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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魔王

第九十九章:千金散盡還復來

懦弱的魔王 落影無聲 3074 2020-09-01 23:40:26

  “我勸你啊,還是別招惹那個女人的好。煙雨姬出自九道人情門,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苯淄蝗徽f,表情一片淡漠。

  “人情?”白晨很驚訝,之前就從伏唯那里聽說過九道,也見識過器械門的宗器,處兵門的南橫也,還有消息靈通的神徵人。但對于其他的六道還未曾見過。

  原來這煙雨姬也是個修道人?

  歌姬與修道之間聯(lián)系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九道,也就是九道所說的“無所不為?!?p>  “我想起來了,人情門專攻人的七情六欲,確實是操縱欲望的高手。”百寶想起來,多年前他也曾留意過九道,了解其中不同宗派的區(qū)別。

  某種程度上,醉生夢就是人情門的杰作。

  “原來是這樣么,我還以為人情門指的只是媒婆呢?!卑壮炕腥淮笪颉?p>  百寶翻了翻白眼,“你從小就仰慕玄牝,自然看不上九道,更別說了解了?!?p>  江白嘆了口氣,看著白晨的樣子就像在看一只白癡。

  “一般說,九道可以理解為九個不同宗派的聯(lián)盟。它分為上三道,中三道,以及下三道。上三道分別為天官、法令、道德。中三道為器械、處兵、陰陽。下三道為神徵、伎藝、人情。其中下三道的人數(shù)是九道中最多的,他們隱藏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或是歌女,或是小販,亦或是乞丐。但若是稍不注意,他們……就會吃了你!”

  白晨聞言身體震了一下,顯然被江白的話語唬到。

  但也僅此而已。

  江白的話并沒有令他退卻,反而更一步激起了他的欲望。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她這么厲害,那我更要得到她了。”

  “你是不是傻?”江白傻眼了。

  沒想到白晨居然還認真了起來,這讓百寶有點不好辦了。以煙雨姬玩弄人心的能力,白晨簡直是以卵擊石。

  還是讓他吃吃苦頭吧……

  百寶直接保持沉默。

  這時,江白往臺下瞥去一眼,然后微笑地招了招手。

  “你在做什么?”百寶一臉疑慮。

  江白回過頭來,神采奕奕道:“有個女孩在看我?!?p>  百寶和白晨同時探出頭去,果然在樓下有個女孩一直盯著他們的方向看。

  女孩的長相清純,不同于這里的歌姬或舞女的花枝招展,像是在一眾姹紫嫣紅中開出的一朵淡雅之花,是一種別樣的美感。

  雖然穿的素衣,但很容易看出她并不普通。因為這身素衣的質地很好,想必極為名貴,并非一般人家所能穿戴,顯然其主人身份不低。

  江白再一次招手。而在他招完手后,女孩一下便低下頭,躲開他的視線,瞬間羞紅了臉。

  “看,我就說是吧?!苯籽笱蟮靡?。

  白晨仍不肯相信,挖苦道:“這里的歌姬都瞎了眼吧?!?p>  他雖然挖苦,卻也不得不承認,江白長的確實好看,白白凈凈的,長相柔和而俊俏,化個妝當個女孩完全沒壓力。

  而他一直不想把江白和女孩聯(lián)系到一起的原因是:這貨是有喉結的。

  “看起來不像個歌姬,像是個千金咧?!苯诐M眼放光。

  “屁,千金會來這種地方!”白晨趕緊反駁。

  這個百寶表示贊同。

  “那不是丞相的女兒,公輸?shù)幔俊狈督y(tǒng)這時道出女孩的身份,這可把他們嚇了一跳。

  “你怎么認得?”江白很是驚訝。

  “丞相之女公輸?shù)O少露面,天下沒多少人知道她的樣子。因為家族生意的原因,我在偶然的情況下見過一次,沒想到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好像連護衛(wèi)都沒有。”

  聽聞此言,江白蠢蠢欲動,但好在被白晨和百寶及時按下了。

  “小白臉,我知道你想干嘛,但這女人咱可惹不起!”

  “怕啥,尋常女人會來這種地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我得去教育一下她?!?p>  江白雖這么說,但還是被按住了。

  “少來,你就是盯上她的錢財了?!卑壮恳谎缘榔平椎哪康?。

  “不是,她應該是跟著她哥來的,你們看,旁邊賭臺邊坐著的就是她的兄長,公輸厘。”范統(tǒng)繼續(xù)說。

  這時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公輸?shù)づ赃呑囊粋€一直喊“大”的賭鬼。

  賭鬼也是個公子哥模樣,只是不怎么修邊幅,臉上的胡子拉渣,衣服胡扯一通,連頭頂?shù)淖仙^冠都歪到了一邊。

  老賭鬼了。江白這樣想。

  他們看去時,公輸厘正好輸?shù)袅诉@一局。于是他立馬轉過身來遷怒公輸?shù)ぁ?p>  “我叫你別跟來非得跟來,害得老子一身霉運!”

