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盜取岳南石(六)
云牢中——
幽寂被綁在刑架上,一席白衫上透著幾十道鮮明的長鞭血印,紅色的血液在白袍上貪婪地蔓延,鮮血一滴一滴落入地面。
一個粗壯的云衛(wèi),拿著沾滿血液的鞭子在一旁氣喘吁吁的撐著膝蓋半蹲著??礃幼?,是使了全部的蠻勁打了很久了。
云舒游怒視著那個鞭打幽寂的云衛(wèi):“廢物,使那么點兒力氣就累成這般死狗樣。誅云宗怎會養(yǎng)了你們這幫廢物!”又轉(zhuǎn)頭看向幽寂道:“行啊小子,挺能忍的!那本公子就親自來會會你,看你到底有多能忍。”
云舒游又對著旁邊的云衛(wèi)道:“來人,把鞭子拿來!”
云衛(wèi)將剛才鞭打幽寂的鞭子遞給云舒游。
云舒游搖了搖頭獰笑著說道:“不,我要的鞭子是我誅云宗的圣器麟修鞭?!?p> 周圍的云衛(wèi)面面相覷,震驚萬分。
其中一個云衛(wèi)道:“公子,用麟修鞭的話,這小子挨不過十鞭!宗主不是說了要留活口嗎?”
云舒游怒吼道:“我讓你去拿你就去拿,怎么這么多廢話!出了事本公子負責,我就不信為了一個盜賊,伯父還能嚴懲我不成?”
云衛(wèi)無奈地道:“是!公子?!?p> 不一會兒,云衛(wèi)便捧來一個金絲楠木的木盒。云舒游打開木盒,只見盒內(nèi)放著一條散發(fā)寒氣冒著藍色光芒的長鞭。云舒游拿出長鞭,慢慢走到幽寂面前,道:“小子,今天本公子就讓你嘗嘗我誅云宗的麟修鞭。”
幽寂卻仍是一臉的云淡風輕。
看著幽寂那不屑一顧的神情,云舒游心中更是火冒三丈,云舒游用力一揮鞭,麟修鞭鞭力反彈的震動差點讓云舒游沒有站穩(wěn)。
麟修鞭一落下,一道更長更深的血痕立馬呈現(xiàn)了出來,麟修鞭的寒氣立刻侵入傷口,地面上滴落下更多血液。被鞭打后,火熱般的傷口,侵入體內(nèi)冰冷透骨的寒氣,齊聚在了幽寂的身體,幽寂緊抿薄唇,雙手緊抓刑架。
云舒游一臉奸笑道:“這麟修鞭果然是圣物,用起來不錯啊!”
云舒游假惺惺地道:“說,你把岳南石藏到哪兒去了!”
其實這會兒岳南石早已被云舒游藏在了自己房間的秘箱內(nèi)。
“不知道。”
其實幽寂自己開始也十分不解,岳南石明明被他放在了衣兜里,為何現(xiàn)在又不見了?但在他仔細回想了一番后,他恍然大悟,岳南石可能是他和云初瀟在摘書閣前推搡時掉落了出來,而云舒游一口咬定是他盜走了岳南石,說明那時云舒游也在場,所以掉落的岳南石十有八九就是在云舒游那兒,而云舒游也想將這岳南石占為己有,所以自己就順理成章的成了云舒游的替罪羊了。
“喲,嘴還這么硬呢!本來想著,若是你能交出岳南石,就饒你一命。沒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行!”說完,云舒游又是一記猛鞭。
又是一道血印,鮮血從傷口處直流而出,幽寂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麟修鞭的寒氣侵入他的筋脈之中,讓他痛苦萬分。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叫喊求饒過一聲。只是將刑架抓的更緊,額上的汗珠也順著蒼白的臉頰一顆顆的流下。
云舒游怒吼道:“岳南石到底在哪兒?快說!”
“不說是吧!”
云舒游又是狠狠地連續(xù)打了三鞭。
幽寂的白衣被全部染成了血色,即使這般痛苦不堪,但他依然一聲不吭,保持著清醒。
云舒游將麟修鞭扔到了桌上,道:“不打了,累死本公子了!這小子,還真是怪物!”
云舒游轉(zhuǎn)身對著幾個云衛(wèi)道:“把他給我押到挫魂陣里去?!?p> 一個云衛(wèi)驚訝地說道:“莫非公子要使用挫魂獄!不可??!公子。這挫魂獄沒有宗主和副宗主的允許,不可擅自啟動啊!”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快去!”
云舒游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幽寂那云淡風輕的樣子惹怒了,此時的他只想讓幽寂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哪里還能保持的了頭腦的清醒,管得了這些。
云衛(wèi)們無奈地將幽寂押入了挫魂陣中。
“我看你如何熬過我誅云宗的挫魂獄!”說完,云舒游便驅(qū)動起了挫魂獄。
挫魂陣正中央上方的一顆黑色寶石迅速地轉(zhuǎn)動起來,周圍的靈石也泛起紅光,和黑色寶石連接在了一起,地層轟隆隆地震動,此時,萬千黑氣從黑石中涌出,直奔幽寂。
“啊……”幽寂頓時慘叫出了聲。
這般痛苦如同扒皮抽筋,抽髓斷骨,全身筋脈、五臟六腑都如同炸裂一般,可見名震天下的挫魂獄并不是浪得虛名的。
云舒游狂笑道:“哈哈哈哈……小子,你不是挺能忍的嗎,倒是忍?。 ?p> ……
突然,黑石里不再涌出黑氣,周圍的靈石也漸漸暗了下來,地也不在震動。
幽寂倒在挫魂陣的中央,黑氣圍繞在身旁。漸漸地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云舒游頓時一怔,雙眉緊蹙:“怎么回事?怎么不動了!”
轉(zhuǎn)眸看去,只見啟動挫魂獄的機關(guān)旁站著云初瀟和巒謹墨。
云舒游:“初瀟,你干什么!”
云初瀟走上前冷聲道:“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居然敢私自啟用挫魂獄,好大的膽子!”
“這……這……他不肯說出岳南石在哪兒,我實在沒辦法了呀!”
“這挫魂獄沒有我爹和二叔的允許,是不能啟用的,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私自啟用?!?p> 云初瀟又轉(zhuǎn)身對著巒謹墨說道:“謹墨,把人帶走!”
“不可以,他還沒有……”
還未等云舒游說完,云初瀟便繼續(xù)嚴聲道:“難道你想要我把你擅自使用挫魂獄的事稟告我爹嗎!岳南石,我自會等他傷好了問他要回,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云舒游啞口無言,只能氣得在那兒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看著云初瀟和巒謹墨將幽寂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