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把在萬羅門搜得的修煉資源一半交給楚平,另一半交給周千俊。
靈兒誠懇對楚平說道:“聽說你門里損失了幾十名內(nèi)門弟子,我猜定是我拖累了你,這些且收下。”
“還是靈兒對我好,別忘了,你還欠我?guī)酌吨??!背酵兄鴥ξ锎蟠筮诌值馈?p> “沒忘,改日一定奉上?!膘`兒笑呵呵道。
“天色不早了,告辭。”楚平和寒霜子轉(zhuǎn)身離去。
周千俊拒絕靈兒的邀請,堅(jiān)持住回墨門,靈兒也不再堅(jiān)持,反正這里離墨門很近,走動也方便。
墨門,已有三百多人,簫布道事事以周千俊馬首是瞻,用他自己話來說,自己就是個(gè)跑腿的,倒是個(gè)有眼力見的。周千俊一心修煉,一切俗事由簫布道打理,大家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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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一劍宗,柳侯淵和寒隱梅愁眉不展,每日里讓三長老林海峰帶人輪番監(jiān)視靈兒,柳侯淵已打聽清楚,銀月是筑基后期,修為了得,柳侯淵一直在苦苦尋找最佳時(shí)機(jī)出手。
寒隱梅揉搓著手中的香帕,面帶猶豫:“再等等,再等等,她會自己找上門來的,她一定會找上門來的!再等等!”
這幾天,三長老不時(shí)有消息傳來,今天又傳來新的消息:今天,墨門滅掉天龍宗。
柳侯淵一掌拍碎桌子:“這個(gè)月,墨門已經(jīng)吃掉三個(gè)小門派,兩個(gè)中流門派,這些門派都是依附我們歸一劍宗的門派,簡直是欺人太甚??!”
寒隱梅的手頓了頓,又一下子捏緊香帕,香帕頓時(shí)化作一縷青煙裊裊散開:“再等等吧,要沉住氣,她就是把所有的門派收歸麾下,我們也要沉住氣?!?p> 柳侯淵真元鼓蕩的身體慢慢恢復(fù)平靜,這時(shí)宗門里的大長老和釗漢和二長老龍勝恩急急忙忙跑來:“宗主,墨門、墨門它成心和我們歸一劍宗過不去,趁她羽翼還未豐滿,打吧?!?p> 柳侯淵搖搖頭:“再等等,她會找上門來的?!?p> 二長老龍勝恩垂下腦袋:“只怕還有兩個(gè)宗門也保不住了。聽說,沒死的修士全被叫去修天橋,便能饒過一命。”
“天橋?”柳侯淵和寒隱梅疑惑不解。
“在雷云宗和萬羅門之間,轟平了一座山頭,架起一座寬十米的天橋,橋上設(shè)了陣法,這樣,大家來往便捷又安全。天橋雄偉壯觀,堪稱一絕!若遇到陰雨天,隱隱綽綽,若隱若現(xiàn),當(dāng)真是仙家美景啊?!倍L老龍勝恩說得唾沫星子橫飛,眉飛色舞,忽覺氣氛不對,閉上嘴不再開口說話。
大家一陣沉默,氣氛壓抑,寒隱梅問:“柳昭雪在玉女宮過得還好吧?”
大長老和釗漢道:“二小姐統(tǒng)領(lǐng)整個(gè)玉女宮,周霖花還沉浸喪子之痛中,不過問任何事?!?p> “罷了,且忍耐些時(shí)日,一切我們自有主張。”柳侯淵嘆口氣,一個(gè)煉氣期姑娘,身邊凝聚這么多強(qiáng)大力量,一時(shí)難以下手。
此時(shí),柳昭雪也在聽著玉女宮大師姐謝敏打聽來的消息。
這么多門派被滅了?天橋?墨門?白衣男子銀月?柳昭雪聽了極為震驚。
“聽說,墨門出來一位英俊少年,叫沈巖!九陰天魔掌使得好不威風(fēng)?!敝x敏獻(xiàn)寶似的神秘叨叨。
柳昭雪不以為然。
“這沈巖長相與少主有幾分相似,與霧隱門楚平關(guān)系極好,少主夫人你記不記得,少主生前與霧隱宗楚平關(guān)系極好,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謝敏索性把梗在心里的疑惑倒出來。
“哦?”柳昭雪睜大美目,修真界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手段移花接木,偷梁換柱,如果沈巖真是周千???那自己就不用守活寡了!
