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殿下會撒嬌

5、琴憶

殿下會撒嬌 筆墨行之 4026 2019-12-23 22:40:51

  一音入耳,驚天動地。

  她認真的撥動著琴弦,那琴弦清涼,閃著微微珠光,彈起了一曲,從前時皇后教給她的一首曲子,名為:尋卿。

  琴聲悠揚,前調(diào)舒緩卻不失力道,猶如梅花傲骨,后調(diào)鏗鏘、慷慨激昂,情至深處,淋漓盡致。

  這一曲尋卿,夢回潯與。

  “母后,母后!”年滿九歲的小賀君賦拉著一個滿身是傷的小男孩,朝著皇后跑去。

  “誒喲我的小公主,今天又帶了哪個小孩子來玩兒???”皇后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賀君賦,向她身后一望,就看見了一個面無表情,僵直不動的男孩。

  “我偷跑去城墻邊,碰巧看見他了!”賀君賦俏皮地指了下她身后的男孩,興奮的對她說道。

  “你怎么又偷跑去那兒了?母后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許去那???”皇后皺著眉頭輕聲細語的管教著賀君賦,她便乖巧的點點頭。

  那時的潯與和安漠還保持著友好的關系,兩國相通,百姓和諧。

  這個小男孩便是憑借著乖巧的外表,順著別人家的馬車來到了潯與。

  “這小孩生的如此俊俏,叫什么名字???”皇后問道。

  “沒有名字。”他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吐出這幾個字,說出這句話時,語氣鏗鏘有力。

  “那你親人呢?”

  “被人殺死了?!?p>  “這...”皇后愣了一下。

  “我要報仇?!?p>  那垂髫少年稚嫩的臉上帶著不屬于孩童該有的表情,他的眼中充滿憎恨、不甘與不屑。

  “我父皇可厲害了,他可以替你報仇呀?!辟R君賦一臉真摯的望向他,露出潔白的小牙齒笑道。

  她眼中流露出的明亮的光,那時深深印在了少年的心上。

  皇后拉了一下賀君賦,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賀君賦不明所以的瞧了她一眼,撅著嘴沒敢再說話。

  皇后本不想趟這灘渾水,畢竟這小孩來歷不明,還兇神惡煞的,可那小男孩卻義正言辭的說: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情?!?p>  賀君賦一直瞧著他,問道:“那你來潯與國做甚么呀?”

  “逃走啊,萬一那些殺我父母者又追上我怎么辦?!?p>  “那這樣吧,你就跟我在一起玩吧!我跟那些人都玩膩了,整日就知道讓我學習。”賀君賦撅嘴指著一旁低著頭的丫鬟們說道。

  說完,她又笑著拉起男孩的手,向殿外走去,男孩回望了皇后一眼,眼神中帶著祈求與疑惑。

  而皇后也只是搖頭嘆息:真是作孽啊。

  再后來,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玩耍,皇后總是勸賀君賦離他遠一些,但賀君賦每每都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男孩也知道皇后對自己的態(tài)度,所以漸漸的,刻意遠離了賀君賦。

  他沉默寡言,總是喜歡偷偷跑去士兵們練武的地方去觀看、學習。久而久之,那些士兵都認識了他,有時還會教上他幾招,帶他一起訓練。男孩天資聰慧敏而好學,沒逃到潯與國時也曾自習過武術,長進還算快,現(xiàn)在他和士兵們一同練習,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

  另一邊,賀君賦在宮中要學習禮儀才藝,而他早已籌劃好一切,報仇之心從未失,直到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里,他悄悄消失在了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

  也許當年的男孩只是賀君賦生命中的一個毫不起眼的過客,以至于她再次和男孩相遇的時候,沒有任何關于他的記憶。

  一曲畢,琴聲斷。

  廳內(nèi)頓時掌聲如雷鳴。

  龔時秋笑著拍手道:“這琴確確實實是屬于你的了,在你沒擁有它之前,可沒有一個人彈響過它。”

