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泛著銅綠的古錢幣童建國也看不上眼。
這都是啥破玩意?扔大街上都沒人要。
咦?這怎么像把小刀啊。
童建國突然發(fā)現(xiàn)一些奇怪的錢幣。
有的像小刀,有的像音叉。
仔細查看,上面還有類似大篆、小篆似地文字。
童建國突然就想起來了,春秋戰(zhàn)國以前好像有種叫做刀幣的古錢幣。
這絕對是古玩?。?p> 童建國貓腰翻撿起來。
這一麻袋基本都是這些年代的東西。
童建國就挑干干凈凈、利利锃锃的撿。
沒一會兒就撿了大半個書包。
除了那種奇形怪狀的錢幣,還撿了幾樣看起來古色古香的青銅酒具、青銅餐具。
剩下的童建國又裝回麻袋里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這些破爛玩意兒就會被煉成銅粑粑了。
童建國回頭又找了幾本古書、古善本,書包裝的滿滿的了,這才從倉庫里出來了。
到了院子里,幾個年輕人正在燒開水禿嚕雞毛。
大崔站在一旁抽著煙斗。
“童廠長,今晚過來吃**?”
“不了,你們還是自己吃**。有空到我們食堂來吃飯啊?!?p> “嗯,好的?!?p> 廢品收購站統(tǒng)共才6個人,清一色的男同志、老少爺們兒。
他們自己又沒有食堂,時不時到童建國他們那邊。
不過箱包廠食堂吃的好,但也比較貴。
因為這是職工福利的一部分。
為了給職工多發(fā)錢,童建國和高巖他們巧立名目。
餐補也是多發(fā)錢的一個手段。
比如,職工每個月吃飯需要10塊錢,就給他們發(fā)15塊錢的餐補。
就算上級領(lǐng)導有想法也挑不出毛病來。
廢品收購站的兇殺案由于人證物證掌握充分,現(xiàn)場勘測也查到了有用的線索。
刑偵科首戰(zhàn)告捷,只用了五天時間就抓到了兇手。
童建軍雖不是刑偵科的人,也興奮不已。
“就像你推測的那樣,兩個劫匪本來打算到你們廠子打劫,結(jié)果剛翻過墻頭就被你們廠子的三條狗嚇的屁滾尿流……”
“是啊,得虧我們的狗子給力。”
“然后他們就來到旁邊的廢品收購站了……”
“他們搶了多少錢?”
“八塊六毛五分錢。”
“媽蛋,為了這么點錢就殺人。”
“只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這兩個壞蛋殺人就殺人,為何還要挖人眼珠子呢?”
“這兩人是不是下過鄉(xiāng)?。俊?p> “年齡大的一個當過知青。”
“這就對了。”
“為啥?”
“都是手抄本害的啊?!?p> “為啥這么說?”
“有個手抄本小說里面講了個兇殺案,說兇手殺人后,死者眼睛會錄下兇手的面孔?!?p> “不會吧?難道外國公安有這種技術(shù)?”
“你覺得呢?”
“不太可能。眼睛又不是照相機?!?p> “眼睛當然是照相機了,眼做鏡頭心存底片。只是我們眼下的科學技術(shù)無法提取罷了?!?p> “等科學技術(shù)發(fā)展了,將來說不定就能提取了?!?p> “是啊,有可能?!?p> 說著,童建國拿起幾本線裝書遞給童建軍。
童建軍皺起眉頭:“不會是像手抄不那樣的黃色讀物吧?”
“不是,這是科學?!?p> 書的封面上寫著《胡爾摩斯探案集》。
童建軍翻了翻,“看著有點眼熟,前幾天聽局里人說起過。不過,他們說的好像是福爾摩斯。”
“這是比較早的版本。本來就應該叫胡爾莫斯。后來,一個胡建籍的翻譯家把胡爾莫斯翻譯成福爾摩斯,而且他的翻譯水平更高,漸漸就按照他翻譯的版本來了?!?p> “哈哈,胡建人真厲害!”
“嗯,也就老廣能克制他們。”
經(jīng)過總廠、知青廠的業(yè)務員們四處打探,終于找到價格合適的,適合制作旅行箱包骨架的材料。
一種是塑料的,一次成型,可以用在箱包的四面?zhèn)瓤颉?p> 還有一種是鋁合金的,不用一次成型,可以現(xiàn)場加工。
前者成本低些,后者成本高些。
“前后面兒咱們就用硬紙板。”
劉清濤比劃著設(shè)計圖紙給童建國看。
“嗯,硬紙板能防水嗎?”
“只要不是連續(xù)水中浸泡,就不會有問題?!?p> “嗯,那就行。這里是支墊兒嗎?”
“是啊,背面這里、側(cè)邊這里也都有支墊兒,既可以豎著放,也可以躺著放,還可以側(cè)著放。”
“不錯不錯,考慮挺周到。”
“還有個問題……”
“嗯,您說?!?p> “加兩個轱轆?!?p> “???那會增加很多成本啊?!?p> “無妨,你多做幾個版本、多做幾個樣式?!?p> “好!高低貴賤,顧客總能找到滿意的一款?!?p> 廢品收購站發(fā)生兇案后,童建國三天兩頭回家來,就是為了打聽案件偵破的情況。
可案件偵破以后,童建國還是三天兩頭過來。
晚飯后還陪著家人看電視一直看到挺晚。
葉淑珍忍不住趕他:“你這幾天怎么老往我這里跑?還是多抽時間回家陪陪你媳婦吧。”
童建國磨磨蹭蹭回到自己小家時,趙君正穿著睡衣披散著頭發(fā)斜坐在床頭。
要是嘴里再叼根兒煙就像電影里演的魅惑女特務一樣。
“呵呵,這么晚了還不睡???”
“你跑哪去了?”
“這幾天廠子比較忙嘛?!?p> “瞎說,隔壁小鳳都看見你下班回媽家了。”
“啥?哦,想起來了,媽電視信號不好,我過去幫她弄了弄?!?p> “哼!你就想逃避責任。”
“啥責任?”
“生二寶啊。”
“那個,呵呵,我是覺得大寶太可憐了。還沒吃上半年……”
“哼,你以為大寶像你那么饞呢。”
“哪有,我只是看你難受,幫你而已……”
“再說,大寶皮實著呢,已經(jīng)能喝米糊了?!?p> “可我……”
童建國還是磨磨蹭蹭。
對于老婆想追生女兒這事兒,童建國壓力山大。
一是害怕趙君再經(jīng)歷生孩子那種嚇人的事。
二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沒把握能生個女兒。
最好再磨蹭幾個月,國策就全面推廣了。
“唉……”
趙君嘆口氣打開睡衣。
“我去!”
童建國差點流出鼻血。
“這,怎么還有這種衣服!”
這是童建國后世才能見到的款式。
“同事出國給捎的,好看吧?”
“嗯,好看!老婆身材比以前更棒了?!?p> “哼!光惦記享受,不想承擔責任?!?p> 說著,趙君又合上睡衣。
“想!想承擔責任!二寶三寶都行??!”
童建國猴急地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