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念念不忘
“我是,有什么事嗎?”顧晗笙很禮貌地回應(yīng)。
“我是來接你去和許意嫻小姐吃飯的,趁著天色未晚,咱們趕緊出發(fā)吧?!蹦侨死☆欔象系母觳?,看似小小的一個舉措,實(shí)則十分用力,讓人很有壓迫感。
顧晗笙皺著眉,使勁地掙脫開來,說:“我和她已經(jīng)兩清了,并無瓜葛,我又不欠她的?!?p> “哦?是嗎?你自以為不欠許小姐的是嗎?你以為,你之所以能參加這場演出真的是因?yàn)槟隳浅鲱惏屋偷牟湃A嗎?”見顧晗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又得意地接著說:“這一切,都是許小姐替你安排的,一切都在她的調(diào)度之中,除了這個女人?!彼恍嫉乜戳丝词⑺劐?p> 盛素妍覺得這是奇恥大辱,憤恨地咬了咬嘴唇,頭都不回地走了。
顧晗笙上前想要安慰盛素妍,卻被另外三位大漢攔住,他們把指節(jié)掰得咯咯作響,帶著威脅的目光看著顧晗笙。
“你們想怎么樣?”顧晗笙警惕而又憤怒地看著他們。
“許小姐說了,如果你抗拒的話,我們可以適當(dāng)?shù)厥褂帽┝Α!?p> 許意嫻此時正坐在一個高級餐廳的小包間里,搖晃著紅酒杯,得意地笑著,她有足夠的信心看到一個不得不屈服于她的顧晗笙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誰知道,四個打手帶過來的,居然是一個滿身是傷、昏迷的顧晗笙,許意嫻吃驚地看著這一幕,這小子居然倔強(qiáng)到這種程度,直到失去意識前都在戰(zhàn)斗。
四個大漢問:“許小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許意嫻憤怒把紅酒杯扔向雪白的墻壁,紅酒在墻壁上濺落渲染開來,這里簡直就像殺人現(xiàn)場一般。
“還不趕緊送醫(yī)院啊,等著出人命??!”許意嫻歇斯底里地怒吼。
送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做了檢查,說:“怎么回事,再晚五分鐘就該沒氣了,怎么這么遲才送來?!贬t(yī)生看了看目光慌張躲閃的四人,控制住了他們,并且報(bào)了警。
他們都記得許意嫻的話,不可以供認(rèn)出她來,就算顧晗笙指認(rèn)她,也要堅(jiān)決否認(rèn),這樣,至少他們雖然進(jìn)去了,但許意嫻會照顧好他們的妻兒。
顧寓年是最先趕到的,他心里微微有所察覺到這一切是怎么回事,畢竟晗笙說過一次許意嫻找人打他的事,晗笙性格很好,一般不與人結(jié)仇,這次的事,恐怕還是和許意嫻脫不了干系。
這許家的兩個女兒,真是歹毒得一般無二。
顧媽媽心疼至極,撲在兒子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兒子哭得肝腸寸斷。
“可憐的孩子喲,誰把你打成這樣,媽媽要給你報(bào)仇,將他碎尸萬段?!鳖檵寢尯薜靡а狼旋X,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眼淚止不住地流。
顧云山還算冷靜,他看了看一旁的顧寓年,只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寓年,你知道嗎?”
顧寓年覺得事情到底是個什么樣他也不清楚,還是等他調(diào)查明白了再說。
顧寓年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會盡快查明真相,決不能讓人這么明目張膽地欺負(fù)到顧家的頭上來?!?p> 這時,顧晗笙有了動靜,迷迷糊糊地說著什么,似乎是在叫人的名字,三人湊近了聽,似乎是盛素妍是三個字。
顧媽媽問顧云山:“你說這會是打他的人的名字嗎?”
顧寓年搖搖頭,說:“不像?!币郧暗乃悴幻靼走@種事情,現(xiàn)在的他很清楚,只有愛一個人才會在這種時候都念念不忘。
顧寓年想著讓于秘書查一查這個盛素妍,但拿出手機(jī)來他才想起來,他已經(jīng)和于秘書鬧翻了,真是的,居然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
只能說好話了,他撥通了于秘書的電話,于秘書第一通沒接,第二通響了好久才接,一接通,那邊還傳來暴躁的音樂,顧寓年一只手堵著耳朵,用他最大的耐心裝作溫言軟語地問:“于秘書,你在哪?”
于秘書其實(shí)在家里生悶氣,他找了個蹦迪現(xiàn)場音頻,把聲音開到最大,假裝聽不清顧寓年在說什么,“你問我為什么把墻砸?我這是在蹦迪呢?!?p> “我說你啊,什么時候回來上班?”
“什么時候上岸?我又不在海里,上什么岸?”
“你要鬧別扭到什么時候?”顧寓年十分不滿的口氣。
“反正你肯定是有事要求我,要不然你不會有耐心和我糾纏。我可不想給一個用女性為籌碼去進(jìn)行金錢交易的骯臟男子服務(wù),覺得不齒。”于秘書無所顧忌地說。
“于詩海!你給我說話注意點(diǎn)。”顧寓年皺著眉頭,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
“注意什么呀,這么多年的壓迫我受夠了,我是你的狗腿子,一點(diǎn)尊嚴(yán)都沒有,別的咱不說,就說莫蘇蘭這件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于秘書十分不滿地說。
“于詩海,你這個傻子!”
“喂,顧寓年,你說什么呢!”于秘書一下子就怒了,平生第一次直呼顧寓年大名。
“我沒有把莫蘇蘭獻(xiàn)給他的意思,這一點(diǎn)你必須相信我,說我不在意生意,那是騙人的,所以我一直在用緩兵之計(jì)。我要是讓莫蘇蘭繼續(xù)留在公司,哪天那家伙等不及來了,非得要帶走莫蘇蘭,你還不和他拼命?因?yàn)橐柚惯@樣的畫面,所以我只能暫時開除莫蘇蘭,等這陣子過去了,再把她調(diào)回來?!鳖櫾⒛曜肿謶┣?,語氣真誠。
于秘書這才明白了顧總的心,原來他一直都在為自己著想,是自己武斷沖動,意氣用事。
于秘書露出了笑容,顧寓年突然來了一句,“于詩海,你是不是笑了?”
于詩海驚恐地回頭看向窗子,窗簾拉上了啊,“沒有!”語氣倔強(qiáng)。
“我還不了解你,你離我十萬八千里,我都能知道你的動靜?!?p> “有什么事?說吧。”于秘書只好這么順從地接收了任務(wù),最終還是逃不過大魔王的支配。
兩個小時后,一直在顧晗笙病床旁守著的顧寓年接到了于秘書的電話,他沒有把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畢竟醫(yī)生說現(xiàn)在顧晗笙需要的是喚醒,不是靜養(yǎng),他恨不得一陣電話鈴聲就把顧晗笙給吵醒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