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伏家之后,幾人便打算回青凌山與其他人會合。啟程的時(shí)候,令浮生的傷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斬?zé)o名見令浮生不愿讓他繼續(xù)跟著也就走了。
帶上李子文,五人到達(dá)青凌山的時(shí)候,眾人都已經(jīng)引氣入體成功,正準(zhǔn)備去支援他們。
“哥!你們來了,我們正準(zhǔn)備去幫你呢?!毖ψ影舶肱苤诉^來,說道,“事情怎么樣,慕容瑤有沒有抓到?!?p> 伏秋言指了指馬上的袋子道:“慕容瑤現(xiàn)在實(shí)力很強(qiáng),加上制造了不少鬼修,憑我和薛子凡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不過,七大神兵都拿回來了。”
“你把神兵拿回來了!”端木景蓉興奮地說道,走到馬邊解下袋子,把東西都倒了出來。
端木景云拿起斷掉的鎖鏈問道:“這不會是慕容家的鎖魂鏈吧!慕容瑤對它做了什么?傳說中的神兵,居然就這么輕易地?cái)嗟袅恕!?p> 伏秋言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我看到的時(shí)候,它已經(jīng)斷了。有沒有那么容易斷,試試不就行了。”
“有道理?!倍四揪霸茐膲囊恍?,拿起令家的天命符往空中一拋,拔出手里的劍重重地砍了過去。
“砰”的一聲,空中火光四濺,他的劍被斷成了幾段,天命符完好無損地掉落在他手里。
“阿言,你得賠我。當(dāng)初鑄這劍的時(shí)候你要了我多少錢來著,我不管,你得再給我鑄一把?!?p> 薛子安上前就是往他后腦勺重重一擊,說道:“你能有點(diǎn)出息嗎?對了,阿言,這到底怎么回事?”
伏秋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伏雨蟬冷眼看著,拔出手里的劍往地上一揮,鎖魂鏈隨之而斷,其他的雖然閃過火花,但劍與神器卻都完好無損。
她把手里的劍插在地上,說道:“這才是真正的鎖魂鏈!阿言,我記得我跟你說過?!?p> 伏秋言這才想起她逃離伏家的時(shí)候,她用伏雨蟬偷出來的破鐵鏈鑄成的劍。
她輕咳了一聲,說道:“我也沒想到鎖魂鏈能這么輕易地被你偷出來了,畢竟慕容瑤已經(jīng)不是你我所孰知的那個(gè)母親了。”
薛子安爽朗地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一會兒我跟湖下的昭德女帝要幾壇酒,大家收拾收拾,今天不醉不歸?!?p> 把李子文托付給女帝之后,湖邊燃起了篝火,眾人圍坐在一起,卻一時(shí)無言。
“子安,你為什么不問我是否跟你母親的死有關(guān)?”令浮生率先打破沉默,她知道大家對她有芥蒂。
薛子安喝了一口酒,苦澀地說道:“既然我哥和孟天庸愿意跟你一起回來,證明你已經(jīng)向他們解釋過了,并且得到了他們的信任,我又何必提出來煞風(fēng)景呢?”
“謝謝!”
“謝我干什么?你又沒做。”
“謝謝你相信我!”
薛子安站了起來,直接拿起兩個(gè)臉盆大的酒壇,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接著,把酒壇往令浮生那邊一扔,說道用碗喝多不過癮,用壇子喝怎么樣。
端木景云隨聲附和:“好!拿到酒壇的人可以向下一個(gè)人問一個(gè)問題好不好?!?p> “幼稚!”眾人無比嫌棄。
無論如何,規(guī)矩就這么定下來了。令浮生喝完酒,用內(nèi)力將酒推向了端木景蓉問道:“此時(shí)此刻,有沒有恨我!恨我救走了斬?zé)o名,你的腿,你未婚夫和大伯的兩條人命都是他害的?!?p> 端木景蓉重重地喝了口酒,拔出身邊的劍,向她扔了過去。劍扎在了地上,離她的身體不過五寸。
端木景蓉咬牙切齒道:“恨,怎么可能不恨!令浮生你愛誰不行,偏偏去愛那個(gè)殺我親人和愛人的兇手。你最好等著,等慕容瑤伏法之后,連他帶你,我一個(gè)都不會放過。”
端木景蓉把手里的酒壇遞給了坐在身邊的薛子凡,問道:“薛子凡,你都沒有感覺的嗎?薛姨母被殺身亡,你可以平靜無波地辦完葬禮。你未婚妻跟個(gè)殺手跑了,你可以平靜地在坐在這里一起喝酒,不發(fā)一眼。你的心也如同你的表情和聲音一樣平靜嗎?”
薛子凡看了她一會,平靜地說道:“對!”
“哈哈!”端木景蓉忽然大笑起來,“原來痛苦的只有我們,不,只有我!我甚至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如同薛子凡一般,內(nèi)心毫無波動?!?p> 端木景蓉似乎有些醉了,他伸出手指在眾人眼前移來移去,說道:“你,我哥,為什么你父親死了,你還可以活得像個(gè)傻子似的,在薛子安面前賣蠢。
你,薛子安,我未來堂嫂,你們薛家人都是沒有感情嗎?你怎么還能對令浮生說出“我相信你”這種話來?
你,恩……你是好人?!?p> 端木景云嘆了口氣,本想去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卻沒想到薛子凡先他一步將她打暈了。
“薛子凡,你干嘛!”端木景云怒道。
薛子凡依舊用他的機(jī)械音說道:“你們不是都聽得很尷尬,很希望她暈過去嗎?”
端木景云一個(gè)火球術(shù)扔了過去:“那你也不能打暈她,你果然如她所說是沒有感情的?!?p> 薛子安猛踹了他一腳,怒道:“你敢沖我哥用法術(shù),難道你修煉是為了對付自己人的嗎?”
見薛子安踹自己,端木景云吸過湖里的水,將她淋成了落湯雞,怒道:“就你哥是哥,我妹就不是妹了嗎?沒你們這么欺負(fù)人的。”
令浮生見他們相斗,心里更加愧疚,便想去阻止他們。
伏秋言卻一把攔住了她,說道:“你一個(gè)還沒開始修煉的去摻和什么,找打嗎?”
“可是他們這樣……”
“別擔(dān)心,端木景云還遠(yuǎn)不是薛家兄妹的對手。屠淵和端木伯父死之后,景云他挺不容易的,現(xiàn)在找個(gè)機(jī)會發(fā)泄一下也好,你沒看到子安一直在讓著他嗎?”
令浮生低聲說道:“都是因?yàn)闊o名!”
“所以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嗎?愛上錯(cuò)的人,連愛情都是錯(cuò)的。”
“阿言,我想我下半輩子都會在愧疚中度過了?!?p> 聽了這話,伏秋言還有什么不明白,“值得嗎?一生的愧疚和痛苦,你承受得了嗎?”
令浮生握住了伏秋言的手,似乎是想要在她手上汲取一些力量,“無名他真的是一個(gè)很好的人,他殺人是因?yàn)樗麖膩聿恢罋⑷耸遣粚Φ模F(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地起下半輩子的愧疚,我只知道他的真心我負(fù)不起,我的真心我也騙不了?!?p> 伏秋言嘆了口氣,憂慮地說道:“你不會后悔才好!”
你們之間的阻力太多了,我甚至不知道到最后是否還能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