  這玉骨尾弦十分堅硬,弦繃得特別緊。若是用尋常彈琴的力氣波動一下,會沒有聲響,若是用特別重的力氣去波動它,就會斷開。

  想要掌握這把琴,可是要苦心鉆研數(shù)十年的,賀君賦從未接觸過這把琴,而今日卻用它把這首曲子彈的驚天地泣鬼神,琴弦完好無損,甚至散發(fā)出淡淡白光圍繞在她身旁。

  賀君賦起身,微微頷首?!般霭捕嘀x太子美意。”

  龔時秋松了口氣,緩著步子走近賀君賦身旁,輕聲道:“以后對本宮不用自稱泠安,說自己的名字就好。”

  “是。”賀君賦微笑道。

  “還有,知柔姑娘為何要謊報自己的名字?難不成是因做丞相的女兒太難以啟齒,所以才對本宮有所隱瞞?”龔時秋緊貼著賀君賦的耳朵,她的臉頰都能感受到龔時秋說話時吐出的熱氣。

  賀君賦愣愣地僵在原地,吞了下口水,“太子殿下,此事需要我向您解釋,不妨有機會時,再講于您聽?!?p>  龔時秋垂眸淺笑,應了一聲:“好,那本宮等著你來向我解釋?!?p>  接下來賓客們各自獻出賀禮,央子義邀他們?nèi)胱?,廳內(nèi)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歡聚一天,所有人都懷著滿足的心情回了府邸,下人們收拾著前廳,趁得空之際,央子義把賀君賦叫到了書房。

  “看來你去后院那一段時間,已經(jīng)認識了太子啊?!毖胱恿x半坐在桌子上,食指翹著桌子,有些不屑的說道。

  “嗯?!辟R君賦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央子義冷哼一聲,“怎么樣啊,是不是覺得太子此人,相貌堂堂,頗有君子風度?”

  賀君賦微微一皺眉,“這可不像你說的話?!?p>  央子義問道:“那換種說法,你對他感不感興趣?”

  賀君賦雖然料到央子義會問這種問題,但還是被噎住了?!澳阕屛医咏?,不管我對他感不感興趣,不還是相同的目的嗎?”說完,她便想要抬腳離開,央子義也不偏頭,只是眼神平靜的跟隨著她,驀地起身將她逼到墻角。

  “回答我的問題?!彼樕蠜]有什么表情,雖然眼中帶著攻擊性,語氣卻是特別冷淡的。

  賀君賦只是盯著央子義,閉口不言。

  央子義嘲笑道:“呵,賀君賦,你真是個善變的人啊,揣著明白裝糊涂,你以為本王覺得你傻?你可不傻,你聰明的很呢。”

  賀君賦也不甘示弱,惡狠狠的瞪著央子義問道:“殿下到底在說些什么?您性格這樣變化無常,與其在這百般刁難,還不如挑明了說?!?p>  央子義冷然啟唇:“在我面前,你必須坦言?!?p>  賀君賦仿佛是不滿他的態(tài)度,萬分不爽的轉(zhuǎn)頭不再看他,只是干脆的說出一句:“我對太子不感興趣?!?p>  央子義微微揚眉,退后幾步,略帶輕蔑的說道:“希望你以后也是?!?p>  賀君賦忿忿不平地抬手賭氣般拍了拍衣袖,面色沉郁的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其實你這小丫頭,心思還挺多的。”央子義冷不防的蹦出這一句話。

  “何出此言?”

