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那位正陽宗筑基后期修士在自己后輩被紅丹鶴攻擊的時候,正在云鐵礦值守。
近年來隨著在云鐵礦脈里各處挖掘出越來越多的冰屬性靈石,原來在三宗交界處的不太重要的云鐵礦脈,一下子成為了三宗爭奪的焦點。正陽宗、旗云宗、玄火門三派在這里你爭我奪,誰也不肯讓步。
正陽宗在這里鎮(zhèn)守的是一位名為謝萍的金丹女修謝萍,另外兩宗門也派出金丹修士來,像是有默契一樣,三個宗門各有一名金丹修士,但是至于筑基修士三派加起來有近百人。
張世平伯父陳文廣已經(jīng)在這里好幾年了,中途也就回去過宗門一兩次而已。
原本屬于正陽宗的云鐵礦,應該說現(xiàn)如今的冰靈石礦脈,正陽宗占據(jù)四成,其他六成的地方被旗云宗、玄火門兩宗門瓜分,如此一來,局勢才算穩(wěn)定下來,可是三派之間的修士也時不時起了爭紛,但誰也不敢真正動手。
那位筑基后期修士叫做古炳華,當時他在巡邏時候臉色頓時驚駭了起來,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裂成兩半的血紅色石牌,顧不上巡邏事宜,他發(fā)了一枚傳音玉簡給宗門金丹后,就急匆匆離去,一路上不斷施展法術(shù)感應,遁光不停,全力之下,竟然只用了幾天時間就趕到當初那個公子哥和林師兄死去的地方。
不過那兩人早就被山里野獸吃了干干凈凈,他只看到幾塊碎骨頭,不禁心里悲愴。
當即他冷著一張臉,施法凝神感應了許久,直至東南方又傳來模糊的感應。
在那后輩的儲物袋中,有塊石頭里融有他血液,和靈石一般大小,放在靈石堆最底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枚尋常的火屬性靈石。
隨即他目露兇光,立刻驅(qū)器化為一道赤紅色遁光,那與血石的感應越來越強,直到鎖定了目標,那是在前方一個自家宗門開辟的坊市里面。
一連趕路并且不停地施展秘術(shù),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一時之間也是法力枯竭,因而他強忍著怒意,在附近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拿出玉瓶倒了粒碧紅色丹藥服下,雙手各握著塊紅色中品火靈石,在吸取靈力的同時,還不忘施展感應秘術(shù)。
過了兩個時辰,法力恢復了七成,他就迫不及待破開坊市守護陣法。
坊市的陣法多是幻化類型的陣法,用來防止凡人誤入,沒有要求太大的防護力度。
這樣暴力破陣,自然是驚動了鎮(zhèn)守坊市的一位筑基修士,此人立馬飛出府邸,便感覺到坊市酒樓方向有一位筑基修士,絲毫不遮掩自身靈壓,透露著一股暴躁的氣息。
看那靈壓,對于修為明顯高過自己且暴怒的修士,那位筑基中期修士思索了下,自己法力不及對面,自保還是可以的,而且對方還要看自己背后正陽宗的面子。
這樣一想他才趕了過去,不然宗門問責下來,他也要脫層皮。
至于那公子哥和林師兄的儲物袋是被一個路過的散修撿到的,對方畢竟野路子做事太過粗糙,也沒有好好檢查下儲物袋,看看有沒有什么被留下標記的東西,還以為是走了大運。
等到那筑基修士找到這個散修的時候,那人正在一個坊市酒樓大魚大肉吃著,什么上好的靈藥羹,妖獸肉,滿滿擺了一大桌,正在大快朵頤。
古炳華進來一把擒住散修,二話不說直接對他搜魂起來,這一舉動引來酒樓其他人的恐慌,爭相出逃,就連酒樓里面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也不敢露面,逃到外頭。
駐守坊市的一位筑基中期修士也正好趕了過來,一看對方是自家宗門筑基后期修士,還是宗門中有望結(jié)丹的修士,他硬著頭皮上前來問了下情況。
片刻后,駐守坊市的筑基修士退出來對著在酒樓外圍觀的眾人說了情況,原來是散修殺了那位前輩的后人,如今被尋上門,一命賠一命,天經(jīng)地義,這眾人聽了,交頭接耳,嘰嘰喳喳說了起來,隨后就散開了,不過這酒樓暫時還沒人敢進去。
而實際上正陽宗這位筑基后期修士古炳華施展搜魂術(shù)后,臉上冷意沒有消退半點,被施展搜魂術(shù)的散修眼神渙散,口吐白沫,一副癡傻模樣,軟軟趴在地上,時不時抖動抽搐。
筑基修士一招手把散修身上的儲物袋都取了過來,一個火球術(shù)下去,活活燒成灰。這個散修到的時候,自己曾孫已經(jīng)死了,他順手牽羊拿走了儲物袋而已,并不是兇手。
古炳華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線索,他嘆息一聲,這個后輩是他家族中資質(zhì)最好的一個,可惜了!
