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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遺體接運工

第一百一十七章:馬戲團

我只是遺體接運工 烏鴉腳爪 5728 2021-04-19 06:00:35

  第三十五具

  .

  “福州這也有啊,有一家離我們特別近,就在我們醫(yī)院后面那條街你知道吧?”

  陳哥在下鋪探出頭對東仔說。

  他說的是嫖I娼的地方。

  當東仔問他為啥不出去玩,每次下班都回宿舍躺著。

  “真的,不是我不想玩,已經(jīng)沒感覺了你知道吧。”

  陳哥說。

  “什么酒吧網(wǎng)吧那些,基本你們現(xiàn)在玩的東西我都玩膩了的,一點感覺沒有?!?p>  “也不是說我一直躺在這。我也是會跟朋友出去玩的?!?p>  陳哥陰笑道。

  “就是去,哎,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你還比較小?!?p>  陳哥欲言又止。

  “打炮?”

  東仔聽到這問他。

  “對,哎看你也不老實的那種,要不下次帶上你?”

  陳哥看被東仔猜中,他冒出腦袋興致勃勃問道。

  “福州以前很多這種店的,好多給封了,但還是有剩幾家?!?p>  “不過那幾家我都去膩了,我們幾個人現(xiàn)在都是去泉州。那邊更多,到處都是。”

  “下次帶上你?”

  陳哥對他問。

  東仔有些猶豫,畢竟他這意思是請客。

  想到前幾天跟猴子走在路上時候,他突然想到自己快二十了。

  二十歲我在干嘛?

  “不貴的,就五百,快餐?!?p>  陳哥接著說。

  “你們幾個人去的?公司肯放你們?”

  東仔不理解問,因為公司的就這幾個人,都是輪休,怎么會一起去。

  “我朋友,又不是公司的,再說去的時候,直接請假就可以了。我們都是這樣?!?p>  陳哥回答。

  “請假?不是很難同意的么?”

  公司人就這么點,除了大事都不允許請假,甚至過年,除了外省的員工外,都不能放假。

  陳哥是五年一直呆在公司里,沒回過一次家了。

  “就說回家相親,我跟你講公司這些人,誰說請假相親,百分之八十都是去泉州那里嫖,我告訴你?!?p>  陳哥回憶著人數(shù),笑著說。

  碰巧這時候吳哥推開門。

  “來單了,來單了。”

  他站在門口說。

  “你是處男吧?處男人家會給你一個紅包的。”

  陳哥問東仔。

  “操,我記得你是東莞的,那沒事了?!?p>  陳哥起身穿起褲子自問自答道。

  “你們,你們這是在說什么?”

  吳哥滿臉懵逼,他一進來就聽到這么勁爆的話題。

  “沒什么,說下次去泉州,問他要不要一起去?!?p>  陳哥利落的套上鞋子。

  “別帶壞人家?!?p>  吳哥愣了愣對他說。

  “我?guī)膫€毛啊,人家可是從東莞來的,估計比我還早破雛了。”

  陳哥辯解道。

  “別污蔑我,我還是處男?!?p>  東仔答。

  “對,我也是?!?p>  陳哥陰笑道。

  “那剛剛誰在跟我講破雛的事?”

  東仔對他笑問。

  陳哥那時也是實習時候,被老員工帶去店里,完事后小姐還給了他一百塊的紅包。

  “唉。洗一洗,還是處男?!?p>  陳哥憨笑著,說出了這句經(jīng)典名言。

  東仔聽的埋在被子里笑。

  “小伙子,你要不要上手。”

  陳哥對床上的他問。

  東仔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快一點了。

  “走吧?!?p>  東仔下床回答。

  “你就別去了吧,這么晚?!?p>  吳哥看了眼手表,勸東仔休息就行了。

  “沒事,我想多上下手?!?p>  東仔穿上外套。

  “人家小伙子有上進心,讓他去嘛?!?p>  陳哥笑道。

  “你這叼毛。東仔你確定要去么,你實習上手的話沒績效的,而且這么晚,你明天還要上班。”

  吳哥對陳哥罵了句,對東仔說。

  “沒事的,哪里的單。”

