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風險嘛——就是那小節(jié)暗紅藤蔓有些麻煩。
“不、不不用了!”兩人連忙驚駭?shù)負u搖頭。
他們才不想變成那種怪物!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沈翰飛眼神微沉,突然抓住一個重點。
“你是說,現(xiàn)在的杜曉珊與他們沒有區(qū)別?那為何不能觸碰她?”
沐白裔垂眸思索了一下,接過白熊遞來的插著吸管的牛奶一口氣喝光,吧咂嘴回味一下,慢條斯理道:
“從本質(zhì)上來說是沒有區(qū)別,不能觸碰是因為她的進化還處于不穩(wěn)定狀態(tài)?!?p> “就像剛才一樣,她體內(nèi)的藤條可能會遵循嗜血的本性,不受控制地攻擊擁有血肉之人?!?p> “它連那只干癟瘦小的喪尸都沒放過,若是你們冒然觸碰的話......”
“嗝!”
她突然打了一個嗝,斷截了后面的話。
白熊連忙遞過來一瓶開了蓋的礦泉水,還很有人性化地一下又一下輕拍著她的后背。
她在喝水的同時,懷里的小兔子也不甘落后地立起長耳,輕得拍打著她的胸前。
眾人:“......”
若不是知道這兩只是受她的控制,他們都以為這兩只玩偶成精了。
“行了行了!”喝過水后,她還很不耐煩地揮開它們的伺候。
再次接過白熊遞過來的辣條后,繼續(xù)說道:
“剛才說到哪了?”
“哦,對了,最后再提醒你們一次,接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要再使用你們的異能?!彼詭烂C地看著陸奇兩人。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何你們使用異能時,就像在無意識地引誘著它們?不但讓它們異常興奮,還能定位出你們所在的具體位置。”
沈翰飛覺得沐白裔的話很對,仔細回想那幾次的突擊,都是他們下意識的異能化后所帶來的結(jié)果。
他覺得沐白裔應(yīng)該知道原因。
“你曾經(jīng)說過,‘或許胡正陽并不是變異喪尸’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想起之前她沒有說完的話。
沐白裔正想開口,懷里的小兔子突兀一動,直立起長長的黑白雙耳。
一只黑耳垂直彎下,指向店鋪外的一處。
噓!
沐白裔倏地警惕起來,示意大家禁聲。
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紛紛從蹲下身子,悄然無聲地從窗外望去。
只見異變的胡正陽甩著橫飛的藤條從街道的拐角處出現(xiàn)。
正朝這條街走來,狂肆揮舞著長鞭似的藤條,偶爾在伸到兩旁樓房窗外一掃而過,像是在偵查,又像是在搜尋著什么。
每一戶門窗都沒放過。
啪地一聲,一根藤條突然破窗而入。
“?。。【让。 ?p> 一個女人被卷出窗外,哭喊著,掙扎著,幾乎要喊破了喉嚨,雙手止不住地捶打勒住自己的藤條。
無疑是以卵擊石。
藤條把她綁到張正陽眼前,它僵硬地歪著頭看了一眼,隨后把女人摔在街道上。
一步步前進,藤條繼續(xù)搜索著。
女人摔得頭破血流,一只手臂脫臼,狼狽又驚恐地爬起來,驚慌失措地朝前跑去。
“救命??!救......”
卻沒跑幾步,一根藤條嗖地插進她大喊救命的嘴里,粗壯的藤條生生撐爛了她的嘴、喉嚨、腹部......
整個人從頭部強行被撕成兩半,鮮血瞬間迸裂爆出,血腥的半張臉凸出的眼睛里,還帶著尚未褪去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