙的焦頭爛額,搜索的范圍已經(jīng)擴充到了整個汴州,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F(xiàn)在正在繼續(xù)追蹤下去。
李寄現(xiàn)在想的是怎么把他的二弟拉下馬,他自己確定好太子之位,偶爾倒是來看看傲締,和萬事屋的幾位員工說上幾句話。
與此到了第五天。一行人終于回到了萬事屋。
崔落婷他精神還是不太好,又混混睡了兩天,剛剛恢復些精神就守在情報收集的屋子里幫忙統(tǒng)計情報,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陰歷一月十七,傲締終于睜開了眼睛。
“醒啦!醒啦!”
傲締堅持下來和鼬交教給他的拳法脫不開關(guān)系,幫他增強了體質(zhì)。
“傲哥哥你還好吧!”
“他還很虛弱,這兩天給他喝點兒粥?!?p> “醒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去喝酒了?!?p> “真是的,我的醫(yī)療總結(jié)寫了很多,我來采訪你一下......”
“哎呦,我的好兄弟你可算是醒了。”
大熊、亞索、又、天天、龍卷、顧胖子......這些熟悉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傲締感覺活著真好。
看著想掙扎坐起來的傲締,鼬連忙攔住他:“別亂動,小心傷口又崩開。”
“謝謝?!杯h(huán)視四周,傲締對這些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道,“謝謝......”
“沒事就好,放心。我別的沒有,就是家里的好藥材多的是?!鳖欕x拍著胸脯,印證了那句話,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