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bào)……”
“啟稟大元帥、血王,南城門失守?!?p> “什么,怎么可能?我們的大部分猛將都在那里,怎么可能這么快失守?!?p> “這……敵軍有一名猛將,力大無窮,氣蓋山河,數(shù)百人都撼之不動(dòng),被一路橫推,打爆了城門?!?p> 大元帥吳言聽后,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之前那飛龍將軍便是以攻城先破門的理念進(jìn)行的,這次他不在了,沒想到還有人這么干。
這大荒帝國的人都有病嗎,怎么就跟門杠上了。
“報(bào)……”
“親兵大元帥、血王,敵軍已攻上了西城墻?!?p> “什么,西城門也被砸啦?”
“門……還在,但敵軍已有數(shù)千人爬上城墻,勢不可擋。”
“報(bào)……”
“東城墻已被敵軍占領(lǐng)?!?p> 聽著一則則消息,大元帥與血王都快氣炸了。
“我國十大名將雖然殞落,但還有許多猛將,敵弱我強(qiáng),怎么會(huì)守不?。俊?p> “不……不是,敵軍的士兵悍不畏死,軀體刀槍不入,血靈十二變級別的戰(zhàn)力到處都是?!?p> 噗!
結(jié)果,這名士兵直接被血王一刀給砍了。
還刀槍不入,你特么逗我呢。
“這混賬東西,定是被大荒帝國收買成了奸細(xì),前來謊報(bào)軍情的。走,隨本王出去看看?!?p> 血王提著帶血的刀就走了出去。
然而剛出了門,就見到南面火光沖天,喊殺聲如雷霆,那滾滾的氣勢將血王這等人物都嚇了一跳。
大荒帝國的士兵服用了‘大力丸’,經(jīng)過淬體之后,肉身強(qiáng)悍無比。
如此一來,武安君都省去了攻城的步驟,直接讓士兵橫沖直撞,反正滾木、巨石什么的也砸不死人。
就這樣,他們很輕易地就打上了敵人的城墻。
“這……這……大元帥,本王沒有看錯(cuò)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大荒帝國哪里來的這么高的士氣,難不成四面城門都已被攻破?可我們有一百多萬大軍啊……”
……
“報(bào)……”
“武安君,最后一道北城門也被破開了,我軍已經(jīng)四面圍城,殺入了城內(nèi)?!?p> “好,傳我將領(lǐng),按照《困龍陣》與《伏地陣》展開攻勢,不能放走一支隊(duì)伍,將他們逼到城中心,一舉殲滅?!?p> “是!”
楊成虎不愧被戰(zhàn)神白起的一縷戰(zhàn)魂附體,面對敵人一百多萬大軍,他想的不是如何取勝,而是將對方全部困殺。
如此驚天之舉,恐怕古往今來只有白起、項(xiàng)羽之輩干得出來。
“元帥,不好,外面打雷了?!?p> “打雷?”
“是的,雨天作戰(zhàn)只怕不利。”
“怕什么,四面城門已破,對敵方更不利。陛下不惜至尊之身,親自將敵方高手引出去,若我還不能將白馬城拿下,還有何顏面見吾皇?!?p> “是!”
……
白馬城外樹林中:
蘇夢凝聚了一道十米長的紫雷電刀,刀勢斬落,石破天驚。
方圓幾十米內(nèi)的巨樹無一完整,濺起的土浪好似潮水起伏,一些細(xì)小的電芒還在土層或者石塊上跳動(dòng)閃爍。
蘇夢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剛才的一擊,幾乎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經(jīng)過這小半夜的戰(zhàn)斗,他身心疲憊,身上的肌肉酸痛無比。
對面,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血肉模糊的尸體,狂風(fēng)刮過,讓得空中飄散的血腥味瞬間濃稠起來。
寒清雪與胖青年天德師兄活了下來,兩人也是十分狼狽,發(fā)絲凌亂,滿身污泥與血液。
也不知道是同伴的鮮血,還是他們自己的。
寒清雪玉齒緊咬,美眸冰冷,表情很可怕。
天德師兄看不出什么來,面上無喜無悲,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師弟師妹。
“小師妹,這一戰(zhàn)當(dāng)真出乎意料啊。沒想到一個(gè)小小的飛龍將軍居然讓我們太月宗損兵折將,戰(zhàn)斗到如此慘烈的地步。”
天德師兄感嘆道,心中五味雜陳。
寒清雪沒有搭理這個(gè)怪人師兄,緩緩站了起來,眸子中充滿了殺機(jī)。
“你的手段應(yīng)該都用完了吧,可惜我與天德師兄還有余力,接下來就是你的死期!”
她說道,身上已經(jīng)絲毫沒有那種空靈若仙的氣質(zhì),變得冰冷與瘋狂,像是一個(gè)女魔頭,一步一步地接近過去。
哈哈哈……
前方半跪在地上,好像已經(jīng)脫力的蘇夢忽然發(fā)出瘋狂的笑聲,讓寒清雪的腳步停了下來。
“打雷了……”
蘇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什么?”
寒清雪一愣。
“打雷了,一切都改結(jié)束了?!?p> 哈哈……哈哈哈……
“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說你們要死了,而白馬城也應(yīng)該破了,你們的百萬大軍也快被武安君殲滅,化作飛灰了?!?p> 喀喀喀……
天上陰云密布,雷光在云層聚集,稀疏的雨點(diǎn)開始落下。
寒清雪一呆,隨后大笑起來:“沒想到你居然在來之前就下令攻城了,不過可惜,本宮恰巧在今夜布好了戰(zhàn)略。你們?nèi)舾抑鲃?dòng)攻城,只會(huì)自投羅網(wǎng),來多少就要死多少?!?p> “既然不信,等出去后自己看就是,前提是你能活下去?!?p> 轟隆!
