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勝之不武?”帝世天不禁笑了起來。
“第一,賭約是你主動提出來的。第二,你是在明知道我先一步的情況下提出的賭約?,F(xiàn)在你卻說我勝之不武?”
“話雖這么說,但…這就是不公平,所以不能算數(shù)?!?p> 榮思雪眼神慌亂的看下四周,底氣不足的說出了這句話。
反正不管帝世天怎么說,她也絕對不會履行賭約。別人指責(zé)言而無信也好,敢做不敢當(dāng)也罷,總比對一個小女孩下跪道歉要好。
“不算數(shù)?那可由不得你?!钡凼捞斓?。
“你想干什么?!你一個大男人,度量怎么如此小?!睒s思雪心中一驚。
“僅僅,是讓你履行賭約而已。”帝世天面露微笑。
一旁的雷狂,已經(jīng)蠢蠢欲動。
“你敢對本小姐用強(qiáng)?!”榮思雪嚇的向后退了兩步。
一開始,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會輸。后來,她認(rèn)為自己就算輸了,不履行賭約,帝世天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但現(xiàn)在看來,想象的完全不如人意。
“帝世天,思雪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沒必要…”
這時,一旁的王雨欣站了出來。
“沒必要?”
帝世天眉頭微皺,對王雨欣說道:“如果是我輸了,你認(rèn)為她會放過我嗎?”
王雨欣剛想說什么,就被帝世天打斷,再次道:“她不會,所以你沒有必要為她求情。就如她剛才所說那般,這已經(jīng)是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事了,與你無關(guān)?!?p> 一番話,直接讓王雨欣啞口無言。
先前,她沒有攔下榮思雪,現(xiàn)在,確實沒資格為她求情。
“跪下,給孩子道歉并自扇三巴掌,今天你可以走?!钡凼捞斓哪抗庠俅温湓跇s思雪身上。
“我是不會跪的,你不要以為自己跟宏天的老板有些關(guān)系就狂妄自大。我榮家,也不是好惹的,動我,你試試?”
榮思雪鎮(zhèn)了鎮(zhèn)心神,這才想起有榮家做依仗她,又何須害怕帝世天。
“榮家,不過是北海城的二線家族罷了,近幾年更是要掉出二線。有何動不得?”
一旁的雷狂向前踏出一步,“自己跪,不要逼我對你動手?!?p> 眾人:……
不過是二線家族?
口氣,要不要再大點?
“蔣鑫本人都不敢對我榮家不敬,你們這是自掘墳?zāi)?。”榮思雪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帝世天二人,完全就像是初生牛犢般??v使她已經(jīng)提出榮家,但還是沒震懾住他們。
“廢話太多,跪下吧。”
雷狂有些不耐煩,巨大的巴掌直接落在了她的肩頭。
“砰!”
榮思雪只感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壓在身上,然后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嘩…
見到這一幕,人群直接沸騰了。
“我靠,霸氣啊,根本不把榮家放在眼里?!?p> “唉,就怕是逞一時之快啊。”
“這樣的男人真帥,我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p> 一個胖兩百斤的女人,嫌棄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然后滿眼冒星星的看向雷狂。
這……
王雨欣幾人,直接傻眼了。一時,手足無措。
剛剛還在慶幸自己跟了一個大氣老板的夏輝,擦了擦頭上的汗。心中暗道,完了,看來我注定與店長無緣。
“你們這是在找死!”
榮思雪先是一陣錯愕,隨即感受到膝蓋處傳來的疼痛,頓時嘶吼了起來。
她,榮家大小姐。竟然被人逼著下跪了,而且還是對一個半大的孩子!
“道歉!”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卻只有這么兩個字。
“你說什么?”榮思雪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我再重復(fù)一遍,道歉?!钡凼捞煅壑虚W過寒光。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做錯了事,就要承擔(dān)。
“開什么玩笑,不可能?!睒s思雪直接拒絕道。
下跪,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恥辱,下跪加道歉,那怕是要瘋。
“不要逼我?!崩卓褚浑p虎目兇光閃閃,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饑餓的猛獸。
咕嘟…
接觸到這個目光,榮思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真的…是人類該有的眼神嗎?
為什么,如此嚇人。
終于,榮思雪還是沒能戰(zhàn)勝內(nèi)心的恐懼。
咬著牙給了自己三個耳光,然后說了一句對不起。
再之后,她根本沒臉停留,直接離開,就連王雨欣都沒理會。
一來,今晚有個重要的宴會,她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fèi)。
二來,帝世天后面有蔣鑫撐腰,報仇這事還需要計劃一番。
現(xiàn)在的榮家,看似風(fēng)光。實則,搖搖可墜。
待榮思雪走后,人群也盡數(shù)散去。
最后,王雨欣深深的看了帝世天一眼,續(xù)后離開。
今天的宴會比較重要,她也必須到場。
帝世天搖了搖頭,年少的記憶雖然無法抹去。但從此以后,便是路人。
“干爹,詩詩是不是給你惹禍了?!?p> 這時,小家伙注意到了帝世天的這一聲輕嘆,掰著手指說道。
“詩詩是乖孩子,怎么會給干爹惹禍呢??烊ヌ糇约合矚g的衣服,待會穿新衣服回家給爺爺奶奶看。”帝世天捏著她的小鼻子說道。
聞言,小家伙很是開心,很快就沉迷在衣海當(dāng)中。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帝世天三人才大包小包的從宏天出來。
滴…滴…
就在三人走到車旁的時候,帝世天和雷狂的耳朵幾乎同時一動。
隨后,對視一眼。
“處理掉?!钡凼捞旖舆^東西,轉(zhuǎn)身打了一輛出租。
雷狂眼神有些冰冷,化作一道影子,快速向人員稀少的地方奔去。
雷狂的速度,比汽車快太多了。畢竟到了他這個境界,汽車僅僅只是用來代步的而已。要趕時間,還是跑起來比較快。
“奶奶的,沒有工具,徒手根本拆不了?!?p> 等雷狂回到老城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六點多。此刻,他嘴里正罵罵咧咧的,很是不爽。
帝世天靠在椅子上,悠閑道。
“查一下,看是誰在作祟,竟敢要我帝世天的命。”
雷狂嘿嘿一笑,“沒事,反正又搞不死您?!?p> 帝世天:……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