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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了我要不要考研

第二十八章 復試

大三了我要不要考研 雁棲湖之息 1877 2020-03-29 00:05:10

  那是怎樣一種感受呢?

  我倚著窗,回想起了復試。在更高一點的地方也我也曾這樣倚著窗戶,那是在去往廣州的飛機上,在高空看著落日,漫天的紅霞引入眼簾。

  內心充斥著不安全的感覺,是的,乘坐飛機的時候我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

  我想,這甚至可能是我們基因里帶來的恐懼,盡管人類進化了如此之久,但我們從來沒有離開過地面。

  況且,無論誰在此時都無可否認,心中含著的對于未來的擔憂。

  我想幾乎每一個參加復試的人都算得上是滿懷希望的前往,但絕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心滿意足或者興高采烈的反悔。

  似乎考研真正殘酷的地方在這里——給人以復試的希望,但規(guī)則早已經決定了必然會有人被淘汰出局。

  很少有人能保證,自己就不會被淘汰。

  再自信的背后,也會掩映著一些擔憂。不然,自信往往就變質為自負了。

  飛機在天河機場落地的時候,夜幕早已包圍了這座城市。各色燈光替人類堅守著黑暗。我并不是因為喜歡這座城市而選擇了這里的學校,如果是的話,應該會有幾分興奮吧!

  距離復試報道的日子還有幾天,我住在親戚的家里。前所未有的認真的準備著復試,盡管我并不清楚應該如何有效的準備。

  越是緊張的時候,越不敢讓自己閑下來。

  那個時候自然是覺得當時是極其重要的。恰就是面臨著那黃色樹林里分出來兩條路的時候,由不得人不慎重。

  廣州的氣溫相較于青島熱了許多,時間匆匆而過。

  道別后,我就去那邊報道了。

  到了研究所后,緊張狀態(tài)反而突然變得有序起來。體檢,筆試……現在想起來她們誠然是平平無奇的。

  大多時候,當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是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了。

  大概所有人都會去找認識的師兄、師姐詢問一些情況吧!我也不例外,通過認識一個師姐找到了我所報導師的學生。

  “了解你導師的研究領域,這對你的復試很有幫助!”來之前就有人這么說。

  我記得師兄跟我說,李老師他今年想招一個男生,而當時報了那個課題組的只有我一個男生罷了。我不得不承認的是,當時確實有一點點心安,但也僅僅是只有一點點。

  要知道,片面之言,怎敢堅信。

  性別歧視么?我想有些讀者會提出這一點的,首先,我們不得不承認性別不同在不同領域有各自的優(yōu)勢。我在此不做深論。

  小美是學社會學的,我曾就這個問題跟她討論過數次,但最后幾乎都以互不理解的不愉快罷休。

  可事實上,那天的復試,師兄口中今年想招一個男生的老師,最后選擇了一個女生。她工作過,又重新來考研的。

  真正叫我難以忘懷的,并不是復試時的問題,而是等待復試前的等待和復試后的等待。

  一個人,一個人的進去、出來,你知道你前面有多少人,但并不會知道具體的時間;你可能會通過前面的人被問過什么問題,但你并不知道自己會被問什么問題!

  忐忑么?或許有吧,但這絕非主要的情緒。

  我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中午的時候,提供了盒飯。我俯身在窗臺上,三月吧,廣州已經很熱了。樓前兩排椰子樹整整齊齊的站立著,雖然是晴天,但是天空顯然蒙上了工業(yè)時代的背景,灰蒙蒙的。

  那是我,來到這里第一次這么仔細的看天空。

  下午,復試繼續(xù)。

  “出去叫一下張應超同學——”我聽見里邊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胖胖的女孩子推開門出來??戳艘谎壅驹陂T邊的我,我點了點頭。

  我身體一晃進了屋內,回頭關上門的時候,看見大家朝著那個女孩子圍了過去。

  “張應超,請坐!”

  “各位老師下午好。我微微鞠躬,環(huán)視一周,隨后拉開椅子坐了上去,十指交叉?!?p>  之前所有的關于此時的想象都不復存在,認真聽著提問,隨后做出自己的回答。好像曾經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因此心里沒有絲毫的雜念。

  說起來,真正的考試過程,不論是筆試還是復試,其短暫的進行時,都是幸福的。

  只要你認真準備了。

  當我出來的時候,排在我后面的是一個極其清秀的姑娘,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學文學的,而不該是來學生態(tài)的。“左清同學,是吧?”

  “她點了點頭?!?p>  “老師叫你進去?!蔽胰玑屩刎?,不論結局如何,我能做的一切都做了。

  當時我以為應該做的,我能做的都做完了。但很快我就不會這么想了。

  我走近電梯下了樓,穿過一片不大不小的樹林,在一棵極大的榕樹旁向東轉,就到了人工湖的旁邊。

  大概因為在整修,水位極淺。露出了水杉的板狀根。

  以后會在這里學習吧,我心里閃過這樣的念頭。

  原本的一點陌生之感也消失不見,就因為這棵水杉。初中的時候,教室后面就有一顆水杉伴著我讀書。當我靠窗坐的時候,它還時常用清晨的露珠鼓勵我的早起。

  這種可以可以追溯到中生代白堊紀的古老的裸子植物,曾以為已經在冰期中滅絕。直到近代才在我的家鄉(xiāng)發(fā)現了幸存的巨樹和殘存下來的水杉林。

  而后,它便以其優(yōu)美的樹形和極強的適應能力,在廣大的地域傳播開來。以至于,無論我到哪一個城市,幾乎能都發(fā)現他的身影,并因此得到一種來自故土的安全感。

  我摸了摸它粗壯的樹干,靜靜的望著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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