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穿著長款的家居服,看不到膝蓋的擦傷,幾乎在同一時刻,言蹊就將雙手藏在身后,“……我剛剛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傷了下?!?p> 沈默寒沒說話,而是直接下樓來,大長腿步步朝她逼近。
言蹊雙眸涌上恐慌,腳步下意識往后退去。
沈默寒一個闊步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冷嗤:“這么怕我?”
言蹊慌亂地垂下眼瞼,不敢去看他,“……不是?!?p> 看著她纖細(xì)白皙的手上,貼著好幾個創(chuàng)口貼時,沈默寒眼眸閃了閃,轉(zhuǎn)而被嘲諷所覆蓋?!把源笮〗闵眠€真是嬌貴,切個菜都能……自殘著玩?還是想博取誰的同情,嗯?”
言蹊說不上話來,她已經(jīng)撒謊了不是嗎?反正在他心里她就是滿嘴謊話的存在,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在他眼里都是個卑鄙小人!
說多了,就真的要被以為,是在博取同情了。
見她不說話,沈默寒有些惱,語氣更是譏誚:“被說中了是嗎!”
言蹊收回手,“我去幫你放洗澡水吧?!?p> 手心一空,沈默寒下意識的蹙眉。
將手抄進(jìn)褲兜,越過她裹著寒涼快速朝上樓去,冷冷丟下一句:“別讓我看到你!”
目送他上樓,房門被用力甩上,阻斷了她看他的視線。
言蹊收回率先,走回餐桌,坐下開始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手上的傷口沾了水開始疼了,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眼眶變得越來越重。
往口中塞了口米飯的同時,仰起頭努力眨了眨眼,眼前的視線逐漸恢復(fù)清明,言蹊微微松了口氣。
沒人心疼又如此廉價的眼淚,流下來做什么。
深夜。
言蹊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額頭上布滿了一層細(xì)汗,因為夢魘的可怕,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言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醒的,借著窗外的月光,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她的眼里卻是沒有焦距的。
這次的夢里,不只是揮之不去找她索命的黑影了,她還夢到姐姐。
姐姐跟沈默寒,早很久兩人就相知相愛了,在外人眼里,他們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兩年前,在國外上學(xué)剛面臨畢業(yè)的她忽然接到姐姐的一通電話,說她要和沈默寒訂婚了。
這也是她回國的原因。
回國之后,姐姐還告訴她,她已經(jīng)懷孕了,她就要當(dāng)小姑了。
她自然是為姐姐開心,也真心祝福她!
姐姐訂婚的前兩天,姐姐說想讓她陪她去郊外散散心,可能是眼看就要訂婚,有些壓力,她義不容辭的答應(yīng)了下來。
那天,坐在草地上,姐姐跟她講了很多她和沈默寒之間的事。
看著姐姐臉上幸福的笑容,她知道,姐姐和沈默寒一定會很幸福!
姐姐帶來了啤酒喝一些水果,向來滴酒不沾的她,為敬祝姐姐獲得幸福,喝下了兩罐啤酒。
沒想到姐姐忽然肚子難受起來,疼得滿頭是汗,滿臉痛苦的表情。
她趕緊將姐姐扶到車上,可當(dāng)自己坐進(jìn)駕駛室時,眼前卻是一陣眩暈,原因是她喝了酒,這會兒酒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