  “哥,咱們回去吧?不然爹知道的話……”公輸?shù)つ碇菇?,聲音在噪雜的環(huán)境下低得像是自言自語。

  公輸厘顯然是不耐煩了,直接一把把她推到在地,隨口吼了聲:“滾!”

  然后,他看也不看轉身重新投入賭局。

  被推到在地的公輸?shù)傄獜牡厣吓榔穑瑓s突然有一人撲到她身上,將她緊緊抱住。

  來人衣衫不整,頭發(fā)亂蓬蓬的,身上散發(fā)著濃郁的酒氣,嘴里則在不停地說著胡話。

  “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了,哈哈……”

  這一抱可把公輸?shù)槈牧耍戳嗣貟暝?,想要推開他,但她的力量在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瘋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趙公子,趙公子,快松手啊……”這時候旁邊有人趕緊過來把他們拉起。

  但這位趙公子一直到被旁人拉扯起來都舍不得松開公輸?shù)ぃ路鹗种械呐艘呀洺闪怂墨C物。

  公輸?shù)と栽趻暝煌5睾爸让?,可她近在咫尺的哥哥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仍在沉浸在自己的賭局中。

  動靜引起了酒樓內不少人的注意,不過卻沒有人站出來。來到這里的人大都身份尊貴,若是貿然出手不小心得罪了人,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這時旁邊的一個歌姬趕緊出來勸阻,畢竟這個女孩可不是她們的人,若是出了差錯,她們可擔待不起。

  但趙公子怎會放棄到手的獵物,他緊緊捂住公輸?shù)さ淖彀?,讓她發(fā)不出呼救,然后打算強行將其扯走。

  眼前的一幕早就激起白晨的怒火。他認得這位趙公子,正是白天在酒樓上見過的,彼時他還信口貶低百寶,甚至還對江白流露過不軌意圖,而如今則是直接付諸行動,強搶民女起來。

  想到這里,他正要跳將下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猥瑣公子。

  但被江白拉住了。

  就在他被江白拉住之際,原本一直坐著的公輸厘突然站起身來,轉過身去對著趙公子的臉就是一拳,徑直將其掃出兩丈之外。

  被一拳打飛的趙公子自然極為生氣,他憤怒地爬起來,正欲出手還擊,不料卻被自家下人趕緊阻住。

  “公子行不得啊,那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不是咱們能動的……”

  此言一出,趙公子酒醒了一半。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若如此離去,似乎很沒面子。

  想到這里,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說道:“丞相的公子就能隨便打人么?。拷袢瘴蚁炔慌c你計較!”

  撂下狠話,趙公子快步離開,半步也不想停留。

  趙公子雖走,但公輸?shù)み€未平復下來。她靠在公輸厘身后,不停地抽泣著,身體因為害怕仍在本能地發(fā)抖。

  公輸厘聽得心煩,他轉過身去把顫抖中的公輸?shù)だ角懊妗?p>  他怒目瞪著她,“我不是讓你滾了么?!”

  看著哥哥如此憤怒的表情,想到即便在如此境況下仍沒有半分的關心,公輸?shù)氐妆罎⒘恕?p>  她轉過身,哭著沖出醉生夢……

  “真不是個東西?!卑壮繎崙嵉卣f。

  “真不是兩東西。”江白也說。

  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過后,樓下很快恢復平常??磥砑幢闶沁@樣的戲碼,在醉生夢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喂,你不是要去賭么?”江白挑了挑眉。

  白晨愣了一下,還以為江白早忘了,沒想到還記得這一茬。

  原本就夸下???,白晨自然不想這時候退卻,給江白留下笑柄。

  “賭就賭!”

  百寶是不同意賭的,跟賭本身無關,純粹是不喜歡太嘈雜的地方。但在白晨和范統(tǒng)都同意的情況下,他只好選擇跟去。

  不過他并不覺得需要太久。他了解白晨,這家伙的賭技和他的人一樣不靠譜。

  果然就如他所預料,白晨剛下樓就找了個賭臺擠了進去,接著很快就連輸五局,大有瘟神附體的跡象。

  他也算有自知之明,每局都只下了一百金的賭注,以至于雖然一直在輸,還沒算輸及根本。

  “照你這個賭法,就算你沒有一直在輸,也根本不可能能在一個時辰內贏下十萬金。”江白站在一旁鄙夷地說。

  他的話白晨當然知道,否則就不會這樣去賭,眼見得江白逼上臉來,他決定來個反戈一擊。

  “你說我不能贏,那你有本事你來啊?”白晨反過來輕藐著說。

  這一招“你行你上”頗有無賴之精髓,正是他從前混跡青州城多年,集臉皮厚和激將法于一體的法子。

  在他眼里,江白再怎么樣,也只是一個小偷,就不信他連賭都在行。

  但臉皮厚度和無賴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一人勝一人的。

  白晨自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來就我來?!苯滓豢诖饝?p>  沒等白晨反應過來,他一把將其推開,自己坐了下來。

