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杜哲并不清楚,反正也提前離開了。在后來一次小桃來到店內的時候,杜哲便將鮑照代筆的致謝信讓她帶給蘇惠。一封感謝信準備斷了兩人之間淡薄的關聯(lián),但讓杜哲沒想到的是,沒過兩天,小桃竟然帶了一份回信過來。
這倒是出乎了杜哲的意料,不過看了看其中的內容,大多都是與射雕有關,偶爾也會詢問幾句寫作的心得。這一來二去,兩人倒是成了筆友,不過所談最多的還是寫作技術上的交流,若是吟詩作對,怕是不過幾天就要原形畢露。
但寫作技巧這種東西,杜哲扯還是能扯幾句的,不過為了避免肚子那為數不多的墨水被掏空。杜哲也偶爾會在信中寫寫現代當中的哲學問題。隨著這種另類的交流方式,不僅讓鮑照對杜哲這些天馬行空的問題所折服,就連蘇惠也開始對這個比自己小一二歲的少年開始有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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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隨著《射雕》的劇情逐漸展開知名度也開始水漲船高,之前只有十幾位會員,如今已是達到了數十位。而期間所發(fā)布的幾則短篇也是名聲極好。一時間有間書屋在建業(yè)的名聲已經是家喻戶曉。
晉陽府內,小郡主蕭萱正手捧著《射雕》細細品讀,這一個月來每隔四天,杜哲便會讓人送兩本最新的劇情。平日當中除了練武,便是翻閱著這部《射雕》。
“萱兒!”
一聲輕柔的呼喚,蕭萱先是一愣,隨后轉過頭一看。臉上頓時浮現出驚喜的表情。
“雨瀾姐姐,你今日怎么出宮了?!毙∨苤鴣淼侥怯喝萑A貴的女子身前蕭萱語氣有些驚訝和驚喜,可隨后看見她身旁那個半大小子的時候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澳阍趺匆渤鰧m了,陛下知道了又得罵你?!?p> 少年大約十一二歲,一身華貴的服飾顯然身份不低,在看見蕭萱的時候臉上帶著些許害怕,連忙躲到身旁女子的背后。
“行了,別嚇唬毅兒了,從小被你欺負大,現在一看見你就怕?!睂⑸砗蟮纳倌昀鰜恚拥闪艘谎凼捿嬉谎?,輕輕揉了揉少年的腦袋?!敖裉煸趺催@么乖待在府上,還以為會撲個空呢。”
“沒什么地方可去啊?!?p> 蕭萱拉著那女子朝著內院走去,跟在一旁的少年跟在背后。當來到蕭萱之前坐的位置時,目光卻被那半開著書籍給吸引了目光。
“咦?萱姐居然還會看書?!?p> “你什么意思,這兩年沒教訓你,皮癢了是不是?!?p> 蕭萱一聽,臉色頓時不好了,黑著臉沖著那少年吼了一句。女子見狀也同樣覺得稀奇,將少年手中的書拿來之后,翻了翻,發(fā)現居然是雜談小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虧自己還以為她轉了性子呢,沒想到.........
“雨瀾姐,這本書現在可是在城內很火呢。你在宮中不是很悶么,可以拿來解解悶的?!毕氲綄m中那無聊的日子,這樣的小說剛好能夠解解悶,見蕭雨瀾似乎有些興趣,蕭萱也是賣力的推薦起來。
“這有什么可看的。”
雨瀾搖了搖頭,之前也曾經受到過蕭萱的推薦看過幾本,但里面所寫的內容實在是沒什么意思。不過這內容倒是挺對的上毅弟的口味。只不過父皇不允許毅弟看這樣的書,為此還大發(fā)雷霆。
“蕭毅,既然雨瀾姐不看,你拿去看看?!笔捿鎸⒌谝痪淼膬热菽贸鰜?,朝著蕭毅的手中塞去。少年雖然有些意動,可是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姑姑,愣是沒敢伸手去接。
“在這看看就可以了,可別再帶進宮里了,不然被父皇知道,你又要被關禁閉了?!?p> 得到同意,蕭毅這才接過蕭萱手中的書本,然后做到一旁開始翻閱起來。蕭雨瀾看了他一夜,這才表情正色的沖著蕭萱說道:“一個月前宮里傳出你和府中下人關系不一般,有沒有這件事情,父皇當時還特地喊我去問話了?!?p> “圣上還問了你?”這一點蕭萱倒是不清楚,難怪當時那處罰輕描淡寫,只是將杜哲逐出府??磥響撌怯隇懡闾孀约赫f了些好話。
“不然呢,你以為出了這么大的丑聞,會如此放過你?你老實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p> 蕭萱低著頭不說話,這件事情如何開口?告訴她自己確實喜歡一個下人?那不用想換來的必定是責罵,甚至說還會帶給杜哲危險。
“沒有,他喜歡的是我貼身的侍女青竹?!?p> 蕭雨瀾聽她這么說,頓時松了口氣。今日本來是去城外上香回來的,想起之前宮里的傳言,有些不放心這才特意來問蕭萱的,若是有這么一回事,無論如何也要將那下人給送出建業(yè),不然的話等待他們兩人的結果可不怎么好。
“萱姐,那第二本在哪?”
蕭毅將書往桌上一放,便催促蕭萱將第二本書給拿過來。蕭雨瀾看了一眼,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只當是里面寫了一些新奇的內容讓他著迷。之前聊的話題都有些沉重,蕭雨瀾也借此機會將話題一轉,聊到了其他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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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已經到了傍晚,留下蕭雨瀾吃過晚飯后,兩人便要告辭,而這時蕭毅已經將第四卷看完了,對于后面的情節(jié)浮想聯(lián)翩,心里猶如貓抓一般,一路上都在詢問后面的劇情,縱然蕭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是蕭毅依舊不依不饒,這下讓蕭雨瀾對這書更加好奇了,在與蕭萱說了一句后,便將前三卷的內容帶走了。
“郡主,公主今年都二十七了,為什么陛下還未將她下嫁?”
“誰知道呢,自從太子死后,蕭毅便被皇上放在身邊,明顯便是下一任的儲君。至于為何還讓蕭雨瀾在宮中,這其中的用意,唯有他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