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閑來無事,李若風索性很早就出了門。
ballala咖啡廳坐落在鷲洱區(qū)商業(yè)步行街正中間位置的一座底商內(nèi),咖啡廳的名字被設計成椅子一樣的立體字散亂地擺在門前,只留了能夠兩個人同時通過的空間,臨街的玻璃是一整面的櫥窗,櫥窗內(nèi)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藝術品,有陶器、有木質(zhì)工藝品、甚至一些年代久遠的黑膠唱片這里也有不少。
人站在外面,完全看不到店內(nèi)的環(huán)境,很明顯設計者在櫥窗內(nèi)層采用了單面玻璃,既能凸顯逼格,還可以保障客戶的隱私。
如果不是手機定位直接指在了這里,李若風認為他根本不會把這個地方當成咖啡廳。
因為這里看起來和旁邊的奢侈品店沒什么不一樣。
推開咖啡廳的門,李若風走進了店內(nèi)。
與外面處處透著現(xiàn)代化氣息不同的是,咖啡廳里面看起來充滿著原始的粗獷與割裂。
粗略的一掃,李若風就發(fā)現(xiàn)了至少5種不同類型的桌子,巨樹樹墩制成的桌子、倒扣著的樹根上放一個大玻璃盤子的桌子,碎石堆積起來的桌子,整塊巖石切出來的桌子,大號的瓷器桌子等……
仔細一看,李若風又不得不承認,看似無序的空間實際上又被設計師巧妙地分割成許多個獨立的空間,尤其適合網(wǎng)紅拍照。
李若風找了靠近角落能看到整個咖啡廳情況的一個位子坐下,立刻有服務員走過來問道:
“先生,您需要喝點兒什么么?”
“焦糖瑪奇朵。”
“好的,還需要其他的什么嗎?”
“不用了。”
“您的消費一共是128,您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p> “刷卡吧?!崩钊麸L假裝鎮(zhèn)定,實際上肉痛到不行地掏出了一張信用卡遞給了服務員。
128!五套牛拉配肉筋套餐還能富余3塊。
‘早知道干脆說等人就對了。’
服務員離開后,李若風習慣性地打量起了店里的其他客人。
有優(yōu)雅很做作的苗條美女,有假裝斯文的西裝男士,有藝術氣息濃厚的長發(fā)駝背男……
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身上的衣服看起來都價值不菲。
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打扮,李若風發(fā)現(xiàn),自己唯一的優(yōu)勢可能只剩下顏值了。
咖啡很快端了上來,他端起來小口抿了一口,濃香的奶味和微苦的咖啡味道立刻填滿了他的味蕾。
“還不錯?!崩钊麸L放下咖啡,卻被咖啡廳門口的情景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一個梳著背頭的銀發(fā)男人。對方看起來大概50歲上下,穿著一身棕色條紋西裝,皮鞋擦的锃亮,帶著一個金絲邊的眼鏡,一條金色的掛鏈從眼鏡腿上延伸出去搭在了脖子上。
男人的肩膀上,站著一只身長接近半米的鷹,鷹的身上向外擴散著淡淡的灰色光芒。
老鷹時而轉過頭看向四周,注視著咖啡廳里的人。
男人沿著過道走到了距離李若風不遠的一張桌子邊坐下,最讓李若風意外的是,服務員仿佛根本就看不到男人肩上的老鷹。
李若風不時聚焦在男人身上的目光終于引起了他的注意,銀發(fā)男人看著李若風視線所看的位置,眼睛里多了一些詫異。
“我可以做這里么?”銀發(fā)男人起身走到了李若風身邊問道。
李若風點點頭當作是回答,雖然知道一直盯著鷹看不太禮貌,可是他卻很難移開自己的視線。
男人順勢坐在了李若風對面:“你看得見?”
語意明確,男人指的是他肩膀上的那只鷹。
“嗯。能看見。”猶豫了一下,李若風問道:“它是什么?”
“你不知道?”男人盯著李若風看了一會兒,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著說道,“我們都是特殊的人?!?p> “特殊的人?”
“對,特殊的人,就像是電影電視劇里演的那些超級英雄一樣。”男人用了一個他認為李若風能理解的例子解釋道。
“能飛檐走壁,穿梭空間,釋放雷電,操縱火焰那種的嗎?”李若風選了幾個自己能干的事情用疑問句的口吻問道。
“不一定。”
“不一定?”
“看天賦。天賦才是能力類型的基礎?!?p> ‘看天賦?那我這種能穿梭空間、能消除別人對我的印象,有五人之力、能一小時內(nèi)將綠豆催熟成豆芽,還能憑空弄個火苗點煙,算是哪種天賦?’心里面疑惑,李若風忍不住脫口問道:“那你……”
“這對于我們這一類人來說,是秘密?!蹦腥诵χ鴵u了搖頭,打斷了李若風的提問。
“不好意思。”
“沒什么,我理解?!毙χf完這句話,男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問道:“你接近我想要干什么?”
李若風還沒來得及回答男人的話,就從男人的瞳孔中看到了一個灰色的漩渦正在順時針旋轉。
一陣暈眩感襲來,李若風感覺到四周的景物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了起來。
接著,他感覺到身體上方仿佛有著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自己。
向上升,向上升,四周的景物開始破碎,思維也漸漸開始變得遲緩了起來。
只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腦海里咆哮——‘你接近我想要干什么?’
“我接近你?”李若風無意識地回答著。
忽然之間,一道白色的光自李若風的腦海中閃過,腦海中咆哮的聲音變成了輕聲細語,他瞬間恢復了意識。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一片灰白的空間之中,而銀發(fā)男人則坐在那只銀灰色老鷹的背上,俯瞰著他。
略微一思考,李若風就明白了那個銀發(fā)的男人應該是對自己用了他的能力,或者是某種可以讓人吐露實情的儀式?
雖然清醒了過來,不過警覺心卻讓他依然保持著像是被控制了思維一樣,面容呆滯兩眼無神。
“你接近我想要干什么?”男人的聲音像是從心底響起。
“我不認識你?!崩钊麸L假裝緩慢而沒有情緒地回答。
“你是誰?”
“我是人?!?p> “你叫什么?”
“李若風”
“你受雇于誰?”
“我不明白?!?p> “你屬于什么組織?”
“我不懂?!?p> “你是不是念能力者?”
“我不知道?!?p> “你來這里干什么?”
“賺錢?!?p> “賺什么錢?!?p> “勞務費?!?p> “你做了什么?”
“我寫了劇本?!?p> “你是誰派來的?”
“我約了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