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演唱玩完畢,此時的她已經(jīng)流出了淚水,這幾乎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歌曲,此曲一出,她完全可以預想到能夠造成多大的影響,這等于是云岐給了她再次發(fā)光的生命!
邱雨對著云岐深鞠一躬,慌的云岐趕緊上前攙扶。邱雨含淚道:“弟弟,這首歌對我的意義太重大了。姐姐真的無以為報,要是以金錢論,這首歌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所以,從今以后,我邱雨就是你的姐姐,說什么也不能表達我的謝意,常言說,日久見人心,你會看到姐姐是如何對你的?!?p> 云岐說道:“邱雨姐你言重了。再怎么也不過是一首歌而已。我已經(jīng)說過,不論金錢,只講情份,你該好好謝謝你表妹程雪琪和我女朋友吳若男。我只是個聽命行事的可憐蟲罷了。”
說著,云岐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倒是逗笑了還在流淚的邱雨。吳若男裝作氣惱的上前揪住云岐的耳朵?!白屇愫f八道!”
云岐假作吃痛,舉手投降,嘴里還在打趣:“大王饒命,小的有一曲獻上!請大王放我一條小命!”
吳若男笑道:“唱來聽聽,要是唱得不好,小心你的狗腿!”
云岐隨手拿起放在一邊的一把吉他,試了試音,也不拿話筒,開口就唱。
“太陽對我眨眼睛,鳥兒唱歌給我聽
我是一個努力干活兒,還不粘人的小妖精
別問我從哪里來,也別問我到哪里去
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兒,獻給我的小公舉。
哎喲差點忘了!
大王叫我來巡山,我把人間轉(zhuǎn)一轉(zhuǎn)
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鑼,生活充滿節(jié)奏感
大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和尚做晚餐
這山澗的水無比的甜,不羨鴛鴦不羨仙!”
這首歌俏皮好玩,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吳若男也是笑著拍打云岐的后背,后來干脆趴到他的后背笑著。
邱雨也是笑得直抹眼淚,她笑著說道:“這首歌太有意思了,弟弟你太會玩了。”
云岐笑著說:“戲作,但是這首歌我是要留著的,不能給你了,邱雨姐別怪啊?!?p> 邱雨道:“弟弟,姐姐我可不是那么貪心的人,有這一首我就很知足了,我不會連你給女朋友拍馬屁的歌兒都搶的。”
大家又是笑作一團。
云岐故作驚疑,“哦?你連這都看出來了?我還以為我的馬屁拍的很高級呢!”
吳若男強忍著笑告訴云岐,不許再耍怪鬧鬼了。
云岐不依不饒,對邱雨笑道:“邱雨姐,你真是容易滿足的人,本來我還可以弄兩首歌出來送給你的,這下好了,我可以少費很多的腦細胞了?!?p> 邱雨顧不得形象,趕緊上前抓住云岐,忽然覺得不對,馬上改了目標,轉(zhuǎn)身摟住吳若男的肩膀,膩聲說道:“大王,快讓你家的小妖精把他的好東西拿出來送給我吧!我去給你抓和尚吃!”
吳若男笑不可抑,指著云岐笑罵:“你這個壞蛋,我肚子都笑疼了!把另外的兩首歌兒也給邱雨姐,不然連你一塊兒燉了!”
馬毅趕緊說道:“若男,燉熟了分我一塊?。∥乙蚕雵L嘗唐僧肉是個什么滋味兒呢!”
笑夠了,云岐才懇切的說道:“邱雨姐,你先別急,把這首歌做好了拿出去試試水,看看反響怎么樣,然后再推出下一個,好東西要一點點拿出來才更有味道。你說呢?”
邱雨跺腳搖頭,一副小女孩兒的樣子:“我不管,就算反響不好,雖然那不可能,我也要那兩首歌,一定要給我,不然我一定要在你家大王面前進讒言,天天罰你跪搓板兒!”
