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管拉面不拉面了,小侯爺看來是很忙啊,又有客人來了。”北山冷冷道。
北山似乎有一種超能力,他總能在別人沒有看見的時候察覺到身邊跡象。
他剛說完這話之后,一個家丁帶著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走進了回廊之中。
黑草和北山見狀,都已經(jīng)準備時轉身離開了。黑草覺得自己的身份不應該留在這里,而北山單純是因為覺得這些都很無聊罷了。
可是他們還沒挪動步子,那個白衣青年由遠到近,抱拳拱手道:“青州萬通牙行,郭興拜見小侯爺!”
郭興!
一襲白衣,一把翠玉折扇,一臉笑容,沒錯,這就是郭興!
這就是那個坑了伍永的配方,還差點害了伍永性命的郭興。
此時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大步走進了侯府,仿佛之前的那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黑草和北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伍永,這下事情變得漸漸有趣了。
葉沖和田龍也沒有離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伍永,尤其是田龍,他緊咬著牙冠,仿佛有什么煩心事一樣。
郭興率先走到伍永面前,鞠躬道:“小侯爺脫離險境,可喜可賀,郭某人代家父向小侯爺?shù)老擦恕!?p> “郭興……”伍永看著這張令人憎惡的臉,前些天的陷阱一幕幕的浮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你來干什么?”
“哈哈哈哈!”郭興笑著再鞠一躬,“郭某人得知無為侯府少主失而復得,理應祝賀,然前些日子郭某去了趟北境,這才耽擱了,還望小侯爺見諒?!?p> “郭興……你是記憶力不好還是怎么著?前些天你對我做的事情,你都忘了嗎?”伍永的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咬牙切齒道。
即便伍永是個再慫的人,也無法忍了那滔天的仇恨,這不僅是恥辱,還是危及到自己性命的事情。
郭興抱著的拳頭一直就沒有松開,依然笑面如花道:“小侯爺,郭某人自知心中有愧,這才向您來負荊請罪?!?p> “但是小侯爺,之前的事情,郭某人并不知情,您當時為奴,郭某人那番做法也并無不妥之處……”
“并無不妥之處?你可好意思說出這種狗屁話來!”
“你這個狗東西騙了老子的配方不說,還向何管家攛掇殺了我,若不是何管家明察秋毫,老子已經(jīng)入土了!”
“這個時候你還大搖大擺的走進我家里,還大言不慚的說什么并無不妥之處,你可要臉?”
“今天你不說就算了,你既然提起,老子饒不了你!你個狗比東西,忘恩負義,兩面三刀,還跟我這兒嬉笑,是我無為侯府沒人了嗎?你覺得你可以騎在我們頭上撒尿嗎?”
伍永的滔天怒火一發(fā)不可收拾,他怒罵著郭興,整個院子里只有伍永咆哮的聲音。
家丁和丫鬟都被嚇傻了,在他們眼中,這位少主還是有些和藹可親的,若不是殺父奪妻之仇,他絕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郭興慢慢的收起了笑容,雙手垂下,瞇著眼睛說道:“小侯爺,之前的誤會乃是無心之失,可是小侯爺今天言行恐怕有些不妥吧。”
“不妥?你特么抬頭看看,這里是無為侯府,不是你的狗屁牙行,你說妥不妥?!?p> 郭興冷笑一聲:“小侯爺既然不給郭某這個面子,那就休怪郭某無情了。伍公子,你真把自己當侯爺了?”
“那郭某人就不得不掃掃伍公子的興致了,無為侯并不是世襲之位,伍崇山是侯爺不假,可是你伍永不是!”
“你與我郭興一樣,只不過是平頭百姓而已,你何來的權力站在我郭興的頭上嗤之以鼻?”
這一點,之前并沒有人向伍永提起,這讓伍永有些措手不及。
大家張口閉口都叫自己小侯爺,可是到頭來,原來自己并沒有貴族的身份!
但是在這要勁的關頭,伍永一定不能傷了自己的氣勢,他咬牙道:“收拾你這個混蛋玩意兒,小爺用不著那么大的名頭,迪迦,給我好好地揍這個混賬一頓!”
就算不是侯爺,伍永至少是這院子里所有家丁的主人,這一點權力他還是有的。
但是迪迦心中惶恐不安,抱拳拱手道:“少主,此舉恐怕不妥吧,郭少爺乃是……”
話沒說完,郭興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伍公子,你可是高看你自己了?!?p> “郭某人在這青州城,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號人物。就憑你的幾個家丁,暫時還沒有這個資格打我!”
郭興所言非虛,家丁們知道,葉沖更是清楚,郭興的牙行,在青州城是獨一份。
不管什么院外富戶,還是什么軍公貴族,多少都要給郭興一個面子。
別說打動手大人了,在這青州城,大部分人都不敢仰面正視郭興。
郭興抖了抖自己的袍子,意氣風發(fā)道:“郭某來此,是想給大家一個臺階,忘了之前的那些誤會?!?p> “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伍公子并無此意啊。看在老侯爺?shù)拿孀由?,郭某不與公子計較。”
“也請公子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在這青州城,能打郭某人的人可不多,伍公子太看重自己了!”
話音未落,角落里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伍公子敢不敢打我不知道,但是我敢打!”
說完,北山如風一般竄到了郭興的眼前。
還沒等郭興反應過來,北山一把捏住了郭興的咽喉,動作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常人斗毆,一般都是耳光拳頭,但是北山一出手便捏著郭興的脖子,眼中帶有殺意。
北山碗大的拳頭揚在空中,被縛著的郭興動彈不得。
砰!
一聲悶響,郭興的牙齒便伴隨著血水掉在了地上。
“混賬,你個賤奴……”
郭興一句話都沒說完,第二拳便不期而至。
北山的拳頭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拳便能讓一個成年人失去半條命,兩拳下去,郭興的臉已經(jīng)塌了。
郭興再也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應該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臉頰那鉆心的疼痛,應該是骨折了。
這一幕雖然出乎意料,但是伍永看得那叫一個舒爽啊,惡人就得有惡人治。
北山雖然和郭興無冤無仇,但是他也看不了郭興欠打的臉,他是個不會遮掩自己感情的人,郭興越是放肆,北山就越是氣憤。
第三拳將要來到,伍永這才緩慢說道:“北山老哥,給我個面子,饒了他吧……”
雖然看得爽,但是伍永心中還有一絲理智,若是郭興死在無為侯府,就不好解釋了。
北山那像是開了掛一樣的身手,再打一拳,郭興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在伍永的勸阻下,北山掃興的扔開了郭興,回過頭冷冷的看著伍永:“膽小如鼠,我若是你,必定當即宰殺這個畜生!”
說完,北山離開了小院,消失在了眾人戰(zhàn)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