  白晨被推開時還是一臉懵逼,但江白已經準備下注了。

  賭臺只是簡單的賭大小,這是白晨選的,太難的他也搞不懂,所以選了個最簡單的。只是沒想到就是簡單的大小,他也連輸了五局。

  賭臺對面的莊家是醉生夢的人,是一個粉飾妖艷的女姬。她的頭上結著高髻,瓜子般的臉上粉著濃妝,一身粉色的紗裙拖地,露出粉嫩的香肩,眉目間似是含笑。

  她揚起手中的骰盅,搖晃幾下過后平放到桌上,正要開口之際,江白搶在之前把五千金剩下的全都推到了寫有“大”字樣的賭布上。

  她的笑容瞬間凝固,對新賭客而言,一開始就下如此大的賭注在醉生夢里并不常見,以至于她一時怔住了。

  不只是她,那些一起下注的賭客,連同白晨和范統(tǒng)一起也都怔住了。

  賭臺上下,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好在百寶不參與賭局,只是站在一旁發(fā)呆,游離在賭局之外,沒有看到這奇怪的一幕。不然也得被江白的舉動驚掉下巴。

  “你傻了吧!”白晨突然脫口而出,下意識地想要把下注的錢都拿回來。

  江白不動聲色,略帶鄙夷地吐了吐舌頭:“放開你的手,既然是我在賭,就是我說了算。你還是待在一邊好好看著吧,這才叫賭?!?p>  白晨更不忿氣,這哪里是賭,分明是狂妄。他想了一下,把賭布上剩下四千五金的一部分推到“小”字上,分開下注。

  “這樣,我才放心?!?p>  江白瞥了他一眼,又把那壓小的賭金全都挪回到大字上,同時大聲說道:“大丈夫不應畏首畏尾,兩頭下注可是懦夫所為?!?p>  他說話的神氣豪邁得像是縱橫賭場多年的長勝將軍。

  白晨本想發(fā)火,但見到江白說話間的神態(tài),那一臉的神情自若、自信自然,仿佛眼前的賭局已經胸有成竹。

  他決定姑且相信他一次。

  安定好白晨,江白重新坐穩(wěn)位置,一臉平靜地說:“開?!?p>  莊家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掃了一眼賭臺前的其他人。除了已經下注的江白,其他人居然無一人下注。

  他們不敢相信江白,也不敢不相信,所以就索性不下注,造成這尷尬局面。

  她吐了口氣,神情開始緊張起來。

  骰盅一開!

  一二三,??!

  眾人傻眼,連江白都一下子從椅子上掉下來。

  我特么……相信他個屁!白晨恨不得把江白拽起來掐死。

  這一下子的變故把百寶從神游中回過神來,轉眼就看到江白和白晨輸了個精光。

  他想過白晨會輸,愣是沒想到會輸?shù)倪@么快。同樣沒想到的還有范統(tǒng),他拿出這五千金就是為了助興的,以為怎么也得賭得很久,沒想到一下就沒了。

  “你這臭小子,我叫你別這樣下,你非得要這樣下!”白晨罵罵咧咧道。

  江白的表情在一瞬間看上去有點尷尬,甚至沒敢用正臉去看旁邊的白晨。不過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他才從座位上退出去,很快就扯出笑臉迎上一旁的范統(tǒng)。

  “胖……不,范大爺,您那里還有沒有……”

  “我只有一枚金幣了?!迸肿臃督y(tǒng)知道他的意圖,無奈地從兜里摸出一枚金幣。

  江白一雙大眼驟然放光,二話不說便一把奪過范統(tǒng)手里的金幣,表情也隨之立馬恢復了自信。

  “夠了!剛才只是一個意外,接下來我要展現(xiàn)真正的賭技了。”

  “你確定你要繼續(xù)?”百寶站在胖子旁邊,歪著頭狐疑地問。他可不覺得這貨跟白晨有何區(qū)別,不,臉皮要比白晨厚上不少。

  江白挑了挑眉,雖不應話,但那挑釁似的眼神傳遞出了累類似“爺很強,之前只是不小心失誤了”之類的態(tài)度出來。

  這個有點拽,又有點賤的表情讓百寶第一次覺得長得好看跟欠打之間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就算是長得好看的人,也總有讓人忍不住一棍打死的沖動。