說完這句話,蘇夢忽然單手一點(diǎn),天上一層層細(xì)雷傾瀉而下,將他籠罩了進(jìn)去。
精純的雷電之力充斥著他空虛的軀體,戰(zhàn)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氣息越來越強(qiáng)大。
“不……不好,他能操縱雷霆?!?p> 天德師兄臉色劇變。
“他能操縱雷霆,我也能操縱太陰寒月之力?!?p> 霜舞滿天!
寒清雪嬌叱,她迅速地捏印決,天地間的寒月之力被聚集而來,稀薄的雨霧中忽然飄了一層白色的霜。
寒霜如雪,飄滿了密林。
氣溫驟降。
寒清雪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霧氣,空靈如月。
蘇夢身上,則密布雷光電弧,其威如天。
“紫月御風(fēng)!”
“紫雷電刀!”
二人的氣息都在最短的時(shí)間內(nèi)飆升到了極致,甚至更高。
他們同時(shí)低喝。
寒清雪身上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的寒月之力,抬手間一縷紫芒溢出,越來越濃郁,最后竟是凝聚成了一輪紫色的月亮。
月如鐮刀,鋒銳森寒,有三丈之巨,帶著驚天動(dòng)地的氣勢向前斬去。
呵呵!
蘇夢不慌不忙,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對付你,何須我出手?!?p> 雷動(dòng)!
他低語一聲,天上成片的電弧被引了下來,咔嚓咔嚓的聲音聽的人靈魂顫抖,心膽皆懼。
咚!
寒清雪好不容易演化出的一招絕學(xué),居然就這么被漫天雷霆給炸碎了。
紫月崩毀,寒氣擴(kuò)散。
“你……卑鄙?!?p> 她咬牙切齒地道。
“小師妹,我們好像殺不了他,快走吧?!?p> “不行,一定要?dú)⒘怂?,這是你答應(yīng)我的?!?p> “可是這個(gè)人給我的感覺很特殊,真的殺不了啊。再待下去,我們兩人都有危險(xiǎn)?!?p> 天德師兄的確是個(gè)奇人,明明有著高深的修為,卻時(shí)而膽小如鼠,時(shí)而神神叨叨,又時(shí)而威猛霸氣。
“沒錯(cuò),今晚死的一定是你們。我有漫天雷霆供我驅(qū)使,等你們被消耗到無力,我卻功力更盛,此消彼長之下,你們必死無疑?!?p> 蘇夢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以雷霆之力淬煉自己的神通。這次過后,他的實(shí)力將更上一層樓。
他血?dú)獗简v,皮膚毛孔內(nèi)已經(jīng)開始有廢血被排除,即將突破血靈第十一變。
“飛龍將軍,你不要得意,接我最后一招絕學(xué)?!?p> 寒清雪依舊不死心,她伸出左手,瘋狂吞噬著周圍的寒月之力,掌心內(nèi)有淡淡地紫光凝聚。
蘇夢一愣,“難道這是傳說中單身多年的左手神功?”
“你……”
寒清雪險(xiǎn)些被他氣炸,氣息都紊亂了起來。
自己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如此卑鄙無恥的人,太可惡了。
咔嚓!
密密麻麻的電弧傾瀉下來,蘇夢忽然躍起,向著寒清雪接近。
“你這左手神功威力應(yīng)該不錯(cuò),只可惜蓄力時(shí)間太長了,我豈能給你機(jī)會(huì)?”
紫雷電刀!
他放棄了突破的機(jī)會(huì),主動(dòng)攻擊過來。
“飛龍將軍,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要太過分了?!?p> 天德師兄急忙躍起,攔住蘇夢。
“你滾開!”
喀喀!
蘇夢抬手揮出兩道閃電,天德師兄以及地上的寒清雪被擊飛出去。
后者郁悶的發(fā)狂。
“走!”
天德師兄功力深厚,可面對漫天雷霆他也束手無策,拉著還要繼續(xù)叫板的寒清雪飛身而起。
喀喀喀!
一道道雷霆在他們身后緊追不舍,劈斷了一株又一株樹木。
死亡的氣息彌漫,他們回身見到一道刺目的紫光。
紫雷電刀追至!
“降魔金剛掌,給我開!”
天德師兄見此,一下子將寒清雪甩了出去,自身停留在半空,運(yùn)轉(zhuǎn)一身功力于掌上,藍(lán)色的掌力奔騰而出。
咚!
紫藍(lán)光束沸騰,兩相碾壓下形成一個(gè)沸騰的能量光球迅速膨脹,在半空炸開。
蘇夢瞪大了眼睛,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從正面化解掉了自己的紫雷電刀,這個(gè)胖青年果然非池中之物。
“難以置信,這究竟是什么武學(xué)?”
天德師兄看了眼自己流血的掌指,滿臉震撼。
接下來,蘇夢瘋狂地操縱雷霆,對兩人窮追猛打。劈的地面土層炸裂,浪潮沖天。
在這種狂轟濫炸之下,不長時(shí)間寒清雪兩人就變得狼狽起來,只能被動(dòng)地躲閃一道道電弧。
“飛龍將軍,有我在,你殺不了小師妹的。不如和解吧,不要再追了。”
哈哈哈……
“你自身難保,還敢口出狂言?”
蘇夢大笑,剛要繼續(xù)凝聚紫雷電刀,忽然神色一凝。
腳下的地面層層裂開,不過并不是他攻擊導(dǎo)致的,而是自行裂開。
一股熱氣升騰而起,林間的溫度驟增。
“不好,這里是一處火山,要爆炸了……”
三人驚呼,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