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回頭看著背后難道緊隨其后的身影,腳步快上了幾分,但那道身影卻始終沒有落后他一分。
“道友請留步?!倍蠓虼舐暯械?。聲音有些大,倒是吸引了不少周圍的目光。
道友請留步…讓這道身影的主人頓了一會兒,他遲遲不敢回頭。本能的反應(yīng)讓他連神識都沒有釋放,生怕聽到這句話的主人。
雖然這句話張道陵聽過,而且這句話還成了一個梗,叫到誰,留步轉(zhuǎn)身就死的死神奪命聲。這個威名只是聽說過,但礙不住它的震懾力。
不過,這聲音有些熟悉,應(yīng)該不是那個衰神。偷偷的放出一絲神識,掃在那人身上,才舒了口氣,原來是董大夫。
出了大殿張道陵是一直跟著他們兩,誰叫順路呢?至于他們想要?dú)⒆约?,這還不是沒動手嗎?就算是按照律法來,那也不至于死刑。
他就準(zhǔn)備在城東外的小樹林等他們,至于后手,這更是不用說了,他千機(jī)傘還放在陵城中,需要害怕嗎?
而且,一個元嬰煉氣士的師父,他用的著害怕嗎?
“兩位,有事來城東樹林找我?!痹挿旁谶@了,也算是下了戰(zhàn)書,如果要戰(zhàn)奉陪到底!
張為二人那顆極速跳動的心臟,逐漸恢復(fù)正常。誰敢肯定這個丞相是不是像封溪侯一樣的瘋子?
誰敢肯定他不會出手?就算是出了手,他們又能怎么樣?二十萬兵力??!放在那一座關(guān)卡,不是他們多數(shù)的兵力?放在哪一個諸侯手中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他們和二十萬兵力差的太多了,傻子才會我選擇無關(guān)痛癢的他們。
和好?現(xiàn)在是不可能的,看來也只有做好萬全之策,徹底將這個威脅抹除!
時間轉(zhuǎn)眼即逝,大中午的太陽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了躺在樹上的張道陵眼皮上。一陣微風(fēng)扶過,樹葉的位置被吹換了個方位。
陽光再次透過縫隙,照在他的左眼皮上,猛的一睜眼,左眼皮緊接著跳動了好幾下。
“這光…”長嘆一聲。
再次吹起一陣微風(fēng),樹葉抖了三抖。陽光無孔不入,照樣還是透過了樹葉射在張道陵的右眼上。翻身下樹,右眼皮跳了兩下。
“出來吧!”他左眼跳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有人靠近。
“回去吧!太弱了?!?p> 也不是張道陵看不起他,而是元嬰修為實在是太弱了。元嬰煉氣士,在他手上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下。
在封神大劫中,真正的主力是渡劫地仙,而不是元嬰修士。像他這樣的人,只能作為一個炮灰,對!高級一點(diǎn)的炮灰術(shù)士。
不過像術(shù)士的話,比同境界的練體士高級,哪怕是渡劫期的練體士都沒有這么一個術(shù)士在戰(zhàn)爭中起到的效果好。
“你一個練體士這么囂張!今天就讓我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你!”在他的感知中眼前這人身上沒有一點(diǎn)法力,但張為說過這人很強(qiáng),至少是渡劫練體士級別的。
后面的是他自己猜測,畢竟他沒有感覺到對方身上存在法力。
“我乃夾龍山飛云洞懼留孫門下,地豚是也!”
地豚?地上的豬?豚在古代可是豬的意思。系統(tǒng)在他穿越之前早就讓他與他們之間的言語交流沒有絲毫問題。對于這些字,他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只地豚有些氣惱,氣惱的似乎不只是張道陵叫他這個道號,似乎氣惱的更多的是他的師父給他取這個名。
要知道,師父可不只是教授學(xué)習(xí)的。他們在一定程度上,都比父母更密切。
父母只是帶你長大,供你吃喝。而師父不同,在你學(xué)藝期間,大多數(shù)師父都會承擔(dān)徒弟的伙食以及其他的費(fèi)用。在學(xué)會技藝后,未來才有生存的根本。那時你要贍養(yǎng)父母,才有這個資金。
然而每一個師父都不會簡單的收徒,徒弟待師父如同父母,師父待徒弟如同子女。
比如太乙真人和哪吒就是這么一個例子,原著之中太乙真人對哪吒煞費(fèi)苦心,可李靖又是怎么對待哪吒的?或許是太乙真人不夠狠,那這些事情就由他來做。
無論地豚是怎么的不喜歡這個名號,他都不會對自己的師父出手的,畢竟沒了懼留孫,哪里還有現(xiàn)在的地豚?
“散修野人一個!”
“哼!”不屑的聲音從他鼻子發(fā)出,“練體士,哪有資格稱為散人?”
練體之人最多的敬稱就是黃巾力士,然而這稱號又算的了什么?
黃巾力士除了搬山這種力氣活,其他啥都不會。搬山…這種不用技巧的蠻力活,誰都會干,只是煉氣士自覺高人一等,自然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而且,也只有到了真仙境的黃巾力士,才有這個實力搬山。張為說過,他不過只是一個渡劫地仙。他還需要怕嗎?
張道陵嘴角不經(jīng)意的透露出一絲帶著危險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是練體士?”
地豚一愣,張為是沒有說過他到底是練體還是煉氣…
如果是煉氣士,他身上的卻沒有絲毫的法力氣息,這也就是說,他的法力遠(yuǎn)遠(yuǎn)大于自己。
他的眼神之中出現(xiàn)一絲惶恐,他畢竟是正統(tǒng)道門出身,他要是都察覺不出來的法力氣息,那起碼都是玄仙層次的。
這種人想要滅他,輕而易舉。況且,他剛剛也說了,他是散修野人。這種人身上啥都缺,碰上他這種修為低的正統(tǒng)道門中人,難免會生起殺人奪寶的念頭。
地豚的腳步都沒地洞,身體似乎也沒怎么動,竟然像是踩空了一般,落入泥土之中。
“大意了!”張道陵稍稍有些慌張,剛剛地豚都報出自己的名號了,他怎么就沒有準(zhǔn)備后手呢?傻了傻了,懼留孫,那可是土行孫的師父,土行之術(shù)那叫一個精通。
土行孫在封神之中之所以能夠大顯身手,也就是憑借著土行之術(shù)。而作為同一人門下的弟子,地豚又怎么不會土遁?而且張道陵對于這土遁極為陌生,根本就想不到任何能夠應(yīng)對土行之術(shù)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