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屋子里的一切都變的白茫茫的,定了定睛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好慘一女的……
用手輕輕的移動到自己的胃上摁了摁,還有那么些許的疼痛??粗闹艿尼t(yī)療器械的種類這么多,難道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了嗎?
豫西躺在床上,雙目費力的看著天花板,不禁腿軟了一下,不過當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呸呸呸,年紀輕輕的,凈想些亂七八糟的!
她動作輕輕飄飄的,想轉(zhuǎn)個身,卻感覺渾身無力,實在是沒什么可以借力的東西,身上軟得很,通過無線扭曲的面部使勁才得以轉(zhuǎn)過身來,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竟然坐著個人,不過他正閉著眼睛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醒過來,豫西又努力的想要夠到旁邊桌子上的手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
看了看日子,天哪!竟然已經(jīng)兩天過去了!自己居然睡了這么長時間!不就是個胃病嗎,怎么回事?。克粐樍艘惶?,一個沒拿穩(wěn),手機從手中脫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響聲驚動了在一旁閉著眼坐著的司徒瀾滄,他很快的睜開眼,看樣子是睡的不沉。
一看豫西醒了,司徒瀾滄立馬走上前去,扶住她讓她躺好不要動,自己去叫醫(yī)生,豫西抓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用力的說:
“我已經(jīng)沒事了?!?p> 司徒瀾滄坐下來,盯著豫西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皺著眉頭想張口說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開口問道:
“你……真的沒什么不舒服的了?”
“沒有?。∥椰F(xiàn)在感覺超級好!”許是為了不讓司徒瀾滄擔心,豫西故意表現(xiàn)出一副自己恢復的不錯的樣子。
“那就好?!彼就綖憸媪晳T性的把她周圍翻出來的被子給蓋好,“你想吃什么,我讓人給你買?!?p> 豫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聽“吃”這個字,就滿胃的惡心,連忙擺擺手,“不餓不餓,我什么都不想吃?!?p> “也好,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不能馬上吃東西,剛洗了胃……要”司徒瀾滄突然停住,不在說下去。
“洗胃?我為什么要洗胃?不就是……”豫西問道。
“沒什么,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以后可不能再亂吃東西了?!?p> 豫西莫名其妙的點點頭,怎么回事?自己吃什么了?怎么還要洗胃!
門外敲門聲再現(xiàn)……
“進來?!彼就綖憸嬲f。
“殿下,”阿貢喊了一聲,示意司徒瀾滄出去。
“我出去一趟,你躺著不要亂動?!彼就綖憸媾R走還不忘交代豫西。
豫西點點頭,眼神有點可憐的樣子,這洗胃剛醒,確實需要他司徒瀾滄陪在身邊,不過他這么忙,族里族外兩趟跑,還是不要作為牽絆了吧!豫西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眼珠,不讓它們放水下來。
司徒瀾滄也不是沒看出,轉(zhuǎn)回身去握了握豫西的手,將它放回被子里去,溫柔的看著她說:“很快回來。”
“好,我等著你?!痹ノ髭s緊點點頭,把自己都裹進了被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看著司徒瀾滄離開。
……
一出門,阿貢就對著司徒瀾滄悄悄說道,“是有人下了毒。”
“誰?怎么下的?”司徒瀾滄往前走著,面無表情的問他。
“這個……屬下還沒有查出來,不過……中的是薔子的毒,這種花可是只有在山里才……”
“我知道,生長海拔極高,不易采摘,還有毒荊護體?!?p> “這是想要豫西姑娘的命啊,要不是香松靈翠自帶的驅(qū)散毒氣的功能,這姑娘早就魂歸……”
看司徒瀾滄表情凝重,阿貢也不在說話。
“不要跟她說是中毒?!彼就綖憸嫦肓艘粫?,“另外,從今往后,她的吃食,與誰接觸,去了哪兒,都要留意著,隨時告訴我。”
“明白。”
“這件事情不要透露出去,對外就說是胃病?!?p> “那……眃花呢?也不告訴嗎?”
“不說?!?p> “是……殿下,您覺得會是誰呢?”阿貢撞著膽子問司徒瀾滄。
“不知道。”司徒瀾滄回答道。
“哦,明白了,我會多注意意司徒域那里的?!?p> “他也出來了?”
“聽山翎說,他是出來了,不過不是跟著殿下的,而是在殿下下山之前就出來了,是貴云山待不下去了,應該暫時不會做什么……”
“知道了,找人留意?!?p> “已經(jīng)盯著了?!?p> “還有,山里的事情暫時先放一放,等我回去在做處置,還有,長老那邊……我出來的事,先瞞著吧!”
“是……那沒什么別的事,阿貢先退下了?!?p> ……
此刻的司徒瀾滄內(nèi)心很是波瀾,這緊看慢看還是讓豫西出了這種事,眼皮子底下的下毒,這情況要么就是司徒域的能力太強,竟然可以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下毒,不過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就只剩下第二種情況了……
是自己的人出了問題……
可是身邊這些都是從小跟到大的,到底會是誰呢?古往今來,狼族最避諱的就是不忠不義,要真是自己的人……哎,想到這兒,司徒瀾滄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寧愿是司徒域的能力太強,也不愿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