“母親現(xiàn)在什么人都不見,我們悄悄出去,就在半路上偷偷瞧一眼?!绷蜒┳蛔×?,如果沈巖真是周千俊,周霖花絕對不會不管的。
謝敏想到上次在幽冥宗差點(diǎn)送命,心有余悸,但禁不住柳昭雪懇求,答應(yīng)了,柳昭雪帶著自己陪嫁的四個(gè)侍女,和謝敏偷偷溜出宮。
現(xiàn)在,墨門幾乎每天都要鏟除一個(gè)小宗門,崛起的氣勢銳不可擋,把雷云宗和歸一劍門的附庸門派幾乎一網(wǎng)打盡。
柳昭雪和謝敏、四個(gè)侍女藏在沈巖回墨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
等了許久,終于來了一群人,其中一名唇紅齒白的青蔥少年,和楚平有說有笑并肩走過來,中間是位綠眼美婦,后面則是以簫布道為首的三千多名修士。
“你看!灰灰?!绷蜒┲钢芮Э〖珙^的灰灰尖叫起來。
灰灰這只靈鼠是周千俊的靈寵,此刻站在青蔥般的少年肩上,很難讓人不得不懷疑此人就是周千?。?p> 謝敏暗嘆一聲,糟了,柳昭雪雖然壓低聲音,但修士的聽覺是何等靈敏,果然,幾道銳利的目光朝這兒射來,簫布道更是祭出飛劍在自己的身側(cè),如臨大敵一般。
三千修士立刻把柳昭雪和謝敏團(tuán)團(tuán)圍住。
柳昭雪毅然站起身,一眼不眨地盯著陌生的沈巖從樹林中走出來,徑直走向沈巖。
本欲出手的簫布道瞧見楚平退后幾步,慣會察言觀色的他立刻有樣學(xué)樣,毒寡婦猶豫片刻,站在原地,毒寡婦和簫布道并不清楚沈巖就是周千俊,這事只有楚平一人知道。
“周千俊!你是周千?。?!”柳昭雪相信自己的感覺,眼前的美少年就是周千俊,伸出右手一把抓牢周千俊的左胳膊。
有時(shí)候,女人的直覺就是那樣敏銳,倒是把毒寡婦和簫布道驚著了,窗戶紙被捅破,隨即,二人迅速明白過來,眼前的沈巖就是周千俊,只怕是楚平早就知道,他和沈巖一見如故,就像是老朋友一樣,也只有周千俊,能不計(jì)后果替墨門鏟除后患,擴(kuò)充資源,壯大墨門。
周千俊一把沒能掙脫開柳昭雪的手,周身透出一股冰寒之氣,冷冷道:“放手?。 ?p> 柳昭雪說什么都不放手:“你就是周千俊,你跟我回去見娘?!?p> “姑娘,你認(rèn)錯(cuò)人了。”周千俊冰寒著俊臉,微微抬高左手,想要掙脫出來。
“就是不放!除非你跟我回去!”柳昭雪哪肯輕易放手。
毒寡婦動了,口中射出一道綠色絲線擊中柳昭雪的左肩,同時(shí),灰灰從沈巖袖口中溜出來。一口咬住柳昭雪的白皙的手腕,并且,鼠疫之毒釋放,柳昭雪一時(shí)沒防備,頓時(shí)如遭雷擊,縮回的左手上,一只灰色的小老鼠死死咬住不放。
柳昭雪同時(shí)遭到一人一鼠的重創(chuàng),應(yīng)聲倒地的同時(shí)仍然聚集全身靈力,拍掉左手腕上的灰灰,灰灰慘叫一聲,飛出去十幾米遠(yuǎn)。
“灰灰!”周千俊心痛追上去,只見灰灰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tuán),抽搐不已。
“帶它去找靈兒,看看是不是還能救?”楚平連忙建議。
周千俊托起灰灰,立即趕往靈兒處,看都不看地上半死不活的柳昭雪。楚平、毒寡婦立刻陪著周千俊去找靈兒。
簫布道憐憫地瞧一眼地上的柳昭雪,搖搖頭,帶著眾人走了。
這時(shí)候,謝敏才帶著四名侍女沖過來,只見地上的柳昭雪身中兩種劇毒,全身痙攣,滿臉呈現(xiàn)紅色丘疹,胸前已是黑了一大片,看似已無生還可能,謝敏慌了,顫抖的雙手從丹藥瓶中倒處一大把解毒丹,一股腦全部塞入柳昭雪的口中。
兩種毒一齊發(fā)作,來勢兇猛,柳昭雪吞了解毒丹依然昏迷不醒。
謝敏慌了。
柳昭雪在被抬回去的路上,就毒發(fā)斷氣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