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不緊不慢的走在山洞里面,手上捏了一把石子兒,但凡看見幾個落單的異獸,一顆石子就彈了過去,最開始把二狗害得死去活來的兇獸,現(xiàn)在一石子過去沒有不一命嗚呼的。最近二狗都是用這種方法捕殺異魔,久而久之,這一手彈石子的手法練得是出神入化。這東西本來是他自創(chuàng)的七星神劍演變而來,剛開始彈射天眼光束十分奢侈,他內(nèi)力深厚,后來改用了石子居然頗有效率,普通異魔沒有走過一招的。二狗貪它方便,一來二去就成了習(xí)慣。他也是不知道自己內(nèi)力已經(jīng)天下無雙,換個普通人哪里能用石子擊殺異魔的?
不一會,二狗就來到了祭壇。果然沒有辜負(fù)他的希望,祭壇依舊沒什么變化,倒是旁邊許多異魔的尸體,二狗驚奇,走進細(xì)看,致命處皆是刀氣所傷,切口光滑利落,是高手所為。二狗若有所思,想那金傲并未離開,活得好好的也在想辦法離開魔界。想到這煉獄還有自己一個同族,倒是沖淡了幾分孤獨之感,只是那金傲如何不來相見,二狗卻是不愿細(xì)想。這次祭壇依舊沒有活動的跡象,二狗決定遠(yuǎn)行一番。找找有沒有別的方法離開魔界,順便散散心,好過一直窩在那個山洞里。
自此,二狗用棍子在祭壇前的地上用棍子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我是二狗,我走了,去南邊。外面的人進來可以知道我沒事,里面的人看到可以來找我?!睂懲觐^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山洞,外門下起了罕見的血雨,稀里嘩啦的兇得厲害,十米開外就是霧蒙蒙的看不清楚了。蒼茫的大地,血紅的暴雨,一個孤獨的人影杵著根棍子,緩慢行走在一望無際的荒野,慢慢的消失在地平線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魔界的氣溫逐漸升高,按常理將應(yīng)該相當(dāng)于人間界的夏日來臨。
不知何處,一片血紅的大地上。屹立著一片建筑群,皆由骸骨肉塊所鑄。其中一處骨塔,一扇窗戶面前,一個少女正托著腮幫子發(fā)呆。少女面目與人類無二,嫵媚嬌好,只是頭上長了一對歪曲的羊角,小小的十分別致。身材也是人間所謂的豐乳肥臀,讓男人血脈噴張。少女發(fā)了一會呆,就回到了屋里,在一面桌子前坐下,拿了一本書讀了起來。少女坐姿端莊,極為自律,看得出來有良好的出身與身份。不一會,臥室的門開了,進來另一個少女模樣的仆人,走到那名看書的女子旁邊,對她說道:“小姐,堡里今天又有趕集交易的,熱鬧得很。不如我們出去看看?”
少女放下手中書,秀眉一皺,喝斥那仆人:“不得無禮!今天我的書還沒有看完呢,怎么就要出去玩!”
那女仆吐吐舌頭,說道:“我看小姐一天都窩在房間里,怕你煩悶,才斗膽希望小姐出去走走。小姐不要怪我?!?p> 那少女聽罷,神情肅穆的說道:“沙南,這里是蘇魯家族,魔界排得上名號的貴族。而我是家族的三小姐,每日學(xué)不完的知識,守不完的規(guī)矩,行差踏錯一步就是給整個蘇魯家蒙羞,怎么能像你一樣,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你退下吧,今天我還要讀十本書,練三個小時坐姿,兩個小時琴,四個小時禮儀?!?p> 女仆別了別嘴,沒有再說什么,這時候又一個仆人打扮的魔人走了進來,非常禮貌的對少女說道:“三小姐,今天城堡里新押送來一批人族的活尸囚徒,老爺準(zhǔn)備每房發(fā)配幾個,現(xiàn)在幾位公子和老爺都在大廳,請小姐也去一趟?!?p> “好的沙祖,我整理一下就下去?!闭f完仆人就退下了。
少女非常緊張對一旁的女仆沙南說道:“沙南,快幫我梳理一下,馬上要見父親了,不能失禮?!?p> 沙南見少女如此緊張,不由撇嘴說道“小姐,老爺平時都從不露面,都快把小姐忘了。要看他何必如此慎重其事?”
少女邊梳頭發(fā)邊斥責(zé)道:“胡說什么!父親豈是你能抱怨的?現(xiàn)在家族里奪寵奪得厲害,如何不要多巴結(jié)一下父親,若是幾個哥哥以后奪了爵位,這個家,怕是容不下我的?!?p> 少女梳理得落落大方,黑色的裙子,紅色的褲子,倒是和人間的服飾差不多。只是她額頭雙角之間掛了根紅寶石吊墜,更顯貴氣與身份。
大廳富麗堂皇,金銀飾物琳瑯滿目。也和人間一般無二。大廳中立著一個魁梧的魔人,頭生長角,黑色披風(fēng),氣勢非凡。旁邊幾個貴公子模樣的魔人,除了頭上各式的角,其他的都和人類模樣相仿。
“蘇魯.馮.切茜雅。見過父親大人?!鄙倥畞淼脚L(fēng)魔人面前,頗為禮貌的鞠躬行禮。
“嗯?!蹦穗S意應(yīng)付了一下,顯得頗不耐煩。旁邊一個貴公子魔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妹妹,平時都不見你的人,只有父親出現(xiàn)你才出現(xiàn),這面子功夫也太明顯了。除了父親,就不把我們當(dāng)親人了嗎?”
切茜雅聽完也不生氣,只是細(xì)聲說道:“哥哥與父親明鑒,切茜雅每日都在家中練習(xí)理學(xué)書籍,不敢怠慢,唯恐失了蘇魯家族的顏面?!?p> 少女切茜雅看著久違的父親,心中非常激動,盼著他知道自己的用功,便接著說道:“父親,今天我又讀了五本書,練了三個小時的坐姿,待會兒.........”
“夠了!”披風(fēng)魔人不耐煩的打斷切茜雅的話,說道:“一個女人學(xué)那么多干嘛?以后不過是為了家族聯(lián)姻而已,會點基本的就夠了!”
“父親.......”切茜雅雙眼通紅,又不敢在魔人面前哭出來,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魔人見她如此模樣,也不想再抱怨于她,接著說到“家里的活尸奴仆死得差不多了,這里新捕獲一批,你們誰房里缺人,就分幾個走。”說完大手一揮,幾個魔人押解著一群人類活尸進來。個個雙眼無神,嘴角流著唾沫,心智早已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