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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fù)大明不負(fù)卿

第080章 條條道路通羅馬?他出生就在羅馬!

不負(fù)大明不負(fù)卿 十光 2217 2020-01-09 12:00:00

  年過完了,月也過完了。

  過完元宵佳節(jié),便意味著新的一年正式開始了。

  對于百分之九十九,甚至更多的人,都需要擼起袖子往前沖。

  但毋庸置疑,朱翊镠肯定屬于那百分之一,甚至更少的人。

  條條道路通羅馬?嘿嘿,他命好,一出生就在羅馬。

  所以他不需要往前沖,只想利用潞王的身份,將那些不該往前沖卻已經(jīng)沖到羅馬的人趕回去。

  比如張四維、張鯨、張誠……

  ……

  張四維上書請求告老回鄉(xiāng),萬歷皇帝已經(jīng)批準(zhǔn)了,應(yīng)允他致仕。

  雖然萬歷皇帝并沒有諭旨慰留,一個回合都沒有(通常朝中重臣致仕,需要兩三個回合),但頒贈給張四維不少盤纏,并派大太監(jiān)登門撫慰。

  而且還傳下口諭,待他上道之日,吩咐臨時代理首輔申時行率領(lǐng)京城里三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參加盛宴送行。

  屆時,場面定然熱烈隆重,氣氛定然融洽動情。

  這種規(guī)格的待遇堪稱少見。

  雖然張四維心知肚明那不過是表面文章,只是用來安慰他,給足他面子,讓他“光榮”致仕,但總比被逐出京師要強(qiáng)。

  只要一想到十年前高拱的情形,他就不寒而栗。

  尤其當(dāng)聽到張鯨說,朱翊镠介入了這件事……

  乍一聽,他還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潞王有什么資格干預(yù)朝政?當(dāng)時差點(diǎn)兒答應(yīng)與張鯨合作,對朱翊镠干點(diǎn)什么。

  但后來冷靜一想,還是覺得不要沖動的好,因?yàn)闆]有勝算。

  完全可以想象,即便最后得逞或叫勝利,無非李太后訓(xùn)斥潞王爺兩句,警告他不要胡鬧。

  不然還能怎么著?

  潞王又不像朝臣,彈劾他擠兌他,便可以讓皇帝貶他謫他。

  潞王肯定還是那個潞王。

  但他張四維肯定就不是那個張四維了,休想得到萬歷皇帝的撫慰與頒贈。

  沒準(zhǔn)兒還會惹一身騷。

  況且,作為三朝元老,與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較什么真???

  不甘心當(dāng)然會有,可“光榮”致仕似乎是更好的選擇。

  不過,上道之前,張四維很想見朱翊镠一面,問一聲為什么,死也要死個瞑目??!

  ……

  過完元宵節(jié),朱翊镠就要將心思放在胡誠身上了。

  救張居正才是眼下最主要的任務(wù),拿下張四維只是順帶。

  過了一個年,也不知胡誠現(xiàn)在的信心增加幾成。

  這天,朱翊镠正準(zhǔn)備去太醫(yī)院瞧瞧,付大海突然進(jìn)來稟報說:“潞王爺,張閣老求見?!?p>  朱翊镠一怔愣:“張四維?他不是馬上要回鄉(xiāng)嗎?見我作甚?”

  可人家找上門來也不能不見。

  朱翊镠吩咐付大海將張四維引進(jìn)慈寧宮偏殿。

  張四維客客氣氣地行禮。

  朱翊镠客客氣氣地請他坐下,作為一個穿越人士,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任何時候都能放下自己身段。

  拉扯兩句,朱翊镠先問:“張閣老忽然登門,不知有何貴干?”

