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若大搖大擺的朝大夫人房間方向走去,一路上聒噪的鈴鐺聲驚醒了眾人。
天剛蒙蒙亮,寂靜的宰相府里,一片灰蒙,再加上陣陣鈴聲,不禁讓人覺得陰深。
下人們都以為府里發(fā)生了什么靈異事件,丫鬟們都害怕的縮在被窩里害怕的不敢出來。
小廝們膽子大都慌慌張張的起床出來一探究竟只見一個身影在府里碰碰跳跳的走。
杜成千與大夫人熟睡之際也被杜若若的鈴聲給吵醒,杜成千警醒的坐了起來。
“外面什么聲音?”
大夫人也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不知道??!好像是鈴鐺的聲音!”
杜成千動作利落下了床,穿好鞋子,天氣明顯的涼了,他不禁打了個哆嗦,隨手找了一件披風(fēng)披在了身上,朝門口走去。
他一推開門之際,卻發(fā)現(xiàn)杜若若一臉無精打采的站在門口,雙眸還有有些沒睡醒的惺忪,身體還有些打晃。
“你這孩子,這個時辰不好好睡覺,穿成這樣跑出來干嘛?”
杜若若可憐巴巴的打了個哈欠:“爹爹請見諒,是大夫人說爹爹你讓她來調(diào)教我學(xué)習(xí)禮數(shù),還特意讓我五更起床,若若實在是困的要死,只好想到這個辦法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p> 大夫人聽見杜若若的聲音也披了一件外衣走了出來,她剛剛杜若若說的話,她全部聽到了,氣鼓鼓的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看著杜若若。
“不是讓你學(xué)習(xí)禮數(shù),怎么跑到這來了?”
杜若若故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夫人您不是說要親自調(diào)教我嗎?所以我按您說的五更起床,不敢貪睡半分,立刻趕到您這來了?!?p> 大夫人聞言臉色便的比鍋底還黑,她強(qiáng)忍著怒氣,還保留一絲名門閨秀的樣子:“我不是派張嫂去教你了嗎?”
杜若若笑了笑:“大夫人,您是在開玩笑嗎?張嫂坐沒坐相,吃沒吃相,走起路來像個螃蟹,你讓她教我?還是想讓她整我?”
杜成千一臉不悅的看著大夫人,他自然知道大夫人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只是顧忌到她宰相府當(dāng)家主母的身份并沒有說破。
大夫人立刻收起憤怒的神情,強(qiáng)堆起一絲假笑。
“若若,這說的是哪的話!張嫂她這是想改掉你貪睡的習(xí)慣而已?!?p> 杜成千向來不喜歡家里面烏煙瘴氣的,所以這么多年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視大夫人對二夫人母女的欺負(fù)。
“罷了罷了,趕快回去睡覺吧,瞧你這副樣子,一身鈴鐺如此聒噪,讓人如何安睡?至于禮數(shù)我會請宮里專門的嬤嬤來調(diào)教你?!?p> 杜若若得意的看了看大夫人,然后恭敬地朝杜成千做了個福:“謝謝爹爹,若若知道了,時間還早,爹爹再睡一會吧!若若先行告退”
杜成千若有所思的看著杜若若漸漸消失的背影,他越來越看不懂杜若若了,從前她膽小怕事,即便受了委屈也從來不說,只是默默承受,可如今卻心思縝密,機(jī)智聰敏,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大夫人柔聲細(xì)語道:“老爺,趕快回屋吧!外面站久了容易感染風(fēng)寒的?!?p> 杜成千不悅地憋了一眼大夫人:“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在這個位置上就要寬容大度些,切莫學(xué)拿著市井小民般小肚雞腸,你就這么容不下若若嗎?”
杜成千這么多年第一次訓(xùn)斥大夫人,大夫人自然有些接受不了。
幽怨道:“老爺你最近是怎么了?你究竟是偏袒杜若若,還是惦記著偏院那個狐貍精?”
杜成千見大夫人如此不可理喻,一氣之下走出房門丟下一句。
“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大夫人見杜成千走了這下慌了,杜成千一向不管后院之事,怎么如今卻這般反常。
“杜若若,都是你!小賤人,看我怎么收拾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