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怕得罪別人,怕麻煩別人。就連前幾天問補習(xí)英語,都是同桌慫恿的,所以宋景年不樂意。
膽小……
江然垂眸,有些黯然,她一向如此。
“你這個樣子,上了大學(xué)以后,該怎么辦呢?”他是打從心底里的擔(dān)憂,雖然不知道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伤辉敢饨灰蛉诓贿M去交際圈而被排擠。
江然一直沒說話,而這時,廣場的大媽忽然放起了音樂,看那陣勢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跳廣場舞了。
宋景年忽的靠近她,說了一句:“我們?nèi)テ渌胤阶咦甙伞!?p> 如果換作其他人,江然可能就會找借口匆匆離開了。可這是宋景年,她好像……找不到理由來拒絕。
“……好。”
林蔭小道里,昏黃的路燈灑在地面上。江然輕輕跟在宋景年身后,不時抬頭看他,可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對宋景年一無所知,反正就知道兩字,優(yōu)秀。
是真的優(yōu)秀,次次考試的年級第一都是他。說實話,江然還有些小羨慕。
“我之前看過你填的資料,老家是桑鎮(zhèn)的?”
桑鎮(zhèn)……已經(jīng)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江然點頭,燈光的昏黃像是為她增添了一哥濾鏡,所以看上去更為靜美。
宋景年眼里一動,故意放慢腳步與她同行。
“我也是桑鎮(zhèn)的。不過,只在寒暑假的時候回去住一陣。我家是文書路179號,你呢?”
江然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文書路200號。”
宋景年低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好像來描述自己的地址。179號和200號,是在一條街上。
或許兩人曾在無意中碰過面,只是都不記得了。在桑鎮(zhèn)的煙雨小巷里,是曾經(jīng)最快樂的時光,那里的時光很慢,每一點一滴都是那么的有意思。
想起他剛剛擔(dān)憂自己上大學(xué)的事情,江然在心里回了一句: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上次我說的話,你可記著了?”他側(cè)過腦袋問,眼里極為認真。
“什……什么?”
宋景年暗自嘆息,將手搭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以后,你不會的題,只能我來講。”
江然思考了下,然后問:“老師也不可以嗎?”
“……”宋景年的手頓住,嘴角扯了扯,耐心解釋著,“同學(xué),我是說課下。課下有不懂的,就問我,我全能?!?p> “……好的?!?p> 夜晚躺著床上的時候,江然給夏悠悠打了個微信電話,將晚上宋景年說的話全都重復(fù)了一遍。
電話的另一頭尤其驚訝,夏悠悠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罢媸撬f的?不會吧!”可她知道江然是不會撒謊的,所以更是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嗯千真萬確是他說的。他還告訴我,他住在桑鎮(zhèn)文書路179號?!?p> “那你是200號,靠的很近耶?然然,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p> 江然仔細聽她講,“你說宋景年會不會是從小就暗戀你的隔隔隔隔壁鄰居???不然他那么關(guān)心你做什么?”
“……”
“雖說我對他印象不好,但是他真的很不錯,我們學(xué)校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明目張膽表白的大有人在。況且,長的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