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著這些人的起身,一股龐大的氣勢沖天而起。
一時間,整個會客廳變得搖搖欲墜。
北海一眾臉色皆是難看到了極點,同時也忍不住驚嘆蘭云梁的手筆。
舉兩城之力,來打北海城?!
雖說,北海因為帝世天的原因,比之以往整體實力要強(qiáng)了不少。
但,光是一個松山,就足以摧毀他們,再加一個更強(qiáng)的五常,足以碾壓。
雖然,李召城已經(jīng)表明帝世天沒有身亡,但他現(xiàn)在確確實實不在北海。
所以,一行人又是驚慌不已。
若蘭云梁真的下令,他們這些人恐怕都得玩完。
看著下面一群北海的人驚慌失措,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蘭云梁只覺心里暢快無比。
就是這個樣子。
絕望吧!
受盡憋屈,也只能忍著。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蘭云梁雙臂展開,神色得意到了極點。
想當(dāng)初,他聽聞北海,還是因為那個螞蟻大點的古家。
只不過那時候,他甚至連手指都無需動,只需一道指令下去,北海第一家就成為歷史,一家三口無一活命。
但,中途卻殺出了帝世天,讓他這段時間苦不堪言。
現(xiàn)在,帝世天死了。
他蘭云梁,又找回了那種感覺,那種一言就能定人生死的感覺。
下方無人說話。
蘭云梁手一招,頓時有人為他送上上好的雪茄,然后點燃。
吧唧!
深吸一口之后,蘭云梁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后退出一口濃煙,“本公子也不是弒殺之人,只要你們愿意交出各自手中的市場和財產(chǎn),本公子就好心放你們一命?!?p> “畢竟,本公子乃是九天遨游之龍,爾等,只是這蠻夷之地的臭蟲,若是對你們出手,他日傳了出去,豈不是有失身份?”
把自己,恨不得比作天子,但對這北海眾幾十條性命完全漠視,比作臭蟲,就連踩死,都嫌臟了腳,失了身份。
言語,猖狂到了極點。
換言之,簡直就是目空一切!
“你??!”
“這不可能!”
“開什么玩笑,有種你就把我們都?xì)⒘耍 ?p> 北海眾人皆是怒目圓瞪,倍感惱火,要他們交出市場,甚至連財產(chǎn)也要交出去,這是要讓他們一無所有,如何能忍。
他們的反抗聲,讓蘭云梁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善于察言觀色的劉銘見了,連忙站出來指手畫腳道:“爾等別不知趣,公子不殺你們,已經(jīng)是大慈大悲之心?!?p> 說著,又將手指指向李召城,“例如你們北海李家,又例如帝世天的家人,他們,連換命的機(jī)會都沒有,只有死路一條,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還敢反抗,未免太不知好歹??!”
刷!
一番話落下,北海眾人臉色瞬間慘白三分。
他們能感受的到,劉銘并沒有危言聳聽,他們是真的敢開殺。
見狀,蘭云梁笑著點了點頭,對劉銘更是滿意。
劉銘見蘭云梁點頭,心中竊喜萬分,接著又道:“怎么?還不表態(tài),難道真要激怒公子,惹來殺身之禍?”
然,就在這時。
會客廳突然響起來沉悶的腳步聲。
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會客廳大門處緩緩走來兩道身影,氣勢如虹,不怒自威,抬步間讓人感覺仿佛大山壓來,呼吸沉重。
來人,正是雷狂與唐。
雷狂掃了一眼北海眾人的現(xiàn)狀,隨即冷著臉將李明輝提了起來,幫他把雙臂接上。
唐通更是直接,一個瞬間直接出現(xiàn)在了劉銘面前,“你方才說什么?!”
倉促間,劉銘被嚇了個正著,當(dāng)下威脅道:“公子在此,你想干什么?”
啪!
啪!
啪!
“請,認(rèn)真回答我的問題?!币贿B三巴掌,打的劉銘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
唐通的舉動,在松山五常一眾看來,簡直堪稱膽大妄為。
劉銘,更是四肢漸涼,他在唐通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恐怖的殺氣。
就在蘭云梁臉色難看,準(zhǔn)備讓人將其鎮(zhèn)壓的時候,就停下方的李召城等人迫不及待的對雷狂問:“帝先生呢?”
“先生馬上就到。”
說著,雷狂凌厲的目光掃過以蘭云梁為首所有人的面孔,“在此之前,請各位保持沉默,因為我怕一個忍不住,擅作主張宰了你們,會讓先生不高心?!?p> 蘭云梁:……
眾人:……
這小子,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公子,他們兩人是帝世天身邊的下屬,前幾天一起在凱撒皇宮出現(xiàn)過?!弊箴s緊解釋兩人的來歷。
“哦?”
聞言,蘭云梁不由得驚詫,“你們兩個,還真是命大啊,也是,畢竟本公子的目標(biāo)只有帝世天一個罷了,你們這樣的小角色,留著也翻不起多大浪花?!?p> “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等帝世天的家人來了以后,一并,去死吧?!?p> 一席話,風(fēng)輕云淡。
君威龍:……
李召城:……
這二位,是小角色?!
別看他們是帝世天的下屬,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大校。
但這些,兩人不說,他們也不敢隨意透露。
“公子,不能等啊,這兩人乃是帝世天身邊的親信,應(yīng)該直接殺了,留著恐生變故啊?!边@時,劉銘委屈巴巴的對蘭云梁說道。
“無妨,在本公子這,出不了意外。”蘭云梁非常自信的笑道。
“可是…”劉銘不甘,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唐通死,還準(zhǔn)備說什么,卻被蘭云梁一瞪眼,“怎么?你在質(zhì)疑本公子?”
“不敢!”劉銘心里一突,趕緊退了下去。
而這時,雷狂開口了:“聽你的意思,你還讓人去抓先生的家人了?”
雷狂心中雖殺意涌動,但還是很好的克制住了。
“有何不可?”
“那可真是有意思呢。”雷狂笑道。
“此話怎講?”看著他那個笑容,蘭云梁竟莫名有些不安。
“一會,你就知道了?!崩卓襁肿?,露出他那標(biāo)志性的微笑。
蘭云梁笑了,“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倒要好好看看?!?p> 就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會客廳再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兩個老人。
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還有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個被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
黑色的頭蓬,將他們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就連面孔都看不到。
奇裝怪異,裝神弄鬼?!
“哪里來的.東西,不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還不滾出去?!北揪托那闃O差的劉銘,直接怒道。
“敢動王親,是死罪??!”
然,那兩個男人的黑色長袖中突然伸出一把匕首。頓時,殺氣彌漫全場,讓所有人都為之色變。
眾人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匕首已經(jīng)到了劉銘的脖子處,只需輕輕一拉,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就在這時,雷狂輕喝一聲:“退下!”
匕首,瞬間頓住。
兩名帝衛(wèi)雖不明白雷狂為什么阻攔,但只好聽令,“是,魁首?!?p> 而劉銘,瞪著眼睛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直接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嚇的渾身冒汗。
與死神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