云岐苦笑道:“好吧,但是等些天吧。我還得捋一捋頭緒?!?p> 邱雨見到云岐答應,也就不再糾纏。
眾人皆大歡喜,依依告別,各自離開。
云岐沒有和馬毅一起會學校,他要送若男回家。
二人不著急坐車,而是隨意的漫步在街頭,一邊說笑,一邊走向若男的家。
吳若男與云岐談笑著,忽然問起云岐還有多少歌曲保留在記憶里,云岐有些苦惱,他對吳若男這樣描述:“我的夢境里的歌曲很零碎,每一次整理的時候都要一點點的捋順,有些還不完整,需要自己補充,而且這些歌曲終究會有窮盡的時候,所以每拿出一首歌曲都要斟酌一番,畢竟用一首少一首。這次答應給邱雨三首歌是出于幾方面的考慮,一是邱雨的誠意,二是她的人品性格很對我的胃口,三是這幾首歌真的非常適合她來演唱,我也希望好作品能夠讓好歌手演繹出來?!?p> 吳若男笑道:“那你想沒想過到你江郎才盡那天,你該如何自處?!?p> 云岐搖頭一笑:“好東西還有很多,不僅是歌曲,可能上輩子真的比較喜歡文藝方面的東西,所以對文娛方面比較優(yōu)秀的東西很留意,相對來說記憶更多更深刻,可以說,只要我愿意,我能在十幾年里做出一番成就,但是我也比較矛盾,出頭露面的事情我的確有顧慮,只好隨遇而安吧?!?p> 說話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吳若男家的樓下,于黑暗的無人處作別,云岐目送吳若男上樓回家。
回到寢室,快到熄燈的時間了,幾個人各自忙活著洗漱,準備休息。
大四了,大家都開始思考畢業(yè)以后的去向,云岐至今沒有什么方向,他現(xiàn)在沒有就業(yè)的壓力,經(jīng)濟方面的寬松讓他可以按照自己的一些想法去做事情,可是這樣反而讓他不知所措。
法律方面的工作他沒有興趣,本來家里那個文聯(lián)的工作倒是適合他,但是云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進入那個體系里,或許自由的思考更讓他能夠放飛?
李涵也已經(jīng)沒有這方面的壓力了,但是人終究要做事的,不然會生銹,無論是身體還是頭腦。所以李涵暗地里有他自己的思路,沉迷于臺球的他真的想在這方面試探一下,但是云岐卻對他的思路不看好。
馬毅本來是有去向的,但是他現(xiàn)在對自己扮演的李國慶的角色已經(jīng)有些心得,而且對表演很喜歡,一時間頗有些猶豫不決。
最讓人頭疼的是張向東,他對自己將來沒有什么規(guī)劃,他只是想把在學校的日子混完,然后回到父母身邊,替父母承擔一些?;蛟S他的家里會幫他安排什么工作,對他來說,只要在家人身邊,做什么是無所謂的。
孫立成也已經(jīng)不是很迫切的需要工作了,他的家庭條件也很好,但是他一直想開創(chuàng)自己的事業(yè),并不想回老家做公務員或者接家人的班。
馬可還小,學業(yè)是沒有指望了,他家里完全可以給他安排一個體面的工作,但是他卻不以為意,還在過著他那種沒心沒肺的日子,或許將來會有所改變,但是短時間大家是看不出什么眉目的。
李希近期開始用心的學習法律,把時間都用在大量的閱讀和筆記上,升級本科的考試只差幾門課程,或許他的父親對他交待過什么,而他自己也有所醒悟,看來真正能將學業(yè)延續(xù)的只有他一個人了。
熄燈以后,李希對大家說了一些,他會一直進修下去,將來準備從事法律工作,他父親在學術界的人脈會讓他事半功倍。
人和人之間的天生差距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對于普通人難以企及的一些事情,對他來說并不困難,作為一位知名人士的兒子,他想獲得成功的前提條件更加簡明,他擁有這樣的好條件是因為他的父親在普通人里脫穎而出,如今作為他父親的后代完全有道理接受這樣的紅利。
大家感嘆了一番人生際遇,學會不如選對,選對也不如投胎個好人家,底子好真的輕松太多了。
夜深人靜,大家都睡了,可是云岐卻失眠了。
他在想自己將來的孩子。那一世里自己是有個兒子的,雖然破碎的記憶里沒有什么印象,但是想到這兩個字卻真的心里隱隱作痛,這個兒子在如今的生命里已經(jīng)不會出現(xiàn)了,很多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改變,自己的未來完全不可預測,得到的很多,可是生命里曾經(jīng)的美好卻也隨之不會再來,改變了一種人生進程,得到另一種結(jié)果,這就是必然。
上帝管不到這個地界,這里說了算的是老天,他冷眼俯視著人類的貪婪,所有的變數(shù)在他眼里只是個笑話,哪怕是偷偷作弊的云岐。
為什么躲藏?云岐在害怕什么?