  “前幾日你掉進池塘中,不是那丫鬟推的你吧?”央子義邪魅的笑著,露出那顆尖尖的虎牙。他的聲音清冷,久久回蕩在賀君賦腦中。

  賀君賦怔住了,她快速緩過神來,又充滿底氣的說:“我未曾說過是那丫鬟推的我,那丫鬟只是太害怕了才一直道歉,我那是偶然失足。”

  央子義輕聲一笑,盡顯頑劣?!霸沁@樣,那便是哥哥錯怪你了?!?p>  “殿下為何總是稱自己為哥哥?您也許還比我小呢?!?p>  “本王今年十有七,暮春時生,你呢,雖然也是十七,但可是露月時生,本王為何不能這樣稱呼?”

  “你怎的如此清楚?”賀君賦驟然一愣,眼中帶著些許疑惑,更多的是戒備。

  央子義見賀君賦警戒的模樣,便笑著撫上她的手,語氣突然輕柔起來:“妹妹是貴人多忘事,以前的事,不提也罷。你只需要記著,你現(xiàn)在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就夠了?!?p>  賀君賦心中滿是狐疑,但央子義不想說,她也有自知之明,現(xiàn)在便不會問,待以后慢慢試探就是了。

  “過來,哥哥送你一個東西?!毖胱恿x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向后走到檀木桌的后面,擺擺手道。

  賀君賦本就有些不耐煩了,央子義這般耍人,怎能叫人不心煩呢?現(xiàn)在又要像個忠犬一樣對他言聽計從,實在是太委屈自己。

  她一步一個不情愿的走了過去,只看見央子義拿出一個略長的木盒子。

  他讓賀君賦打開,里面是一個海棠花狀的細簪子。那簪子精美絕倫,與其他普通的簪子不同,用海棠花的模樣做簪子,賀君賦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這海棠花,是她最喜歡的花了。

  那海棠花的花芯處鑲嵌著一個十分有光澤度的藍色玉石,又有流蘇掛墜襯著,掛墜上帶著好多小巧的金珠,整體上來看不失素雅,也不顯得奢侈。

  “好漂亮啊,真的要送給我嗎?”賀君賦輕輕撫著那精致的發(fā)簪,十分欣喜。

  “當然,這是本王為你備的賀禮?!?p>  “多謝殿下。”賀君賦咧開了嘴,對那簪子愛不釋手,越看那精致的海棠花越喜歡。

  “要叫哥哥。”央子義眉梢?guī)е靡?,壞笑道?p>  賀君賦用一種無所畏懼的表情看著央子義,吐了下舌頭,“不叫”轉(zhuǎn)頭如孩童般跑走了。

  “小屁孩真是不識抬舉,沒大沒小的?!毖胱恿x抱怨地瞥了一眼賀君賦的背影,把桌子上的竹簡書重重摔在地上。

  過一會兒他又傻笑著喃喃自語:“不過還好,龔時秋那個偽君子,你不喜歡?!?p>  宴席舉辦的聲勢浩大,賀君賦收到的賀禮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她忙著收拾,還要緊隨著央子義前往丞相府。

  天氣正暖著,央子義慵懶的倚在門口,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好了沒有???磨磨蹭蹭的?!?p>  賀君賦答道:“很快了。”

  他微微探頭,見還有那么多東西沒有整理,直接上前拉住了賀君賦的胳膊就往外走,“別收拾了,不是還有下人嗎,讓他們收拾去!到時候我在差人一并給你送到丞相府去?!?p>  “你慢點!”賀君賦被央子義拽著疾步走到門前,門口停了一輛馬車,把她塞了進去后,隨后自己也彎腰走進。

  車內(nèi)。

  央子義說:“你以后便要入住丞相府了,本王聽聞丞相府的大小姐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你可得離她遠點?!?p>  賀君賦垂頭喪氣的說道:“我不想去...”

  “少放屁?!?p>  賀君賦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央子義看著他,嘆了口氣,道:“哥哥會常來看你的?!?p>  賀君賦皺著眉,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問道:“我一定要去丞相府嗎?”

  央子義笑道:“不然你還能去哪?難不成你喜歡上我了,不想走了?”

