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小王急了,高聲喊道:“我不走!”“胡鬧!”趙連長一聽就急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你特么家里的獨苗!將來還要給家里傳宗接代!夏季兒吧胡咧咧,給老紙滾蛋!”
“連長!”小王挨了一腳,可身子卻動都沒動,一臉悲憤莫名地喊著:“你媳婦剛剛懷孕,再過幾個月孩子就出生了!你不能去!”
“是啊連長!你不能去!”戰(zhàn)士們也紛紛喊道。
“給老紙滾!老紙是連長,這里老紙最大!再說,沒有老紙,你們這群新兵蛋子誰特么回信?小王!你趕緊給老子滾!”趙連長已經(jīng)怒氣沖沖了。
“趙連長?!编嵵t卻開口說道:“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p> “那就別說!”趙連長開口說道:“老紙訓(xùn)自己的兵,你算哪門子蔥?”
“趙連長!”鄭謙冷聲道:“小王不能走,我也不能走!”
“好啊,你給我一個理由,你要是說服我,我就讓你跟著。”抱著胳膊,趙連長開口說道。
只是言語中的不屑,溢于言表。
“小王不能走,是因為兩方面?!编嵵t將手中的攝像機交給小王,隨即解釋道:“一會登山的時候,我做不到拿著攝像機的情況下去走那樣一條路?!?p> “那你就更應(yīng)該離開!”趙連長不耐煩地說道。
“另一方面……”鄭謙拿下背包,從里面取出了一捆繩子。
然后在趙連長錯愕的目光中,直接將繩子解開。
這竟然是一條十米左右的繩子!
“哈!你弄這樣一條繩子做什么?你……握草!”正當(dāng)趙連長啼笑皆非地時候,鄭謙手中的繩子突然間一抖,然后如同一條靈活的繩蛇,直接將趙連長捆了起來。
哦,為了防止趙連長因為大喊導(dǎo)致山體滑坡,在他的口里,還弄了一個繩結(jié)。
戰(zhàn)士們一下子將鄭謙圍了起來。
“愣著做什么?趕緊走啊?!编嵵t一擺手,隨口說道:“過了這座山,我就把你們連長放開?!?p> 然后看著趙連長不斷掙扎的樣子,鄭謙笑呵呵地解釋道:“這是用老牛皮和鋼絲搓成之后浸水而成的,最大負(fù)重能力兩噸,趙連長還是省省力氣吧?!?p> 趙連長對著鄭謙怒目而視。
倒不是說他被捆綁了怎么樣。
但是……
這個捆綁的情況也太……
太讓人無語了。
在日本,有一門特殊的學(xué)問。
叫做繩藝。
咳咳。
你就想象一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然后被捆成那種羞恥度爆表的姿勢之后的情況好了。
反正看著戰(zhàn)士們一個個憋笑痛苦的模樣,鄭謙也有些尷尬。
真的不能怪他。
縛繩術(shù)就是這樣操蛋的技能。
這個縛繩術(shù)根據(jù)鄭謙的實驗,是一個因果律的技能。
為什么這么說呢?
他曾經(jīng)嘗試過。
用一根縫衣線也可以做到將人捆綁起來,甚至在繩線沒有盡頭的情況下,可以瞬間將一整團線捆綁在物體上。
呃……
大概的效果就是,哪怕是一團縫衣線,在沒有一噸以上的力氣以上,也是沒有辦法撐斷縫衣線的。
這也就導(dǎo)致了,鄭謙可以用這種繩子做一些事情。
就比如……
救人。
鄭謙又拿出兩條特制繩子,然后招呼著四名戰(zhàn)士跟上。
他站在中間,前后各兩個。
這樣五個人并排走上了狹窄的山路。
山路真的很窄。
有的地方甚至需要側(cè)著身子,貼著山壁才能夠移動。
第一波很順利,成功將四個人護(hù)送過去。
當(dāng)然,鄭謙也沒閑著。
不斷的扔出一條條褲腰帶,捆綁在山壁上。
沒辦法,他之前雖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很充足了,但顯然也不可能準(zhǔn)備那么多的繩子。
特制的繩子一共就三條。
普通繩子就一條。
再多鄭謙的背包就裝不下了。
所以就只能用戰(zhàn)士們的褲腰帶了。
而之所以將褲腰帶捆在山壁上,是為了能夠在關(guān)鍵時刻救命!