他是怕自己的貪心會毀掉現(xiàn)有的一切!怕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會引起無法預料的變數(shù)!肆意妄為的掄圓了活一把?呵呵,他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惜福,低調(diào),悶聲發(fā)大財才是聰明的選擇。
幾天后,邱雨跑來找云岐,她已經(jīng)做完了自己演唱的小樣。這幾天她幾乎是沒日沒夜的泡在錄音棚里,精心打磨自己心愛的《OPERA》,終于覺得可以拿出手,就急急忙忙的來讓云岐鑒賞。
云岐只好跟著邱雨去錄音棚。
錄音棚里,云岐看到了鼓手王哥,已經(jīng)知情的王哥興奮的拉著云岐,滔滔不絕的說著對云岐的敬佩和埋怨,讓云岐有些尷尬了,面對一個比他大很多的老兄說著敬仰的話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云岐一直謙虛著,知道邱雨開始招呼他,才躲開了王哥的夸獎。
在相對簡單的配樂里,邱雨演唱得很完美,整首歌曲給人的感覺就像飄在云端,面對云岐的肯定,邱雨高興的像個孩子,居然在錄音棚外面跳起了宮廷舞。
省城一家正規(guī)主流媒體的娛樂版記者老劉正在關注邱雨,他所在的單位是一家很有歷史的報紙,現(xiàn)在報紙的銷量大不如前,讀者對這家報紙的關注度越來越差。之所以留心邱雨的動向是因為他得知了一個消息,據(jù)說邱雨得到了阿奇給她的一首新歌,歌曲華麗得讓人嘆為觀止。而老劉也是非常關注阿奇的消息的一位記者,他希望借此可以博得更多關注,盼望著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扭轉(zhuǎn)一些局面,畢竟這是他工作了許久的地方。
對于媒體間謠傳的各種不實的消息,老劉是統(tǒng)統(tǒng)不信的,他認為所謂一個隱藏在民間的高人是不存在的,沒有人能夠經(jīng)受名利的誘惑,無非是代價夠不夠的問題。這位阿奇無疑是因為某種特殊原因無法在公眾面前出現(xiàn)而已。
他在一位做音樂的熟人那里聽說了邱雨的新作,于是他就想在邱雨這里碰碰運氣,或許會有收獲也不一定呢。
等在邱雨所在的錄音棚的外面,偷偷瞄著里面的動靜,忽然發(fā)現(xiàn)邱雨急匆匆的走出來上了她的車,關門啟動了。
老劉跟著邱雨,雖然打出租車的錢花了不少,但是他卻覺得真要是抓住一些真材實料,這些只是小事罷了。
跟到省大,老劉沒能跟進去,校門不讓出租車進,交涉一番也沒能成功。老劉一邊給車費,一邊咒罵著,前面邱雨的車人家連問都沒問就放行,輪到他這里就不讓,真是狗眼看人低。
學校里面岔路很多,他不敢往里去,只好蹲在學校外面盯著校門的方向,隨手摘下帽子扇風,不是天熱,是他心焦。轉(zhuǎn)頭看著門口的功夫,居然有人往他放在地上的帽子里扔錢!
“哎!老子不是要飯的!”老劉氣得有些頭暈,這不是罵人嗎?難道我像個乞丐?正生氣的時候,看到邱雨的車疾馳而出,老劉慌慌張張又打了一臺出租車尾隨而去。
有回到錄音棚,老劉琢磨不透,這來來回回的是幾個意思?但是看到車里下來了兩個人,邱雨帶著一個年輕人走進錄音棚里。
老劉摸著下巴想著問題,忽然他瞪大了眼睛!會是那個人嗎?難道傳說中的阿奇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