  賀君賦頓時覺得喉嚨發(fā)緊,連聲否認。

  看她也不回話了,央子義便溺寵的揉了揉賀君賦的頭,道:“小傻子,你可是圣上親封的郡主,可要拿出氣勢來鎮(zhèn)壓住丞相府里的老‘妖怪們’啊?!?p>  賀君賦問:“何處此言?”

  央子義嘖嘖搖頭,“丞相府可是個深水井,但凡進去了,趟了這灘渾水,想出來可就難了。”

  馬車顛簸,賀君賦看著央子義不正經(jīng)的模樣,不知該說些什么。她一鼓作氣,用一種極其堅決的態(tài)度說道:“橫豎都是死!反正...反正我現(xiàn)在是有利用價值的‘棋子’,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p>  央子義輕嗤:“你這小丫頭鬼機靈的很啊?!?p>  兩人打著趣兒,馬車外傳來車夫的喊聲:

  “王爺,到丞相府啦!”

  央子義仰了下頭,向外探了探,道:“走吧?!?p>  賀君賦跟隨央子義走了出去,站在丞相府門前,望著那華貴奢侈的門,只是抿唇不語。

  這一路顛沛流離,從高貴的潯與公主淪為敵國丞相之女,如今獨自一人在這諾大的安漠國游蕩,唯一的容身之處卻只有這里。

  甘敗于安漠?

  甘心嗎?自然是不甘心的。國家滅亡,百姓的血祭奠著潯與國的疆土,而此時此刻,他們的公主卻站在敵人的府門外,當著敵人的女兒。

  侍衛(wèi)恭敬的拉開大門,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座座奢華的建筑,在日光的照耀下碧瓦朱甍。

  “一切都是為了報仇。”賀君賦這樣想著,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丞相府。

  “丞相?!毖胱恿x干脆利落的行過禮,賀君賦瞧一眼央子義,心中毫不慌亂,也跟著低頭行禮。

  一旁的丞相夫人見到了賀君賦,立馬擺出擔心的模樣,焦急的上前捧住賀君賦的手,道:“誒喲我的好女兒!這么多年沒見,你可又消瘦了不少...”

  丞相府原本的二小姐名叫張知柔,因自小體弱多病被送到寺廟,那時的張知柔僅僅三歲有余,她的生母是二姨娘孟湘何,早早便離了世。

  其實這一系列的事故:張知柔的體弱多病,孟湘何的死,都是賀君賦眼前這個殷勤模樣的大夫人一手布置的。

  大夫人在孟湘何懷著身孕時便每日都在她的飯菜里面加一些少量麝香,本以為這日復一日的服用會使孟湘何流產(chǎn),卻不料孟湘何竟把孩子平安生下來了。只是孩子自出生起,就因在娘胎里時吸收少量麝香,后來積少成多而身患疾病,無論用什么方式都治不好,被送到寺廟后的第二年就因高燒不退而不幸逝世了。

  其實這張知柔能夠平安生下來,就已經(jīng)算是有福氣了,只可惜她走了這一遭,也并無什么快樂可言。

  入住丞相府的前一天晚上,央子義就已提醒了賀君賦:“張知柔三歲時就被送走了,大夫人根本不記著她模樣,丞相對張知柔并不在意,現(xiàn)如今你代替她,不管大夫人對你做些什么,丞相也只能是睜一眼閉一眼?!?p>  “沒想到丞相如此懦弱?!睂Υ龔堉岜瘧K的經(jīng)歷,她只能為之惋惜。

  央子義勾唇一笑:“不是他懦弱,只是大夫人做的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啊,丞相還不知道呢?!?p>  賀君賦嗤笑一聲,搖搖頭說:“所以讓我進去丞相府,不單單要‘勾引’太子,還要和大夫人她們斗智斗勇咯?”

