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鳳面對女兒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求見怪不怪,只當(dāng)是孩子的天性,溫柔的將她放了下來,并且囑咐道:“切莫貪玩著了寒?!?p> “寒兒知道了?!背卮鹜晡鼬P的話后,一溜煙消失在了帳篷外面。
等候在營帳外面的影蝶見楚君寒出來,然而后面也沒有西鳳的陪伴,就知道是自家小小姐貪玩,自己跑了出來。
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快速跟了上去:“小小姐,慢些跑,別摔著了?!?p> 楚君寒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粗氣,嘴里大口大口的呼著熱氣,看著一望無際的雪,她終于可以認(rèn)真推算了。
步步為營嗎?
她既然有了要爭這天下的打算,不用岑嵩提醒,她也會步步為營,小心謹(jǐn)慎行事,但在這兒之前,她要搞清楚這岑嵩是敵是友!
如今的楚君寒,已經(jīng)不在是那個只會躲在將軍府看兵法的弱女子,如今的她,為了不讓十二年后楚家滅門的慘劇發(fā)生,發(fā)誓不在做什么心慈手軟之輩。
“小小姐,你在地上寫什么?”影蝶是西鳳的丫頭,西鳳不識字,影蝶更不識字,只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楚君寒小小的背影,時不時用樹枝在地上畫著字。
楚君寒抬頭,將自己肉嘟嘟的手放在唇上,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后,再一次沉寂在了寫字中。
影蝶真的就這樣服從了一個四歲的孩子,乖巧的站在一旁,那怕楚君寒的小手凍得通紅,她也不敢出半點(diǎn)聲響打擾,仿佛她的小小姐,與生俱來有一種號令他人的氣質(zhì)。
楚君寒蹲在雪地上,人兒本來就小,在加上蹲著,就像一個圓滾滾的小球。
“天武七年的八月份,狗皇帝大壽,父親帶著母親前去賀壽,順便把我留在了平洲。我記得,父親此次前去并沒有帶多少兵馬,狗皇帝既然這般忌憚父親,為何不這一次出手?”
影蝶因?yàn)檎驹谝慌砸粍硬粍樱帜_都開始被凍得冰涼,更別說是楚君寒只是一個孩子了。
她搓了搓手:“小小姐,你在說什么?”
“別過來!”楚君寒見影蝶抬腳就要朝她走過來,嚴(yán)肅命令道,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寫的時間線,被影蝶踩模糊。
影蝶抬到半空中的腳不知所措,她居然在自家小小姐的身上,感受到了姑爺?shù)能娡?!不,切確的說,是君臨天下的氣質(zhì)。
“小小姐,我……”
“影蝶姐姐若是冷了,便先回去吧!我一會自會回去。”楚君寒忙碌著在雪地上劃出一個個的字。
影蝶看著眼前小人的背影,這一刻,她仿佛不認(rèn)識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了。這還是一個四歲的孩童嗎?
為何自家的小小姐,說話干凈利落,最主要還有著大人的口吻。
“我不冷,我陪著您?!辈恢挥X,影蝶面對楚君寒,已經(jīng)生出了一絲恭敬之意,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下意識的用了“您”。
楚君寒也只是簡單的應(yīng)了一聲,她現(xiàn)在全身心的都在雪地的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