  但百寶到底是忍住了。

  另一邊的白晨則是徹底死心了,心想就讓這小子胡鬧了去,他也懶得去管了,反正最后輸?shù)囊膊皇撬腻X。

  江白重新擠回到賭臺前,身為莊家的姑娘見到他再次到來,眼皮顫了顫。

  她在心底嘆氣,心說這公子生得這般俊俏,但這腦子為何就不怎么好。

  當然了,能來這種地方的,大概也不是什么正經公子。

  她晃了晃骰盅,剛落到臺上,江白又是第一個把金幣甩了出去。

  不偏不倚,又是“大”。

  “你也太草率了。”白晨在一旁不滿。

  “噓……”江白歪著頭,閉了一只眼睛,以一節(jié)白玉般的手指輕貼著唇齒,做出噤聲的動作。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能夠聽骰。此時他臉上的驕傲,都快溢出來了。

  身后三人同時感到不安。上一局輸?shù)糁?,某人也是這副表情。

  “二四六,大?!鼻f家姑娘的聲音不溫不淡。

  大?居然真的開了大,身后三人瞬間眼直了,滿腦子里都是不敢相信。

  江白居然賭對了!

  更值得一提的是,這是他們今晚贏下的第一局。

  江白率先從座上跳了起來,轉身與身后三人擁抱在一起。直到這時,他們才確信自己確實是贏了。

  興奮幾乎在瞬間爆發(fā),蔓延至他們全身,他們蹦著跳著,仿佛贏下了全世界!

  “我們贏了!”

  江白在其中大聲喊道,其他人也是掩蓋不住的喜喜洋洋,似乎這一把徹底出了口惡氣。

  “臭小子,算你還有點水平?!卑壮恳搽y得沒有對他惡言相向,甚至可以說是喜極而泣了。

  但在這時,百寶感到不對勁。

  他發(fā)現(xiàn)幾乎整個醉生夢的人都在盯著他們看,尤其是他們賭臺周圍的人群更是全都呆住了,眼睛直直的,如同被下了定身咒。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賭臺后的莊家姑娘動了動,她低頭把江白贏得的一枚金幣連同本金,一共兩枚金幣推到他們面前。

  “這是你贏得的一枚金幣,公子?!彼匾鈴娬{“一枚”這個字眼。

  旁邊有人馬上跟上:“不過是贏了一枚金幣,居然值得這般大呼小叫,真是笑死人了!”

  四人像是石化了一樣訂在原地。

  他們幾乎是在瞬間彈開。

  白晨恢復起罵罵咧咧的神色,說道:“真是莫名其妙,不過是贏了一枚金幣,喊什么喊?!?p>  百寶心里想說,大哥,方才就屬你喊得最大聲了。

  范統(tǒng)干咳了幾聲以化解尷尬,他好歹是富商之子,也算有頭有面,這么傳出去可不好。

  江白倒是一臉不在乎,他仿佛如夢初醒般說了句:“對哦,興奮過頭了?!?p>  果然是他們當中臉皮最厚的一位。

  臉皮厚的江白自然不在乎周圍人的譏笑與指指點點,他將面前的金幣收起,同時回到座位上,因為身子矮的原因,這次他直接蹲在了凳子上,像是在一眾大人里面塞進去一只小朋友。

  “我們繼續(xù)吧?!?p>  莊家輕聲嘆了口氣,再度搖動手中骰盅。

  接下來的一幕就如同之前的重復,每一次都是江白率先下注,每一次都是指向的“大”。

  不過奇怪的是,江白就這樣連賭了五局,五局開的都是大。

  第六局,待骰盅落到桌上,江白又是第一個把贏得的全部金幣都推到“大”上。

  “你怎么每把都是大?”白晨在一旁吐槽。

  “大不好么?我喜歡大不行么?”江白毫不講理地回應了他。

  江白漸入佳境,正是信心十足之時,白晨與他斗嘴的心氣沒之前那么高,不好再去回他。

  不過江白卻也不是完全聽不進勸,這一次,他就把金幣分成一小部分壓了小。

  “你……”白晨一時語塞,想起這貨不久前才剛說過分開下注是懦夫行為。

  江白依然跟個沒事人一樣,不愧是臉皮賽城墻。

  “開!”

  “四五六,大?!?p>  真的假的,真的開了六局大?白晨傻眼了,還以為是江白動了什么法術。

  江白看穿了他的心思,“這里是不準動用法術的,因為若是被知道,是會死的很慘的喲?!?p>  白晨眉頭顫了下,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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