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何玥無望的淚水從眼角流下,原先在掙扎的小藤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入了大藤條中,無數大小不一的藤條或勒緊、或伸入體內......如同牢籠將她困在里面,漸漸淹沒在藤條堆中。
而這一幕,只顧著逃離的三人并沒有看見,不知是何原因,那只變異喪尸也沒有立即追過去。
“松月姐!”幾人朝沈翰飛那邊跑去,見到韓松月的那一刻,杜曉珊近乎淚如雨下。
沐白裔正專注地指揮小兔子對戰(zhàn)那只瘦小的喪尸,聽見聲音,朝那處看了一眼。
她驀然皺起眉頭。
這何其相似的一幕!
并不是她親身經歷,而是與之前白熊被大量藤蔓拖進學校的一幕幾乎一致。
白熊破損嚴重,幾乎快達到報廢的地步,沐白裔不可能不在意。于是她借助傀絲與白熊的感觸,能大致描繪出它當時的危機處境。
所以她才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
“何玥......”
她剛開口,杜曉珊有些急不可耐地打斷她。
“松月姐,何、何玥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感染了,不但主動攻擊我們,還發(fā)生了異變。她、她和那只喪尸沒什么兩樣?!?p> 她聲淚俱下。
“不知道為什么它們突然自己打起來了,我們就趁機逃開?!?p> 她哭得很慘烈,死死捂住因激動而血流不止的傷口,情緒有些失控。
韓松月連忙上前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想說些什么,卻泣不成聲。兩人相互擁抱著,恨不得大哭一場,發(fā)泄心中的傷痛與悲哀。
“她...應該不是被感染!”
沐白裔倏然出聲,手臂一揮,退回小兔子,換白熊去抵擋那只進化喪尸。
白熊唰地伸出利爪,鋒利如刃,身手比小兔子更靈敏、更迅猛,一時之間竟把進化喪尸擊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暫時給眾人一些喘息的時間。
“何玥沒有被感染!”她抱著戰(zhàn)意未退的小兔子,按住它的腦袋讓它快速安分下來。
若被喪尸抓傷才算得上感染的話,那她并沒有受感染,總某種形式上說,她只是被控制了。
“這不可能!”杜曉珊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
“若是沒有被感染,那她為何會突然襲擊我們?甚至趁大家不注意,把司機給殺了!她這番舉動如何解釋?”
“我記得你曾經很肯定地說過,她不會被感染。”
沐白裔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她,神情有些警惕地盯著不遠處被圍繞成一團的藤條,朝沈翰飛開口:
“若我的猜測沒出錯,胡正陽也沒有被感染!”
“與你所說的‘喪尸’形態(tài)相比,他們身上雖有一些特征與‘喪尸’相似,但其本源上大不相同?!?p> 她看向杜曉珊幾人。
“它為何只對已經激發(fā)‘異能’的你們感興趣,而我們這些血肉之軀對它毫無誘惑之力?為何你們的‘異能’攻擊對它毫無作用?而它反而對你們的‘異能’渴求至極?”
“若仔細想想,便會發(fā)現其中存在很大的問題?!?p> “你們身上所謂的‘異能’是非正?;漠愖?,應該是受到某種契機,才被激發(fā)出來的異變?!?p>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契機,但我猜測這與六瓣霓花脫不了干系?!?p> “你是說那六瓣花?”
沈翰飛想起了木盒里那誘人心扉的六瓣花。
沐白裔頷首。
看來能被她視作為傀人材料的東西在這個世界是屬于非同尋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