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約好了一起吃飯。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難道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搬家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臨時決定就能完成的。
面對著空蕩蕩的家,傅云辭想言溪月也許會留下訊息解釋突然離開的理由才對,于是又挨個房間找了一圈。
客廳、浴室、走廊的一頭到另一頭,然后是臥室……于是傅云辭初次注意到,床上放著一個信封。因為跟白色的床單混在一起,讓人很難覺察到它的存在。
急不可待地抓起信封,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信封被抓的皺成一團。
傅云辭慌忙將信封放在床上,展平褶皺。
信封的外面用圓珠筆寫著細細的幾個小字,“傅云辭收”。是言溪月的字跡沒錯。
信封的開口處被貼的嚴嚴實實。
傅云辭用手將信封的一端撕下來。
因為太過焦急,開口處被撕得參差不齊。
里面的信紙折成了三段,邊緣少許破掉了一點。
展開信紙,面對撲面而來的文字,傅云辭倒抽一口冷氣。
手指發(fā)抖著,膝蓋上的力氣被抽走了一般,傅云辭猛地跌坐在地上。
信紙上赤紅的字,令他頭疼。
“去死吧”
信紙的最中間,用力過度地寫著如上幾個字。
......
四月中旬的一個禮拜五晚上,全部門的人來到了公司附近的某個小河邊的廣場上賞花。
在這不遠處就有一個有名的賞花地,不過這里是只有當(dāng)?shù)厝瞬胖赖纳贋槿酥拇嬖凇?p> 新入社員白天就去了那里,在櫻花盛放的樹下,用塑料餐布占下了絕好的賞花位置。
傅云辭坐在角落里,安靜地自斟自飲。
夜櫻十分美麗,紛紛飄落的櫻花瓣呈現(xiàn)出夢幻般的風(fēng)情。
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中的傅云辭,卻被周圍節(jié)日般的嘈雜所擾亂。
不僅如此,二月份新入社的名叫伊霓的女職員,還不停地跟自己講話,傅云辭不禁心生厭煩。因為開始就知道她對自己有意,所以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傅云辭一直盡量避免跟她接觸,但是今天相鄰而坐,不得不一直忍受著對方的言語進攻。
既然是同事,也不能無視對方,只好以應(yīng)酬的態(tài)度對答著。
不多久傅云辭就對這樣的氣氛厭煩起來,以買煙為借口離席而去。
本來想趁著伊霓跟其它人講話的間隙悄悄地溜走,結(jié)果對方追了上來,說是也要去便利店買點東西,于是只好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傅先生,有正在交往的人嗎?”
對方本來就毫不隱藏對自己的好意,恰逢單獨兩人相處,詢問的方式也很直接。
“有啊。”
因為已經(jīng)厭煩了對方的糾纏,傅云辭說了謊。
“哎,這樣嗎……可是李木先生說你沒有哎……”
傅云辭裝作沒聽到直接無視了對方。
磨磨蹭蹭的走了一會,終于看到了便利店的燈光。
在店門口就能買到香煙,傅云辭卻特意走到了店內(nèi),開始翻閱雜志。
這期間伊霓百無聊賴的在店內(nèi)逛了一圈,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之后,便什么也沒有買的走出了便利店。
既然是沒有指望的對象,對方似乎很快便放棄了。傅云辭心想,終于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