果然,在鄭謙回到另一頭,帶領(lǐng)四個戰(zhàn)士重新上去的時候,就出事了。
一位戰(zhàn)士的負(fù)重明顯超標(biāo)了,所以當(dāng)他走上山崖之后,腳下的山路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腳下一滑,整個人就直接摔了下去。
“小周!”另一邊大喊。
鄭謙的目光一凝,直接低喝一聲:“抓緊我!”然后直接手中的繩子朝著小周扔去
明明繩子是后發(fā),可當(dāng)鄭謙使用出縛繩術(shù)之后,繩子卻好像瞬間長到了小周的身上,然后將小周也捆綁成了趙連長的模樣。
然而這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又是背著五十斤重的物資,鄭謙在一拽之下,不可避免的朝著山崖下摔了下去。
幸好,這時一左一右兩位戰(zhàn)士直接抱住了鄭謙的腿。
只是他們手中抱著的物資卻摔落到懸崖。
“物資!”小周還在喊。
“我物你牢牢!”鄭謙爆喝一聲,另一只空閑的手直接對著原本綁在山崖上的褲腰帶一抬。
一條繩索直接捆在了褲腰帶上,一點一點的,再加上兩位戰(zhàn)士的合力,鄭謙終于將小周拉了上來。
一行五個人下了山路,鄭謙直接對著小周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混蛋!”小周大喊著就要朝著鄭謙沖過去。
然而下一刻,鄭謙手中的繩子一甩,小周再次被捆成了蠶蛹。
這一次鄭謙可不會客氣,對著小周的臉就是一頓亂扇。
一直扇到小周變成豬頭,鄭謙才破口大罵道:“就因為你的貪功冒進(jìn),白白丟失了一百斤的物資!你特么知道那是多少人的口糧和藥材!”
小周咬著牙,不說話了。
鄭謙收了繩子,轉(zhuǎn)身繼續(xù)回去。
出了之前的事情,戰(zhàn)士們終于不再耍小心眼,一次四個,一次四個的將所有人運了過去。
趙連長一直默默看著,直到最后,剩下的趙連長和小王兩個人。
鄭謙解開繩子,結(jié)果趙連長直接抱起踹了鄭謙一腳。
當(dāng)然,沒用力,但還是一腳將鄭謙踹倒。
“勞資的兵,還輪不到你教訓(xùn)!”趙連長對著灰頭土臉的鄭謙喊道。
鄭謙冷笑一聲,然后在趙連長的怪叫聲中,再次將他捆成了粽子。
一旁的小王上前幫忙也不是,不幫忙也不是,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呸!”鄭謙吐了口口水,不滿地說道:“你特么帶的兵不聽從指揮紀(jì)律,還特么枉顧性命,死了也活該!一點腦子都沒有,虧你還是連長!怎么帶兵的?”
說完,在趙連長幾欲噴火的眼神中,直接將他扛在了肩上。
“小王,拿著物資,跟我走!”鄭謙說道:“你去找根木頭,做成扁擔(dān),把物資包捆在上面,挑著走!”
小王照辦。
趙連長在奮力掙扎。
“老實點!”鄭謙直接一巴掌拍在趙連長的屁股上。
趙連長的一張黑漆漆的臉蛋,徹底變成紅紫色。
一旁的小王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
咱啥也不知道。
咱啥也沒看見。
一個人就算再輕,也有一百多斤重,顯然這對于鄭謙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
所以鄭謙干脆就換了一個方式。
將趙連長捆在兩根長木上,然后拖著走。
看著趙連長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小王幾次欲言又止,可看著鄭謙的樣子,最終還是輕輕一嘆,默默提著兩個物資袋跟了上去。
這一次足足花了三倍的時間才終于到達(dá)對面。
天都黑了。
戰(zhàn)士們升起了火。
正在修整。
見到三人下來,齊齊松了口氣,不過見到趙連長的囧樣……
一個個連忙背過身去,權(quán)當(dāng)沒看到。
鄭謙將趙連長解開。
這一次趙連長只是瞪了一眼鄭謙,然后怒氣沖沖地走向小周。
“啪!”的一聲脆響,小周原本已經(jīng)有些消腫了的臉頰,一下子又腫了。
可小周卻死死咬著牙,站在原地沒動。
“知道錯了么?”
“知道!”
“回去自己領(lǐng)罰!一百里野外越野!天黑之前回不來,就別回來了!”
“是!”小周咬牙應(yīng)道。
鄭謙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這來來回回十幾趟,可差點把他累死。
其實相對于身體上的疲倦,精神的疲倦更重!
其他戰(zhàn)士還好說,好歹只需要通過就好,可他不行!
他要照顧所有人!
要在第一時間進(jìn)行急救!
相當(dāng)于每時每刻都要高度緊張的注意周圍!
否則他為什么會在小周掉下去的第一時間就將小周捆???
別忘了,特制繩子就只有十米!
以山崖對于下方的速度而言,鄭謙就只有幾秒鐘的反應(yīng)時間!
?。≒S:那點知識全還給老師了,不知道有沒有人算出多長時間?)
全神貫注的情況下,對于心力和體力的消耗就太大了。
鄭謙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不容易了。
一群人來到鄭謙面前。
“先說好啊,打人不能打臉,我可是還要靠這張臉吃飯呢?!编嵵t抱著腦袋,隨口說道:“來吧!”
“敬禮!”趙連長的一聲爆喝,讓鄭謙一愣。
放下胳膊,才看到所有戰(zhàn)士,全都對他舉著軍禮。
微微一愣,鄭謙笑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學(xué)著其他人的模樣,對著所有戰(zhàn)士敬禮。
一群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