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排隊報名參加青藍之戰(zhàn)的人,數(shù)量仍然很多,大約有五六百人。
天劍宗五人在排隊時,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早遇見無極閣的人。
二小姐任婉夏看到了無極閣的林一劍,她抬起手中的劍,憤怒地指向在排隊等候的林一劍。
林一劍感受到任婉夏怨憤的目光后,轉過頭,看著任婉夏,眼神中瞬間有些疑惑。
不過,等林一劍看清楚任婉夏旁邊三人的穿著時,很輕蔑地笑了笑,把頭轉向前方,不再與任婉夏對視。
“那個渣男,他竟然在無視我!”任婉夏看到林一劍的態(tài)度后,更加生氣無比,想要上前去找他理論。
令狐不群伸手抓住了任婉夏的胳膊,悄聲地說道:“二小姐!控制一下自己,別在這里胡鬧,這里的人太多了。”
任婉夏只是太生氣了,很想替姐姐出氣,剛才忘記了現(xiàn)在的處境。
她心里明白:如果貿(mào)然上去與無極閣的人理論,只會將天劍宗被退婚的事情,在這么多人面前,廣而告之,有損天劍宗的聲譽。
任婉夏真的很想上前,質(zhì)問一下林一劍:自己的姐姐到底去哪里了?他有沒有見過姐姐?
不過,理智最終還是克服了沖動,令狐不群的話,讓任婉夏平靜了下來,她并沒有過去。
“二小姐,那個人應該不是林一劍?!绷詈蝗阂娙瓮裣钠届o下來了,知道她還是識大體的,開口說道。
令狐不群的話,讓其它四個人都很吃驚。
任婉夏很是疑惑地問令狐不群:“大師兄,你什么意思???為什么說他不是林一劍呢?我都見過他很多次了??!不會認錯的?!?p> 令狐不群笑了笑,說道:“你沒看到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嗎?明顯是不認識你,后來他看到我們?nèi)齻€人穿著天劍宗的宗門服裝后,他才有所領會,然后,不理你的?!?p> 任天驕與任婉夏一樣,也被令狐不群的話,搞迷糊了,他迫不及待地問:“大師兄,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沒聽明白呢?”
令狐不群看了一眼其它四人困惑的眼神,笑了笑,說道:“林一劍已近沒有資格來參加今年的青藍之戰(zhàn)了,他二十一歲了??!”
“?。??”
任婉夏聽了令狐不群的話,瞬間恍然大悟,忍不住驚訝地發(fā)出聲音。
“那個人身穿無極閣的宗門服裝,排隊報名,說明他不是林一劍,只是長得像林一劍罷了?!绷詈蝗豪^續(xù)說道。
“真的有長得這么像的人嗎?會不會是無極閣的人在作弊,讓林一劍謊報年齡,來參加呢?”任天驕問道。
任天驕的話,讓令狐不群和成不平都笑了,任婉夏和蕭庸也覺得有些道理,不明白令狐不群和成不平為什么笑。
成不平開口,解答這三個第一次來參賽人心中的疑惑:“少爺,幾乎沒有宗門會傻得在年齡上作弊,待會報名的時候,你就明白了?!?p> “如果有人作弊的話,也就是那些很小的宗門,他們不了解青藍之戰(zhàn)的嚴格程度,而且是第一次來參賽的?!?p> “哦?待會就知道了?”任天驕嘀咕著,不知道成不平為何這么說,他很期待稍后如何報名。
令狐不群看了一眼任婉夏,說道:“二小姐,據(jù)我推測,那個與林一劍長得很像的人,應該是他的弟弟?!?p> “我之前有聽說過,林一劍的弟弟,叫林一鳴,天賦修為很不錯,好像應該與林一劍相差四歲,沒想到身高和長相,如此相近。”
“小四歲?那林一鳴今年就是十七歲了?正好在參加青藍之戰(zhàn)的年齡范圍要求以內(nèi)?!比翁祢溦f道。
令狐不群的話,解開了任婉夏心中的疑惑,她又抬頭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遠處的那個“林一劍”。
這一次,任婉夏明顯感覺出了不同,那個人與她以前見過的林一劍,有一些差異,身高稍微矮一些,如果不仔細看,真的很難分辨出來。
于是,任婉夏也就贊同了令狐不群的猜想和推斷。
隊伍往前行進得并不算太快。
就在天劍宗五人聊天解悶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已經(jīng)排到了報名的桌子前面。
“報名很簡單,我先來,你們跟著做,就好了。”
令狐不群說完,就示意其它四人往后站,他走到了五人的最前方。
桌子前方位置,放置了一塊十寸大小、圓形的石頭,令狐不群未等兩位工作人員的指示,主動伸出了右手,放到了那塊石頭上。
桌子后方,負責記錄報名信息的兩個人,年齡都不大,接近二十歲的樣子,他們懶散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
其中,一人手拿花名冊,抬頭看了一眼令狐不群,用慵懶的聲音說:“信息!”
“天劍宗的令狐不群,師父是天劍宗宗主任玉堂,今年十八歲,報名參加這一屆的青藍之戰(zhàn)?!绷詈蝗郝曇艉榱恋卣f。
令狐不群的話,剛說完,他右手下的石頭,瞬間就發(fā)出了淡淡的綠色光芒。
問話的工作人員,用目光快速地喵了一眼石頭后,又看了一下手中的花名冊,然后,朝著另外一個人點了點頭。
另一個工作人員,從桌子下方拿出了一個空白的腰牌,提筆在腰牌上飛快地寫上“天劍宗,令狐不群”的字樣,然后,甩手將腰牌扔到了桌子上。
令狐不群非??蜌獾仉p手拾起了腰牌,對兩個工作人員笑了笑,往大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后,站在那里,等待其它四人的報名。
任婉夏和任天驕第一次來參賽,也是第一次走報名的流程,他們看到大師兄在前面做了示范后,也都順利地拿到了各自的腰牌。
“蕭庸,你先去吧!”
“哦,好?!?p> 成不平站在蕭庸的身后,讓蕭庸照著“葫蘆畫瓢”,過去報名。
蕭庸只是天劍宗后勤院的一個傭人,根本沒有資格來參賽。
這一次來報名,幾乎是被迫的,所以,蕭庸心中異?;艔?,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手,放到石頭上。
“信息!”
“天劍~宗~宗~的蕭庸,師父是天劍宗長~長~老~向~向~冷禪,今年十二歲,報名參加這一屆的青藍之戰(zhàn)?!笔捰菇Y結巴巴地回答道。
拿著花名冊的人,看到蕭庸并沒有穿天劍宗宗門服裝后,皺了一下眉頭,眼神有些疑惑。
他低下頭,又仔細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名冊,上面并沒有蕭庸這個名字,臉上瞬間又多很多的困惑。
蕭庸手中的石頭,發(fā)出了微弱的紅綠相間的光芒。
過了片刻后,紅色的光芒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了純綠色的光芒。
另外的一個工作人員,看到石頭的變化后,也皺了一下眉頭,然后,他與旁邊的人目光交流了一下。
手拿花名冊的人,開口漠然地問道:“你叫蕭庸?為什么這個花名冊上,沒有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