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內(nèi)變(2)
第十六章內(nèi)變(2)
被袁宏抓著的侍衛(wèi)驚慌的回道:“大皇子帶兵進(jìn)宮了。”
袁宏抓著侍衛(wèi)晃著喊道:“我問你他們在喊什么?”說完兩眼憤怒的看著侍衛(wèi)。
侍衛(wèi)哆嗦的說道:“他們喊,說殿下挾持了圣上,受圣上密令,進(jìn)宮救駕?!笔绦l(wèi)說話間袁立以帶兵沖進(jìn)院子。
袁宏見袁立已到眼前,搶下侍衛(wèi)佩刀指著袁立憤怒的吼道:“袁立你竟敢造反!”
袁立沒有回答,拿著手中佩劍上前一劍砍了袁立,砍死袁宏,袁立站在門外喊道:“兒臣救駕來遲,讓父皇受驚了。”說完自己便進(jìn)入房中,袁立見房中還有幾個太監(jiān)和宮女,便揮劍全殺了,走到仁孝帝床前跪下說道:“兒臣多日不得見父皇,得知父皇被困寢宮,才帶兵進(jìn)宮救駕,望父皇恕罪。”袁立進(jìn)宮前范淮曾告訴他說,若你父皇還活著,你就在圣上面前說,你得了圣上密令,才帶兵進(jìn)宮救駕的,圣上見事已至此,定會承認(rèn)有密令與你,自然也會讓你即位,要不然就是圣上被袁宏所殺,你救駕來遲,記著別無它路。
仁孝帝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即以假傳圣令,為何不殺了我?”
袁立回道:“兒臣沒有假傳圣令,確實是得了父皇的密令?!?p> 過了一會仁孝帝喘著粗氣嘆道:“都是我的錯!才有了今日之變。”
又過了一會仁孝帝對袁立說道:“你讓三公進(jìn)來吧?!?p> 袁立猶豫了一下,便令人叫三公進(jìn)來,仁孝帝見了三公,無力的說道:“三公聽詔,立袁立……”仁孝帝只說出了七個字便駕崩。
袁立即位后不放心葉朗,便招葉朗回京,葉朗到了涼州才得知袁立帶兵進(jìn)宮之事,而且袁立即位月余來,已有多位時務(wù)派的大臣被抓入牢獄,朝野如此動蕩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葉朗知道此次回京有可能直接被打入牢獄。若不選擇回京之路,他可以在涼州擁兵自立,然后告知天下袁立弒君篡位,逼殺良臣,到時若是天下大亂,便可在亂世中以爭天下。但葉朗不是梟雄,他只是良將,他忠于大朝,不想看著天下大亂,就算此次進(jìn)京人頭落地,也會義無反顧。
葉朗到了京都,因為他表現(xiàn)的好,袁立還說他北伐有功,賜葉朗上將軍府,葉朗雖得了上將軍府,但卻被收了上將軍兵符,現(xiàn)在只是有名無實的上將軍罷了。袁立因繼承皇位其中的曲折而導(dǎo)致朝心不穩(wěn),整日忙于朝政,他知道攘外必先安內(nèi),便把北伐之事放于一旁。袁立還做了一件事,就是赦免了涼州侯,是為了安撫涼州將士,涼州侯從牢中被放之后,卻因年邁死在了回涼州的路上,因此由長子繼承涼州侯之位。最后袁立還下旨,令涼州各城將領(lǐng),若無兵符,只可守城,不可出城攻打廖人,若有違令者便是死罪。
上訪、平野、邊城要數(shù)平野最為重要,李社在眾將中算是英勇之人,又有些才智,便被派去守平野了,邵植也跟著李社到平野去了,在平野城中要數(shù)李社官職最大。邵植在平野做李社的謀士,二人在平野倒是過得自在,幾月來二人沒少給家里和京中的王平寫信,也收了不少家里的和王平的回信,這日邵植收到家里來信說他父親病重,邵植得知父親病重便收拾行裝,辭了李社趕回家中去了。
邵植到家了,才得知父親并未病重,是跟別人打了架,被人打了。邵忠實從別人口中聽說自己兒子,打仗立功升了官,就找人寫信給邵植稱自己病重,想著叫兒子快點回來為自己出氣,見了兒子才知道,邵植并未立功升官,只是在了李社跟前,借李社的光做個閑職罷了,知道是不用指望自己兒子為自己出氣了,便心生怨念,便說邵植同樣和李社去打的仗,人家都立功做大官了,你卻什么也不是,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完全不把自己稱病騙邵植回來這事當(dāng)回事。邵植知是父親稱病騙自己回來,雖有些生氣,但見父親被別人打的不輕,也不好與父親爭執(zhí),父親說什么就只好聽著。
邵植從朋友和王家那里得知了,父親為何被打的經(jīng)過,原來是邵忠實聽說自己兒子做了官,那日給龐家干活,因龐家管事的多說了自己兩句,便動手去打人家,結(jié)果被龐家的伙計一起上給打了,邵忠實被打之后上衙內(nèi)報了官,麥城縣蔚因龐家有錢,就把錯都推到邵忠實身上,還把邵忠實罵了回去,邵忠實心中窩火,就稱病讓邵植回家,想著為自己出氣。那日邵忠實被打之后,龐家要不是忌憚著邵植和王家李家的兒子要好,可能連邵忠實就醫(yī)的錢都不會給。邵植得知之后,雖知是父親有錯在先,但心中也是不甘,想著父親被人打了,自己卻沒能力替父親出氣,幾日來便悶悶不樂,朋友們雖勸說道,老百姓打架這都常有的事,別放在心上,過去了就過去了。
邵忠實被打之后,心里始終憋著氣,又覺得在鄰居面前也抬不起頭,整日借酒消愁,這日多喝了些酒,見邵植進(jìn)屋沒有和自己說話,就在邵植面前念叨道:“你要是看不上我這個爹呀!你就別回來了,你不是有兩個好朋友嗎?你們一起去吃喝玩樂得了,還回這個破家干什么?”
邵植雖心里有些不好受,但還是壓著語氣說道:“爹你喝多了,不喝了好不好?”說著便要把酒壺收起來。
邵忠實一把槍起酒壺罵道:“我說的不對嗎?你說你回來有什么用?你爹叫人打了,你TM連個屁都不敢放,你要是像別人家的孩子能干點活也行,你可倒好一天雞毛活不干,還TM要管我喝酒,你有管我喝酒這能耐,上龐家耍去啊!”
邵植知道這是他父親一直憋在心里的話,今日多喝了些酒便爆發(fā)了出來,邵植被父親罵完心中如五味雜陳,心想父親所罵的沒錯,自己真是無能之輩,二十多歲一無是處。邵植越想越是心酸,兩眼泛紅,心中突生一股怒意,拿起父親的酒壺可勁喝了一大口,然后出門揚(yáng)長而去。邵忠實認(rèn)為邵植被自己罵生氣了,可是自己的氣也沒消,便道:“走了就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