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優(yōu)柔寡斷真讓人惡心,你個婆娘-----2019,11月7日備忘錄
我說過我爸很能打。
因?yàn)樗麄円患叶己苣艽颉?p> 二叔不喜歡打拳,他玩錘。
經(jīng)常一些教拳師傅會來家里。
我媽就會看著他們把椅子搬開。
那些人會看著我二叔耍套錘法。
一群人練完,就會喝碗夜粥。
我媽很不受家里人待見。
無論爺爺奶奶,還是這些叔叔姑姑。
農(nóng)村傳統(tǒng),嫁過來的人是跟她孩子一輩喊人。
她叫老公的弟弟,必須要叫叔叔。
我媽當(dāng)時大著肚子,我爸又天天不在家。
沒人理她。
她一個人躺在房間里,沒人在意。
深夜,大家都在喝粥似乎忘記屋里還有一個人。
我二叔會打碗粥,在房間的簾子外喊我媽。
“嫂子,你睡了嗎。我打了碗粥放在這了,你沒睡的話記得喝?!?p> 我媽過這么多年,她回憶說。
她當(dāng)時聽到這句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說這句話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很奇怪,我二叔。
我們家欠了四百多萬時候,只有他不說什么就打了幾萬給我爸救急。
他們小時候床特別小。
我爸跟他睡一起,兩個人誰翻身都會碰到。
我爸跟他說你要是敢動一下,我不把你打死。
二叔動都不敢動。
他從小給我爸揍最多,家里最給欺負(fù)的人,卻在我們家最困難時候一聲不吭幫忙。
三叔就沒什么說的了,他是跟我爸矛盾最大的。
我爸有次回家,聽見三姑她罵我媽。
就是,三姑那時候衣服吃飯都是我媽照顧,她還沒成年。
她都敢指著我媽罵,給我爸一巴掌飛過去,然后不停打。
三姑哭的時候,三叔剛好進(jìn)來。
“你打她干嘛?!”
三叔喝道。
“關(guān)你屁事,你再叫連你一起打!”
我爸這人吃軟不吃硬,見三弟敢這樣語氣跟自己說話,罵道。
然后兩人打起來了。
小叔我不太記得了他的事情,最記得他做過非常超前的事情。
從廣州還是惠州徒步走回老家。
走了兩星期還是多少,大家以為他人間蒸發(fā)時候。
他回家了,睡了三四天才醒來。
村子的人都覺得他是弱智。
神經(jīng)病才會有車不坐,走回來這不是傻逼嗎。
他現(xiàn)在是殺豬的,小時候家里窮。
爺爺讓他當(dāng)別人干兒子,寄養(yǎng)別人家。
其實(shí)意思是送給別人當(dāng)兒子了。
他跑回來了。
好了,差不多簡單介紹完五兄弟了。
講講我媽第一次親眼看見我爸打架的事情吧。
我媽很早知道我爸經(jīng)常跟別人打架。
但結(jié)婚的一年里都沒見過。
有次她跟我爸看完電影,晚上回去時候,有個人見著我爸。
是我爸朋友,說去隔壁鎮(zhèn)吃宵夜。
我爸說去,然后我媽一個人回來了。
半夜,她看見我爸回家。
衣服全破爛,雙手全是血,醉醺醺躺在床上就睡了。
我媽知道他又跟別人打架了。
到第二天早上。
我爸因?yàn)樽砭七€在睡。
我媽做好粥了,爺爺跟二叔幾個人坐椅子上。
就特小的那種椅子,坐著跟蹲著一樣那種。
圍著一個圓的小矮桌喝粥配蘿卜干。
兩個人突然跑來我們家。
“你們昨天是不是有人去打架了!?”
帶頭的人喝道,沒一點(diǎn)禮貌。
他十分怒氣,后面跟著來的人我媽看出是誰了。
隔壁縣最能打的拳師,那個人插著手不說話。
“沒有啊,什么時候?”
我爺爺是很講理的人,不在意那個鳥人的逼樣,而是問事情。
“就他媽昨晚半夜,操你媽你給我裝傻子是吧?”
那人開口大罵。
爺爺看著他不說話,二叔他們還是埋頭喝粥,視之無物。
別人都鬧到家里來了,看家公跟叔叔們還這么淡定,我媽特別慌。
“東,昨天什么時候回來的?”
爺爺問我媽說。
“半夜。”
我媽老實(shí)回答。
“吼!你個操媽玩意趕緊叫他出來!”
那個人指著我爺爺命令罵到。
爺爺對我媽別了下頭,示意去叫我爸。
我爸爸剛醒,走出來。
“就是你啊,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打的是我兒子?!?p> 帶頭那人道。
“你兒子昨天沒給逮掉,是算他命好?!?p> 我爸看著他開口道。
嗨呀,那人聽到這句還能忍啊。
我爸意思是他兒子昨晚沒給打死,就好彩了。
他反復(fù)在我們家門,跳來跳去。
各種大喊,跟個鬼一樣。
這個人是那個縣的XX,特地叫了最厲害的拳師來我們家討說法。
那個拳師不認(rèn)識我爺爺,但看見了我爸,知道我爸這個人物。
就勸那人坐下來好好說。
那個人不肯,還是在那反復(fù)橫跳。
我爸轉(zhuǎn)頭問我爺爺。
“打他么?”
爺爺靜靜看著那人樣子答道。
“打。”
我爸直接飛過去。
擺了個拳架,我媽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拳。
拳拳虎虎生風(fēng),把那人打的快半死了。
我媽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
真的,按我媽意思那人骨頭給打的縮成一起,跟個雞崽一樣。整個嘴唇白了,臉?biāo)傈S死黃。
我媽跑過去抱住我爸,叫他不要再打了。
怕他把那人打死。
我媽直接被我爸甩開,接著打。
二叔他們這時候喝完粥,擦完嘴巴。
“我們要幫忙嗎?”
二叔淡淡看著對爺爺問。
“不用,他一個人夠了?!?p> 爺爺看著那個人給打的跪地上,還給我爸拉起來繼續(xù)打。
那個XX請來的拳師一話不說。
他就站在那。
無論書記怎么哭喊,讓他幫忙。
他都沒動一步。
因?yàn)樗桓摇?p> 直到我爸打完了。
那個拳師才扶著那人離開。
我媽心撲通撲通跳,整個人傻了。
她看見我爸那樣打人。
她感覺那人回去也是治不了,必死的了。
她害怕到不行,真的四肢無力,丟了魂。
干活時候跟我大姑說。
“大姑,我現(xiàn)在心還是撲通跳,一點(diǎn)力氣沒有,你能不能幫我挑水回來。家里沒水了?!?p> 然后她擔(dān)心問我大姑。
“那個人是不是死了?我好害怕?!?p> 你猜我大姑怎么說。
“死了!死了!他是縣里XX!死了!要派人來家里調(diào)查了??!”
大姑恐嚇吼道。
我媽是真的給她嚇到了。
差點(diǎn)又哭了。
但過了這么多年。
您說,后面我媽怎么讓這群人甘心認(rèn)真叫她聲大嫂的。
反正我才不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