  東仔準備好了問。

  “OK,家庭單這個?!?p>  吳哥見他要去,點點頭就一同走出去。

  三人坐上出租車。

  “東仔才多大,你別帶壞人家?!?p>  吳哥說。

  “毛啊,他有十八成年了吧。我那時才十七就被老周帶去了?!?p>  陳哥不滿道。

  “你這時候還在實習,別去那種地方,好好工作先,這種事情,你以后結(jié)婚又不是沒有?!?p>  吳哥對東仔說。

  吳哥表面雖然浪蕩,但是個很負責的男人,沒沾花惹草,努力賺錢還房貸車貸,有個老婆和女兒,每天都準時接她們放學和下班。

  他唯一消遣就是和朋友幾個人喝喝酒。

  “不是,別把我說的那么饑渴啊?!?p>  東仔一頭黑線,他都快二十了,是在想這個年紀都沒什么作為,又浪費一年。

  “是是是,以后別半夜給我發(fā)現(xiàn)你在搖床。”

  陳哥聽的敷衍點點頭說。

  “你他媽?!?p>  東仔一下聽懂,笑的在他大腿上拍一下。

  半夜車開的很快,東仔他們到了目的地。

  這是個破舊小區(qū)。

  吳哥打電話,得知位置后,幾人在等公司的靈車開過來。

  靈車放著棺材和干活的工具。

  三人就在門口抽煙。

  “我現(xiàn)在才知道入殮師是第四聲,不是第三聲。”

  東仔想著他以前的叫法,才知道這個字都說錯了。

  “其實我們國家是沒有入殮師這個名稱的職業(yè)的,我們是算歸類在殯儀服務(wù)員這個職業(yè)里的。”

  吳哥說。

  “入殮師那個是小日本他們的叫法,臺灣那邊是叫禮體天使?!?p>  “別看我們很多人,實際上專門做入殮的,很多殯儀館都沒有,尤其是縣級的那種殯儀館,他們都是家里人做,要么就是直接拿去燒,專門做這個的很少。以前公司跟**殯儀館合作時候,就是我們做?!?p>  吳哥告訴東仔。

  “**殯儀館那地方還是人的?”

  陳哥聽到著說。

  “真的,離那些殯儀干久的人遠點,真的?!?p>  陳哥對東仔說。

  “沒一個正常,我在殯儀館那些就是,哇,真的不是東西這些人,心理有毛病的?!?p>  陳哥搖搖頭道。

  “別這樣說。”

  吳哥突然勸了一句,似乎他這樣講不太好。

  “他們不是心理有毛病,他們是短命鬼而已”

  吳哥笑著解釋。

  “哈哈哈,精髓!”

  陳哥跟著大笑,豎起大拇指。

  “短命?因為肺塵么?”

  東仔問。他在想是不是骨灰那些,由于火化工長年呆在車間里,吸入了太多粉塵。

  “什么肺塵,那叫補鈣。”

  陳哥吐出口煙,指正道。

  突然一輛出租車猛的在三人面前停下。

  出來了里面的司機和年邁的客人。

  兩人在半夜里大喊大叫,互相指著對方罵。

  說著當?shù)氐脑挕?p>  “聽的懂他們講什么么?”

  東仔問。

  “這是福州話,我怎么知道?!?p>  陳哥回答。

  “等等忙完了,先別把擔架推走?!?p>  吳哥看著眼前越吵越兇的兩人,吵到雙方都開始擼袖子。

  他說:

  “估計等下還要做這單?!?p>  兩個吵架的人,不知道蹲在旁邊看戲的是三個入殮師。

  他們在等這兩人最后是誰躺在地上。

  碰巧的是后面小區(qū)保安,從亭里走出來。

  叫他們別影響樓里的業(yè)主睡覺。

  把兩人呵斥離開后。

  保安望向看戲的三人。

  “你們在這干嘛?!”

  保安問。

  這時靈車剛好開過來。

  吳哥叼都沒叼他,起身就去車里搬棺材。

  “誒!你這車不能開進去!”

