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才和那個滿口說著愛她的爸爸翻臉。
張姨雖然嘴上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可是確實在用實際行動來對自己好。
宋微微她一直以來所希望得到的就是這樣一份普通的感情而已。
宋振海可以不給她錢,也可以不給她繼承權(quán),但是如果連最基本的父愛都沒有。
那實在不好意思,宋氏她一定要奪回來。
宋微微根本都不敢想象,如果以后公司真的落到了宋暖暖那個廢貨的手里,公司的境況到底會有多么慘。
這時,孟澤成將電話回撥過來。
“微微,不好意思,剛才確實有些事兒在忙?!?p> “沒事,你現(xiàn)在忙完了嗎?”
“已經(jīng)忙完了。”孟澤成語氣一轉(zhuǎn),“你剛才說有事要問我,是什么事?”
“電話里面說不清,要不然見了面再說吧。”
“好。”
掛斷電話以后,宋微微前去赴約。
她和孟澤成幾乎是同步到達餐廳的。
孟澤成懷里摟著一大沓子的文件,看起來確實是剛剛辦公回來。
宋微微語氣歉疚:“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事,事情已經(jīng)忙完了?!泵蠞沙煽吹剿挝⑽⒁荒樒v,不自覺放軟了音量。
“剛剛電話里你說有事兒要問我,到底是什么事兒???微微。”
他一向了解宋微微的個性。
要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兒,絕對不會破天荒的主動約他出來。
“是我一些私人的問題,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p> 宋微微整理了一下語言。
“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的事,我雖然名義上是宋家的女兒,但是其實我并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p> 聞言,孟澤成很是訝異。
他其實一開始并不是沒有懷疑過。
宋家對于這兩個女兒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對于宋暖暖,他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可是宋微微,一直以來都承擔(dān)著宋氏公司的業(yè)務(wù)。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讓他給猜對了。
宋微微苦澀的笑了笑,“沒想到吧,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么的狗血,我只是他們的養(yǎng)女,當(dāng)時是從福利院抱養(yǎng)出來的?!?p> “那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在哪嗎?”孟澤成追問。
“并不知道,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好好查一查,我就想知道,他們當(dāng)時為什么選擇丟棄我?!?p>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也許并不會被宋家所收養(yǎng),也不會被人利用,更不會水深火熱的生活了這么多年。
望見宋微微眼眸里的淚光,孟澤成心一緊,此時此刻對于宋微微更是充滿了憐惜。
他當(dāng)時和宋微微訂婚的時候,雖然并沒有向?qū)Ψ奖磉_心意,但他心里是開心的。
甚至一度在心里幻想兩個人的婚后生活,他也在心里暗暗的發(fā)誓,一定要在事業(yè)上更加的努力,給宋微微幸福。
可是后來兩個人的婚約被解除,這些話就再也沒有機會重見天日。
他自此以后,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出現(xiàn)在宋微微身邊。
雖然是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但是孟澤成卻覺得非常滿足。
她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肯定不會去破壞她的幸福。
所以一直以來,他一直將自己的感情掩飾的很好,宋微微從來都沒有任何察覺。
“微微,也許他們并不是有意的,你先不要想這么多,以后我有時間了,我可以幫你去查一查,說不定會查到一些什么線索。”
孟澤成的話令宋微微十分感激。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好了,問題來了,我想問你一下,我既然作為宋家的養(yǎng)女,到底有沒有機會繼承宋氏企業(yè)?”
孟澤成憑借著自己的專業(yè)知識,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如果你是有正當(dāng)手續(xù)的養(yǎng)女的話,從法律角度上來看,和親生女兒并無區(qū)別,所以你和宋暖暖同樣有機會繼承宋氏。”
孟澤成語氣一頓,“不過談到繼承的話,這就要涉及到遺產(chǎn)問題,等到宋振海死后,才會涉及到遺產(chǎn)分割問題,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還是有風(fēng)險?!?p> 宋微微心里一沉,“不是說有機會嗎?還有什么風(fēng)險?”
“確實是有機會,但是如果他在死之前,留下了明確的遺囑,要將全部的財產(chǎn)全部都留給宋暖暖,到時候如果你再想分得遺產(chǎn),其實是很困難的一件事?!?p> 聞言,宋暖暖神情一窒。
她知道孟澤成已經(jīng)在盡量將話說得委婉。
如果宋振海到時候果真立下遺囑,那么她肯定一點機會都沒有,不過就算是沒有遺囑,難不成她還需要等到宋振海死去?
這人現(xiàn)在正值壯年,如果要是正常死亡的話,最起碼還需要個二十年。
不行,這么長的時間,她絕對是等不及的。
宋微微陷入了沉思,她難不成真要這樣坐以待斃?
不行,她在宋家從來沒有為自己主動爭取過什么。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輕易的輸。
“行,我知道了?!彼挝⑽⒋鸬?。
她這時想到了閻梟,也許他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幫到自己。
但是如果通過閻梟來獲取宋氏的話,究竟會不會名正言順?
“微微,你有什么想法?”
“沒事?!?p> 宋微微表情有些神秘。
她想,也許自己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
半個小時后,宋微微和孟澤成告別,回到別墅,她情不自禁的伸了個懶腰,在玄關(guān)口處換了個拖鞋。
原本以為空空如也的沙發(fā)上此時竟然已經(jīng)被閻梟占據(jù)了大部分面積。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閻梟聽到開門聲,回頭。
宋微微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的閻梟身上竟然帶著些許的頹廢。
……
她一度覺得自己肯定是眼睛瞎了。
這個男人竟然還會表現(xiàn)出這副表情?
仿佛是感受到了宋微微的注視,閻梟表情很快恢復(fù)如常。
他深邃的眼神鎖定在宋微微身上,“你剛剛?cè)ツ睦锪???p> 宋微微一頓。
根據(jù)前幾次的經(jīng)驗,她還是不要說實話比較好。
“我今天覺得在家太無聊了,所以出去自己一個人逛了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