……
在碧緣山百草園里面,張世平深居簡出,除了一旬一次的聽講,他就沒有再出過門,就連一些生活物資也是托那幾個管事去就近的坊市購買。
如此過了一年多時間,他不是在打坐修煉。就是在練習法術(shù),又或者在煉制著一階玉茶丹。只有在收獲靈茶葉后,他喬裝打扮成個矮臉瘦的黑臉修士去了一趟香茗居。
某一天,他在靜室蒲團上盤坐吐納,經(jīng)過長時間的打磨法力,自己突破已經(jīng)到煉氣九層。不過仍不到放松的時候。
這時,外頭有一個模樣陌生的修士送信過來,是家族那邊寄過來的
傳音符有距離限制,張家白猿山和正陽宗碧緣山,相隔太遠了,只能通過在白芒山行走的商隊傳遞書信。
信中是族中對于張世平的婚事安排,他上次回去的時候已是煉氣七層,而一個煉氣后期的修士對于自己的婚事也能說的上話,因此家族中特意來詢問他意見。
如今他二十出頭,放在世俗中應該早就及冠,可以成家立業(yè)。
張同安托人為張世平說了一個好人家,女方芳齡十四,是百望山筑基家族于家的子女,性子賢德淑良,四屬性的偽靈根,煉氣二層的修為。
張世平看過書信,笑了笑,也提筆回信,說自己還沒考慮成家,眼下正是精進修行,筑基之時。再過幾年,他要是無望筑基,那再考慮不遲。
若是能筑基成功,傳聞保持著元陽元陰之身,聽說更有結(jié)丹的機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而后他把書信和一顆靈石交給在院子里坐著的修士。這一顆靈石是跑腿的費用,價格實在太過昂貴,還是兩方收錢的,因此張同安、張世平父子幾年里,兩人聯(lián)系的次數(shù)也不是太多。
半個月后,張同安接到書信,一看張世平志向如此之大,心中不禁大喜,加上兒子還年輕,就暫時沒有再提結(jié)親的事情。
修行者不和世俗凡人一樣,一定要成家立業(yè),也有一些金丹元嬰修士一生沒有婚嫁,以免修行分心。
張家族中長老、族長也都極為支持,然而唯獨張世平母親一人心中傷心,她畢竟是凡人,不像張同安一樣筑基成功,壽元兩百有余,她更怕看不到兒子成家立業(yè)。不過這種擔心,卻無法對其他人說。
另一邊張世平回了信,又覺得自己已經(jīng)深居簡出了那么久,事情應該也已經(jīng)是過去了,便驅(qū)器飛向赤離峰,他在一年多的時間里面,在煉制一階玉茶丹的時候,心中就會想到二階玉茶丹應該如何煉制。
上次去地火室試了試,他煉制到一半時候,雖然是失敗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最起碼自己心底對于煉制二階玉茶丹的難度有了一個了解。
這次他準備了五份二階、十幾份一階玉茶丹的藥材,準備到了地火室先練練手。
等下次回到家族里,他準備把這一階二階玉茶丹丹方交給族中,畢竟家族中也有一顆二階靈茶樹,只不過與碧緣山上二階靈茶園的茶樹種類不一樣,也不知道能不能煉制,需要再摸索一番。
但是對于一階靈茶樹來說,就沒有這種情況了,一階靈茶樹比較容易培養(yǎng),相對來說也比較容易得到。如果張家能夠煉制出玉茶丹,會多出一個財源來,那林老頭的人情可真不小,張世平在心里想到。
……
……
修改2022.06.14
阿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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