  央子義繼續(xù)笑道:“萬事小心。”

  轉(zhuǎn)回到丞相府這邊,大夫人在一旁噓寒問暖關心不停,賀君賦只是點點頭客套幾句。

  而謝丞相表現(xiàn)的更為激動,他咧著嘴故作感謝:“多謝王爺為臣找回小女,臣感激不盡啊!”

  央子義瞥了一眼丞相,又望著賀君賦,饒有興趣的說道:“丞相客氣了,本王還想認二小姐做干妹妹呢?!?p>  丞相大笑著說:“哦?那太好了?!币慌缘拇蠓蛉司o趕著附和。

  三人坐著簡單的敘著舊,不到一會兒,大夫人便領著一位女子進來了。

  來者身著淡粉流仙裙,裙擺翩翩仙氣十足。她邁著小步子緩緩走進,賀君賦看清了那人的臉,那可是名副其實的花容月貌的千金小姐。她款步走來,手輕捻帕子盡顯嬌羞。

  “父親,母親。”

  她的聲音輕柔,舉止言談中有著屬于窈窕淑女該有的模樣。

  此人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張彩虞。

  賀君賦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被她的美好所吸引著,一旁的央子義一臉無奈的懟了下她,輕聲在她耳邊道:“這是個老巫婆。”

  賀君賦一下被央子義從夢境中拽了出來,她皺著眉問:“這就是你上次宴會所說的,矯揉造作、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

  央子義不屑的“嘁”了一聲,“誰說她矯揉造作了?本王只是在心中說了她矯情。再者說,你怎么隨意給她下定義啊......”他目光碰巧與張彩虞相對,不禁打了個寒顫,“好吧...確實是夠矯揉造作的?!?p>  他心想:這是個什么東西?

  張彩虞見央子義正在看她,連忙嬌羞的低下了頭,走到大夫人面前去。

  看著張彩虞害羞的模樣,賀君賦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大夫人笑著擺手道:“知柔,快來和你的姐姐打聲招呼?!?p>  賀君賦笑著起身,又給張彩虞行了禮,“見過姐姐?!?p>  張彩虞撫上她的手,笑盈盈的說道:“妹妹不必多禮的......瞧妹妹這手如此白嫩,這些年過的應該還不錯吧?”

  賀君賦嘴角一僵,尷尬的笑了笑,說:“還好...多謝姐姐關心。我這些年也只是在寺院中干些雜貨,倒不怎么費力氣?!?p>  張彩虞輕輕笑著,松開了賀君賦的手,又同大夫人道:“母親,妹妹十四年未歸家,現(xiàn)如今我都快忘記妹妹的名字了,更不記得王爺與妹妹有過來往,真是慚愧?!睆埐视萸靶r日不知聽誰說起央子義與張知柔相識,借此機會特意來問上一問,她有意無意的瞥著央子義,一臉無辜。

  央子義雖然心中作嘔不爽,但也只能恭敬回答:“我與知柔,相識在千云寺,大小姐沒印象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這等小事,何須大小姐記掛?!彪m然這話聽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但還是在故意氣張彩虞。

  “知柔”二字深深刻在了張彩虞的心中,她神色微頓,隨后強顏歡笑道:“原來是這樣...那便是彩虞記性不太好,冒犯了殿下和妹妹,還請殿下和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央子義暗自翻了個白眼,說道:“無妨。本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知柔在府中可要聽話些,過會兒你身邊的那個丫鬟會過來陪你?!彼晕P起嘴角看著賀君賦那張充滿疑惑的臉,隨后瀟灑的一個轉(zhuǎn)身,離開了丞相府。

  眾人見央子義離開了,大夫人便迎了上來,對賀君賦說:“小柔啊,我和丞相還有事情要商議,不妨先讓彩虞帶你去丞相府轉(zhuǎn)一轉(zhuǎn),如何?”

  賀君賦委婉的笑道:“那便勞煩姐姐了?!?p>  張彩虞在一旁聽著,趕忙識趣的挽上賀君賦的手臂,笑著領她往外走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