  保安走前大聲道。

  “我們是太平間的,給里面**樓***號的老人家做后事?!?p>  蹲在他背后的陳哥丟掉煙頭平靜道。

  保安一臉震驚轉(zhuǎn)回頭看向說這話的陳哥。

  “東仔過來幫忙?!?p>  吳哥打開后車門,他拉出棺材一角說。

  保安這才看見車上寫著殯儀服務(wù)**公司的貼紙,和里面鮮紅色的棺材。

  “現(xiàn)在能進去吧?!?p>  一米七八,身材胖壯的陳哥看著他問。

  “可以可以。”

  大半夜下,漆黑的破舊小區(qū)里寂靜的沒有聲音。

  保安連忙走回亭去。

  “不用登記么?”

  陳哥還站在后面納悶的問,想繼續(xù)逗這個保安。

  那人在里面連忙搖搖頭,擺擺手。不敢繼續(xù)看過來。

  他們搬下棺材和干活的工具。

  吳哥和東仔穿上防護服,準備上樓。

  陳哥坐在一旁,悠閑的抽煙。

  “你就這樣坐著,讓人家?guī)湍愀苫睿俊?p>  吳哥冷眼看著他。

  “我又沒有逼著他來啊,他自己要來的?!?p>  陳哥生氣的回嗆。

  “你是捅女人把腦子捅傻了嗎?”

  吳哥站在那問。

  陳哥低下頭,一臉不爽。

  “算了算了,我是真想學東西,自己要來的。陳哥肯給我來,我就挺開心的了。”

  東仔解圍拉著吳哥說。

  “幾樓?”

  東仔轉(zhuǎn)開話題問。

  “三樓,走吧?!?p>  吳哥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說。

  “陳哥我們先上去啦?!?p>  東仔回頭道。

  “嗯?!?p>  生悶氣的陳哥低頭應(yīng)道。

  到了三樓,大門敞開著。

  里面的光散發(fā)明亮的橙黃色,估計一百平左右的老房子。

  周圍的裝修都是紅色木制的,那種舊時的中式風格。

  連天花板、地板和墻壁的柱子都是木頭做的,里面有很多人。

  其實這個裝修放在二十幾年前,是有錢人才有的。

  哪怕現(xiàn)在看的過時,但還有那種莊重溫馨的氣息。

  門口的廚房,坐著客服經(jīng)理和幾個中年人。

  吳哥帶頭對家屬打了聲招呼,問了遺體在哪。

  “就這就這?!?p>  得知他們是來做服務(wù)的,一個中年女子指向一旁。

  客廳上有個折疊床,鋪了許多被褥和被子。

  一個死人躺在那。

  男性,年邁。

  逝者張著嘴,上面有凝固很久,變干了的血痂,很大一塊。

  粘到人中和上嘴唇都是。

  東仔看著,這給他清潔會很麻煩。

  這血痂應(yīng)該撕不掉了,強行撕開的話,嘴唇和人中上的皮都會給一同撕下來。

  而且這逝者死時應(yīng)該很痛苦。

  他鼻子上插著鼻管,喉嚨上也有一個洞,露出水管一樣的膠管口。

  “他這..這些東西都要拿掉么?”

  吳哥見著他身上的東西,對家屬問。

  “對,要拿掉,那個醫(yī)生說可以拿掉。”

  家屬點點頭回答。

  “確定么,就這兩個對吧。”

  吳哥貼近看著逝者的喉嚨和臉問。

  “他胸口那里還有一個。都拿下來,你們洗的時候能不能把他嘴巴上的血擦干凈?”

  家屬接著問。

  “這個難度很大啊,已經(jīng)很久了的這個樣子。我們盡量吧。”

  吳哥看著逝者的嘴巴皺眉道。

  家屬有很多人,甚至有個小孩。

  已經(jīng)半夜一點多,小孩也沒睡覺。

  在一旁打鬧,見著吳哥東仔兩人準備上手干活了,他跑來站在一旁好奇看著。

  這是東仔第二次遇到家庭單。

  和太平間有專門的入殮室不一樣,就在客廳上做。

  哪怕第一次時候,那次的家屬都專門騰出房間給他們使用。

  因為大庭廣眾下做這些,多少有些不合適。

  何況這次的逝者死去的模樣有些嚇人。

  “咱就在這做么?”