  張四維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瞅了旁邊站著的付大海一眼。

  朱翊镠心領(lǐng)神會,一擺手,讓付大海出去了。

  張四維也不墨跡,開門見山地道:“潞王爺,臣今日來,是有一句話想問你?!?p>  朱翊镠大大咧咧地道:“張閣老但問無妨。”

  張四維稍稍猶豫片許,似乎在組織語言,但似乎又不是。他忽然抬眸,語不驚人地問道:“潞王爺為何想著干預(yù)朝政呢?”

  靠!朱翊镠當(dāng)即跳起來急眼了,擺出一副受驚的樣子,矢口不認(rèn):

  “張閣老都要致仕回家了,為何臨走前還要黑我一把?我知道自己名聲不好,令許多人討厭,但干預(yù)朝政這鍋我可不敢背,張閣老不要血口噴人?!?p>  “……”張四維一怔,看,說什么來著?潞王爺不好惹吧?

  這都還沒開始問呢,他就吧嗒吧嗒責(zé)斥起來,什么“黑”?什么“血口噴人”通通來了。

  張四維擠出兩分尷尬的笑:“潞王爺,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幾個意思?瞧你都一大把年紀(jì)了,怎能胡言亂語呢?干預(yù)朝政這話能隨便說嗎?”

  朱翊镠一副氣咻咻的神情,隱隱之中,他已經(jīng)感覺到張四維來此的目的,不就是“問罪”嗎?

  問吧,問清楚了,死心了,再安心上路,也好。

  “明人不說暗話,臣來只想問個明白,潞王爺認(rèn)為臣沒有能力資格擔(dān)任臨時代理首輔?”

  朱翊镠搖頭,活如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裝愣道:“問我干嘛?我不明白張閣老在說什么?!?p>  “臣不是質(zhì)問潞王爺……”

  “你也不敢質(zhì)問啊?!敝祚撮H直接搶斷。

  “……”張四維又是一怔,繼而說道,“臣是不敢,臣已決心致仕,來此只想問:潞王爺為何繞過臣,讓申閣老擔(dān)任臨時代理首輔?”

  “張閣老既已決心致仕,又何必非要問個明白呢?”

  “求個心安。”

  “好吧!我得知消息,你父親病重,所以娘親、皇兄、還有我,都希望你回家做一名孝子?!?p>  張四維搖頭,猶然不信:“不可能,臣父親身體一向很好?!?p>  “你有幾個年頭沒有回家了?”

  “這……好像有五六年?!?p>  張四維是山西平陽人,其實(shí)朱翊镠也不知他有幾年沒回家。

  但在這個沒有火車、飛機(jī)的年代,京官幾年甚至十幾年不回家太正常。張居正父親過世,之前他就有十九年沒回家。

  朱翊镠道:“這就對了,張閣老有五六年沒回家,正所謂病來如山倒,你父親七十好幾了,就因?yàn)槠匠I眢w好,忽然生病才扛不住。我可不是詛咒令尊大人,不信等你回家瞧瞧,看我有沒有胡說?!?p>  “若真如此,那臣得感謝潞王爺!”

  朱翊鈞得意一笑:“嗯,你是應(yīng)該感謝我的。”

  不然你得多招黑??!

  “可是潞王爺,家父生病,家中為何沒人送信給臣?而潞王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送信給你,不是徒增你的擔(dān)憂嗎?至于我是如何得知信息的,張閣老不妨先回家看看,若我所言非虛,張閣老倒是可以來信一封,我再告訴你?!?p>  “好。”

  “不過,我還得重申一下:這時候致仕對張閣老有好處?!?p>  “多謝潞王爺!”

  “誒,說早了?!敝祚撮H一擺手,意味深長地道,“待你回家再說不遲,十年之后說也許更好。”

  張四維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心想如果父親生病,那這個理由足夠。

  張四維起身告辭。

  臨走時,還想著張鯨的事要不要與朱翊镠說說,但猶豫一下,還是算了:以張鯨的能耐,奈何不了潞王,如果像他賭氣時說的那樣非要試一試,肯定會碰一鼻子灰,隨他去吧,都致仕了還管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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