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父,情非得已,得罪了。”
蘇靈喬說罷,就在墨炎南目光注視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手指穿過他的手指縫隙,與他十指相扣。
墨炎南鳳眸微微睜大。
如果他能動彈,此刻早已將臭小子的手給擰下來了。
大逆不道!
可就在墨炎南惱火萬分的時(shí)候,一股暖意從蘇靈喬的掌心開始鉆入他的手心。
手心被蝕鬼冰蝶咬傷的地方漸漸恢復(fù)了知覺。
疼。
藥靈氣驅(qū)逐蝕鬼冰蝶之毒時(shí),他的手心就如萬蟲撕咬。
但與疼同時(shí)伴隨而來的是暖和。
猶如深處在萬年玄冰中,終于有了一絲陽光。
“二師父,很快就好,您再忍忍,只要想著不疼,疼痛感就會相對減少,您相信我,您再堅(jiān)持一會兒就好了?!?p> 見墨炎南疼得冷汗直冒,還咬破了自己的下唇,蘇靈喬不免有些擔(dān)心。
二師父向來受不了疼,一旦覺得疼了就會暴怒。
藥靈氣還沒有完全運(yùn)行于他的身體中,中間要是有個(gè)什么差池,就等于功虧一簣。
所以,在幫二師父解毒的時(shí)刻,她得盡量安撫著他。
墨炎南:……
臭小子該不會忘了他才是她的師父吧?
運(yùn)行藥靈氣本就消耗極大,隨著不斷驅(qū)散和化解蝕鬼冰蝶之毒,蘇靈喬開始感到靈力的流失。
“差不多就可以了,為師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p> 血液重新開始正常流動后,墨炎南氣色好了許多,說話也利索了許多。
他為人師,讓自己徒弟救已經(jīng)夠丟臉了,要是徒弟因此丟了小命,他從此可以一輩子抬不起頭。
而且,蝕鬼冰蝶之毒已經(jīng)被她化解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可以回去慢慢解就可以了。
然而,墨炎南等來的回答,還是蘇靈喬固執(zhí)地?fù)u頭。
“大師父曾教誨徒兒,做任何事情不能半途而廢,如今能治好二師父卻不治,豈不是會大師父失望?”
“少搬出師兄來?!?p> 墨炎南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臭小子提到師兄時(shí),一口一個(gè)“徒兒”,跟他說話卻隨意的很。
告誡蘇靈喬無果之后,墨炎南僵硬著臉沒好氣地開口,“看你到時(shí)候后不后悔?!?p> “自然是不后悔,能見到二師父好好的,比什么都好?!?p> 蘇靈喬目光直視著墨炎南綻放笑靨,雖然一半拍馬屁,但一半的確真心實(shí)意。
墨炎南微微一怔,剛好又瞟見他們五指緊扣的手,于是一絲慌亂措不及防在心頭閃過。
“狗腿。”墨炎南低聲嫌惡了一句后,就閉上了眼睛調(diào)息。
臭小子是自找的,到時(shí)候連路都走不了,夠她悔不當(dāng)初的。
蘇靈喬則無所謂笑笑,又因此時(shí)到了緊要的關(guān)頭,就沒再解釋,開始將所有的注意力和靈力匯集了起來。
蘇靈喬的另一只手按在著墨炎南脖頸處的傷口上,好將蝕鬼冰蝶之毒從這里完全引出來。
可令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蝕鬼冰蝶之毒盤踞在墨炎南脖頸處的傷口怎么也無法引出驅(qū)散。
如果這最后最難的毒無法驅(qū)散,那很可能又會重新擴(kuò)散。
眼見自己靈力要枯竭,蘇靈喬來不及解釋,心一橫,就湊到了墨炎南脖頸處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