  東仔打濕好毛巾問。

  “對,家屬他們不介意就行?!?p>  吳哥給遺體蓋上福壽被道。

  “他身上的這些管子怎么辦?”

  這是東仔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遺體,他不知道這些醫(yī)療的東西該怎么拿下來。

  “沒事,我來就行。”

  吳哥小聲道。

  “他這是做了微創(chuàng)的,醫(yī)生說把管子拔出來就行。”

  一旁的家屬聽到東仔問的話,連忙回答道。

  東仔轉(zhuǎn)回頭。

  三四個家屬都站在那插著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他們干活。

  六七歲大的小孩甚至走來,靠在東仔身邊看向逝者。

  “他死了么?”

  小孩指著躺在那的逝者,對身后的大人疑惑問。

  聲音洪亮充滿朝氣,沒有一點害怕。

  “對,死了?!?p>  大人應(yīng)了聲。

  “小朋友,你先去房間玩。”

  東仔聽的皺眉,忍不住對小孩勸道。

  “過來過來,哥哥說別過去,別打擾哥哥他們干活。”

  一個中年女子拉著小孩站回后面。

  開始干活了。

  東仔仔細的給逝者擦臉,一旁的吳哥撕掉粘住氣管的膠帶。

  拔出了鼻子上的氣管,短短一截,只有五六厘米。

  開始解開脖子上的管口。

  撕掉旁邊的膠帶,露出皮膚上的線。

  拿起剪刀,拆管口周圍縫好的線。

  咔嚓咔嚓,黑色的線給剪開,露出一條條線頭。

  吳哥抓起白色的膠管口,慢慢拔出來。

  沒有一點阻礙和卡住,極其順滑。

  東仔看著這一幕,他完全沒想到管子這么長。

  二十幾厘米的管,從喉嚨里拔出來。

  管壁上有層反光的粘液和血跡,吳哥連忙丟到垃圾桶。

  “咦~”

  東仔聽到背后家屬發(fā)生的厭惡聲。

  開始給遺體脫衣。

  上衣打開后,看見了右胸口上的白管。

  同樣是線條縫好,一個管口露出來。

  同樣拔出來后特別長。

  每當吳哥拔出氣管,東仔都覺得好害怕,那感覺像他們在殺人。

  那延續(xù)逝者生命,遺留下的東西。

  東仔看著剝離扔掉的氣管和膠帶,都感覺遺體死前是多么痛苦。

  右胸口的管子給拔出來。

  很長很長,像嵌在極深的肉里。

  但管子拔出來,兩厘米大的傷口開始冒血。

  涌出來,真的是涌出來。

  像溫泉的水一樣,往上冒出血頭。

  預(yù)料這一幕發(fā)生的吳哥用手術(shù)鉗夾起棉球塞進傷口里。

  再打上十字膠帶。

  “準備穿衣吧?!?p>  吳哥連忙道,他知道這血止不住了。

  傷口太深了,里面的動脈血管肯定破了。

  但五秒都不到,當吳哥話沒說完。

  那血浸濕了整塊膠帶,血從膠帶的縫隙瘋狂流出來。

  “咦~你能不能把血給止住啊?”

  后面看著的家屬見著這一幕問。

  “我們盡力吧,這傷口里面肯定是血管破了的,你們又說醫(yī)生可以拔?!?p>  吳哥吸了口氣,忍住脾氣道。

  開始時候,就跟家屬交談過,這種手術(shù)留下的東西,盡量不去動最好。

  但他們執(zhí)意要都拿走。

  吳哥說完,后面的家屬沒說話了。

  撕開已經(jīng)沒用的膠帶,傷口里的棉球早給染紅。

  見沒辦法的吳哥多貼了三四個膠帶,每當他貼上一塊,一塊就發(fā)紅。

  “快,穿衣?!?p>  吳哥見血暫時緩住,他連忙道。

  “等下,等下,我們能打開被子么?”

