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發(fā)生的小插曲并沒有任何波瀾,在外界看來,只不過是釋放了一個小奴隸而已,并不值得被銘記。
反倒是青州城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希爾頓易主了!
不少人見證了郭興站在希爾頓的大門口,當眾以主人自居,歡迎諸位賓客。
這個消息讓伍永很不爽,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林永賢得了希爾頓,肯定無暇管理和經(jīng)營,找一個合作伙伴也是應該的。
伍永不知道萬通商號是全資從林永賢手里買了希爾頓,還是二人合伙經(jīng)營,但是這一切也都沒有意義了。
如今自己的仇人,正在經(jīng)營著著自己悉心照顧起來的產(chǎn)業(yè)。
青州城內(nèi)的輿論紛紛,他們都不明白,希爾頓如今是肉眼可見的火爆,是所有南城商家里頭一等的鋪子。
在這火熱關頭,無為侯府怎么舍得出售這一處酒樓?
同樣不明白的,還有希爾頓內(nèi)的伙計們。
像葉沖這些人,并不是侯府的人,只是希爾頓的雇員。因此在轉讓的時候,希爾頓內(nèi)的所有小二廚師都被一起轉讓了。
田龍和郭興有血海深仇,得知郭興入主希爾頓的那一刻他就辭了工,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除此之外,自葉沖往下,都開始為新的主人效力。
這個時候,葉沖才明白伍永的那一句好自為之的警告是怎么回事。
無論如何,這對葉沖是一件好事,至少現(xiàn)在的老板,并不把自己視作仇人。
在無為侯府中,陰云籠罩著所有人,不但是因為希爾頓被出售,更是因為北山的回歸。
北山回來之后,不但沒有收斂,還時常對家丁動手,廚房的食物也是經(jīng)常被他偷去。
現(xiàn)在在大家的眼中,北山是一個目無法度,脾氣暴躁的惡人,大家怨聲載道,可是又不敢向伍永投訴。
因為這些天的伍永一直窩在房間里,閉門不出。
“伍永哥哥,你還好嗎?”
終于等到了香菜的出現(xiàn),伍永陰陽怪氣道:“好啊,怎么能不好,我的產(chǎn)業(yè)被仇人拿走了。我現(xiàn)在手上除了幾錠金子之外,身無分文?!?p> “眼看著,我這個小侯爺就要破產(chǎn)了,我怎么能不好?我好的很!”
“只要哥哥你覺得好那我就放心了?!?p> “我呸!你聽不出來我說的是反話嗎?”伍永怒道。
“哥哥,其實你大可不必灰心,至少你完成了解救北山的任務?,F(xiàn)在我要頒發(fā)獎勵了。”
這算是這么多天來,伍永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他打起了精神:“最好獎勵夠本兒,不然我的生活就徹底失去希望了?!?p> “伍永哥哥,這次的獎勵是一間房產(chǎn),地契已經(jīng)送到了您的書桌上,而且達成牛刀小試的獎勵也一同送達了?!?p> “好好好!”
伍永興奮了起來,這個時候除了現(xiàn)金之外,房產(chǎn)是最誘人的。
而且欠了許多天的一錠金子和云南白藥的配方也一起到來,這就能解燃眉之急了。
“對了,香菜,這么多天過去了,我的經(jīng)驗值怎么樣了?我現(xiàn)在是什么等級?!?p> “抱歉哦,伍永哥哥,最近您的經(jīng)驗值沒有太大的變化,距離成年期二級還需要四千多點經(jīng)驗哦。”
“啥?四千多,我現(xiàn)在有多少?”
“不到五百,因為您最近的行為大多都直接導致了您的失敗,所以并沒有獲得什么經(jīng)驗值?!?p> “如果想要快速獲得經(jīng)驗值,哥哥你一定要成功,不管是多小的事情,只要成功,經(jīng)驗值就會翻倍增加?!?p> 系統(tǒng),畢竟是數(shù)字構成的科學系統(tǒng),他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從結果上看,伍永丟了希爾頓,差一點葬送了侯府的未來,雖然這件事和他沒有多大的關系,全是何進的鍋,但是后果是伍永承擔的。
“不過哥哥,不要灰心,我現(xiàn)在向你發(fā)布系列任務的第二個章節(jié),解救北山之后,你需要查清楚三十里鋪劫案的事實。”
“此次任務依然會有豐厚的獎勵,會在達成任務之后揭曉?!?p> “需要注意的是,任務失敗也沒有懲罰,但是哥哥,這一次任務要是失敗的話,近期內(nèi)經(jīng)驗值最大的增長你就會錯過的,所以請你努力哦?!?p> 伍永還要問話,何進在外敲門,驅散了香菜。
走進門來,伍永一臉不愿意的看著何進,仿佛何進欠了錢一樣。
“少主,飯菜都已經(jīng)備好了,您是在屋里吃還是去飯廳?”
“先別忙,你過來,跟我說說三十里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為系統(tǒng)任務,伍永必須得對三十里鋪提起興趣,即便他不愿意。
何進默默點頭,來到了火爐旁,小心翼翼的加了炭火之后,何進解釋道:“劫案發(fā)生在晚間,咱們驛站的幾個伙計都被滅了口,手段極為殘忍……”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想知道,為什么你的身上會有臟銀?”
這是伍永唯一想不通的點,也是讓侯府付出巨大代價的一點。
幾枚硬幣,蹊蹺的出現(xiàn)在了合金的身上,這才讓林永賢有了把柄。
何進也無可奈何道:“老奴也不知怎地,錢幣就在我的手上。那日我本來是去衙門打點劫案的,我想著給師爺給點賄賂,讓他幫咱們說說話,林知府說不定不會過分責怪我們?!?p> “可是誰知道,我送給師爺?shù)你y幣里,就有那幾枚臟幣?!?p> “那就說明,那錢一直存在于你的手里。你回憶一下,在這之前,你收了多少錢,從哪里收的?!?p> “這……這從談起啊……劫案發(fā)生之后,府內(nèi)的支出和收入不在少數(shù),我日常私人的買賣也不在少數(shù),老奴實在是記不起來有什么異樣?!?p> 何進所說的,和伍永料想的差不多,不會有什么收獲。
他轉過了話頭問道:“你覺得楊修這個人怎么樣?”
“?。俊?p> “楊修,府衙的捕頭楊修?!?p> “嘶……楊修此人愛財油滑,欺軟怕硬,是個真小人。然此人在青州府為官十多年,從一個押牢的小衙役一路走到了一班捕頭,還是不容小覷的?!?p> “尤其是他在街面上的影響,這個人常年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認識的人不在少數(shù),那張龐大的關系網(wǎng),正是他橫行青州的資本?!?p> 伍永翻身下榻,連忙穿上了自己的布鞋。
“那就好!專業(yè)的事情,要請教專業(yè)的人,我去找一趟楊修,別等我吃飯了?!?p> 說完,伍永火急火燎的離開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