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席椋身上的燥熱這才散去,他雖不舍懷里的溫柔,但還是顧及到奚秋枝的感受,慢慢放開了奚秋枝。
“方才不好意思?!毕5谝淮蜗蛉私忉?,所以語氣比較生硬。
“無礙?!鞭汕镏Φ亻_口。
席椋雖是藥效下去了,但全身還是酸軟,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只能靠著奚秋枝站了起來。
“走吧,我扶你回去?”奚秋枝看著他這幅模樣,挑了挑眉。
“好。”
***
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宴會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
云翳也早就站在了籍勝身邊,看著他們,神情異樣。
而奚秋枝卻是沒有再看她,淺酌幾口酒后,就告辭回了府邸。
府里。
只見書房燈火通明,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妙曼女子的身影。
奚秋枝仔細蘸上墨水,在早已準備好的宣紙上寫道:“父親,十五宮中會有巨變,望您帶一批精兵,速速回朝?!?p> 寫完之后,她又認真地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無誤后把它裝進了信封。
“該結(jié)束了?!?p> 外邊微微起風,風順著窗縫吹了進來。屋內(nèi)的燭光搖搖晃晃,照射在奚秋枝臉上的光芒也是隱隱約約,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勤王府。
席椋半倚在木床上,慵懶尊貴。他的面前還站有一個黑衣男子,蒙著面,看不清相貌。
“十五那日,你定要護好郡主,這是我給你的任務。”席椋半掩著眸,撫著耳邊碎發(fā),說道。
那黑衣男子一看就是一位死士,沒有半點遲疑,尊敬地福了福身說:“是?!?p> 席椋這才放心下來,擺了擺手,示意那位黑衣男子出去。
席?,F(xiàn)在雖是好了半點,但他的身子還是軟弱無力,用不上力。想到這一切事情的主導者,他的眼眸愈來愈黑,最終渲成了墨色。
“云翳?十五那天我定輕饒不了你?!?p> ***
十四日。
這一天還未到卯時,籍勝便起了身。這幾天,云翳倒是心中生怕奚秋枝把事情抖出來,所以沒有怎么弄出大動靜,安安分分的。
但籍勝起身的聲音卻是驚擾了她,她假裝小憩,感覺到籍勝投在他身上的眼神,聽到籍勝小聲踮腳出房門的聲音,心中生疑。
于是她快速起了身,隨意往身上披了件外衣,悄悄跟了出去。
外邊天色微亮,天邊一半是還未完全退去的月亮,一半是緩緩升起太陽。風勢較大,云翳躲在柱子后不禁緊了緊外衣。
“陳將軍說,明日按正常計劃進行。邊疆的兵是怎么也趕不回來的?!痹启桦x他們距離太遠了,只能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卻是怎么也看不清另一個男人的臉。
“我知道了,此時還是不宜聲張。”籍勝挑了挑眉,看著遠邊的升起的太陽,繼續(xù)說:“看來,明日將是改朝換代的大日子?!?p> 云翳卻是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極大。接下來談的話,她卻是聽不下去了,心中滿是驚訝。
改朝換代?這是......要謀反的節(jié)奏?
她想了半天,眼里迸出了興奮。
她要做娘娘了?
天不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