  看到遺體衣服脫完,準備穿上。

  一個家屬舉著手機問,他在錄像。

  東仔這才注意到這個人,這個傻逼一開始就在一旁舉著手機。

  東仔都不知道他在干嘛,才發(fā)現(xiàn)他在錄整個入殮過程。

  “你要干嘛?”

  吳哥對著這個看著手機屏幕的人問。

  “我們要拍下來。”

  那人依舊盯著屏幕,盡量把畫面拍到整個遺體模樣。

  “你拍吧,別拍到我們就行。”

  吳哥說。

  那逼人沒說話,因為肯定拍到他們兩個的臉了。

  東仔看著這慕,深吸了口氣看著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干嘛。

  拍照的家屬走前,拉開了遺體身上的福壽被。

  露出了逝者年邁裸露的身子。

  一旁的小孩,好奇跟著走來看向近在咫尺的畫面。

  遺體身上全是死皮和角質(zhì)層,一大片一大片白花花,瘦弱的四肢露出骨相,生殖器外露著。

  右胸口的膠帶徹底給染紅,喉嚨中間有個深不見底的肉洞,人中和嘴唇上的血痂粘成一塊。

  老人歪著頭,躺在那張著嘴巴,死相痛苦。

  東仔不理解家屬為什么允許讓這么小的孩子看這個畫面。

  等家屬對遺體從上到下拍完后,收起手機。

  吳哥示意連忙蓋上被子,然后穿衣。

  東仔回頭看了眼那個拍視頻的人,他正發(fā)微信說著語音。

  周圍的家屬面無表情,依舊在看他們干活。

  “真他媽的奇怪?!?p>  干完活后,東仔和吳哥走下樓。

  東仔不理解說,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家屬。

  “好像我們在耍雜技搞魔術(shù),他們站在那跟看表演一樣。還讓小孩在一旁看?!?p>  東仔說。

  “正常的,一般人很少能看見這樣的事情。”

  吳哥說。

  “那個血一直流?!?p>  東仔想到拔出管子后,右胸口冒出的血。

  “沒辦法的,里面動脈破了止不住的?!?p>  吳哥回答。

  “估計現(xiàn)在在棺材里還在流,壽衣應(yīng)該濕了?!?p>  東仔看了眼背后的樓。

  “所以當時就弄快點,早點下棺就不會流出來。”

  吳哥想起剛剛的決定。

  “你說先用棉球堵住,然后滴蠟,再貼上膠帶這樣會不會止住?!?p>  東仔思考著說。

  “蠟?”

  “就蠟燭滴下的那種,不溶水而且這天氣會很快凝固?!?p>  “公司沒這樣教啊,按要求來就行?!?p>  吳哥不贊同東仔這個想法。

  幾人坐上靈車,東仔順手丟了垃圾袋。

  不要亂碰和亂撿路上的衣服,因為說不定不干凈。

  倒不是鬼魂,就是說不好是從死人身上脫下來的。

  要碰巧因為傳染病死的呢。

  兩點了,東仔坐在車上,跟在學校的英芳微信語音。

  “忙完了么?!?p>  她在手機里問。

  “嗯”

  東仔看了眼手機,顯示通話時長快兩個小時了。

  “你回學校怎么不告訴我?!?p>  英芳不解道。

  “我以為你知道我回去了?!?p>  東仔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我怕以后見不到你了?!?p>  英芳停頓了會說。

  因為明年她就要去美國那邊和爸媽生活。

  “以后還能跟你打電話么。”

  手機里傳來聲音問。

  她為了不吵到室友,躲在廁所里等了東仔兩個小時忙完。

  “當然可以啊,只要你哪天想打給我,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接?!?p>  東仔回答。

  旁邊開車的司機無聲笑的臉都快變形了。

  安靜中,背后的陳哥吳哥兩人默默把拇指伸過來。

  東仔看到豎在臉上的兩個大拇指,忍住的憋笑。

  但實際他說的確實是真心話。

  哪怕在曖昧的男女關(guān)系里,也從來沒騙過誰。

  因為這叼毛沒談過戀愛。

  一次都沒。

烏鴉腳爪

拖更這么久很抱歉啊,主要是上班上的太爽了。會盡量繼續(xù)更新,因為大概三四十章準備完結(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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