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嶠簡直要被她氣得背過氣去。
今日湘湘原本要來教老太太繡制金鳳,一展手藝的,不成想全毀了!
回到榮王府。
佟傾秋吃了飯,就去休息了。
臨睡前,她盯著棚頂展顏笑得狡獪,就想,‘我從封府離開前,在奶奶耳邊囑咐的那句話,她老人家一定會照做的,那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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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溫嶠則情緒激動,在榮王爺跟前夸張偏激說了今日發(fā)生之事,“……
王爺,如果封老爺被傾秋治死了,我們榮王府,豈不成了臨遠(yuǎn)城百姓人人喊打的罪人?
封老爺當(dāng)年拼死守護(hù)臨遠(yuǎn)城,保百姓安危,百姓視他為恩神啊!
就算封先生不計較此事,那封擎幀呢,他手段狠辣,有仇必報,我們榮王府還有前途嗎?”
啪-
榮王爺手一抖,不小心摔了杯中茶。
神色恐懼怒然,思量一番,又看向蘇溫嶠,“不對,你這賤人又在這兒慌人心神,
傾秋能讓睿兒起死回生,她就應(yīng)該有把握救封老爺,滾出去,看見你我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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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榮王府,屋子里有暖爐,暖意徜徉,佟傾秋像只矜貴貪睡的小狐貍,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今日有很多事要出去辦。
臨出門前,她背著斜跨布包,在正院遇到練劍的榮王爺,就打聲招呼,說要去書局看書。
榮王爺就應(yīng)了,他其實(shí)有話要問佟傾秋,卻還是忍住了。
心想,若要傾秋看出我害怕封老爺被她治死,而擔(dān)心受牽連,豈不顯得膽小如鼠,毫無威嚴(yán)?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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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佟傾秋前腳剛走。
蘇溫嶠臉色鐵青,慌張就跑來跟榮王爺匯報,“王爺,封府的二夫人,剛打來電話說,封老爺今兒早喝了一勺佟傾秋開的中藥湯,嘔了幾口黑血,老夫人嚇哭了,封家亂成一團(tuán)。”
“什么?”榮王爺手中的劍掉在地上,嚇得一驚,“出事了,佟傾秋這個蠢貨當(dāng)真要害了我們榮王府,虧我還以為她有點(diǎn)本事!”
蘇溫嶠眼淚刷刷滾落,害怕咬著唇。
仿佛即將被抄家似的恐懼!
“來人!把大門給我鎖起來,今日不許那賤人回家,讓她在門外凍上一夜,不知天高地厚!哼!”今日景睿去了光福寺誦佛經(jīng),要兩日后才回來,榮王府除了佟傾秋沒有人出門在外,他便吩咐鎖上大門。
表面上說將佟傾秋關(guān)在外面,其實(shí)最主要的他害怕封府派人殺過來報復(fù),如今的王爺,不過是前朝衰敗皇族之人罷了,毫無權(quán)利,任人宰割??!
榮王爺甩袖進(jìn)了屋。
下人小步顛顛,跑著去鎖門。
蘇溫嶠當(dāng)即收斂了淚水,唇邊浮動一抹得逞奸詐的冷笑。
現(xiàn)在的她寧愿跟佟傾秋一起死,也不愿意看佟傾秋得意囂張事事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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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佟傾秋已經(jīng)坐電車,來到棲霞路23號普通民宅的門口。
這里是外公和媽媽暫時租住的地方。
青灰色的泥磚二節(jié)小樓,簡樸年久卻有柴米油鹽的煙火氣。
外公和媽媽正吃著外頭買回來的包子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