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玉凈瓶,捧在吳姑娘柔荑的手上,兩個侍衛(wèi)齊齊看去,挑開小瓶,里頭有香味。
“這是什么?”
“回稟夫人,這是近來最貴的水粉,可以讓人青春永駐,時時刻刻讓臉蛋保持柔軟與水嫩,一瓶一萬兩,是小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取來的!”胖子對此大做文章,表忠心,并未后頭附上一句,“被牽扯到那件事里,也是因為此物啊……”
如果是因為給夫人買東西而被牽扯到那件事里,似乎,還是該死但真不好說些什么。
侍衛(wèi)互相看了眼,也分析不清楚這里頭到底是啥,還是勸諫道,“夫人還是多加小心,此物先交給領(lǐng)軍查看一番再……”
“小心是歸小心,可,這也是管家的一片心意。”夫人本質(zhì)上還算是個市井小人,聽到此物一萬兩的一刻就有點坐不住了,她屋里雖然有無數(shù)的珠寶,可那白花花的銀子可是一個都沒有,一萬兩,那得堆多高。
“咱要是讓人寒心那咋辦?”
“是,是……”
侍衛(wèi)覺得也不好爭論,但為了安全還是再度抱拳。
“夫人,可否先讓我等試毒……”
“這……不好吧……”
試毒這字眼夫人還是聽見的少,也忽的一怔有些害怕。如果真有毒咋辦?。恐敖o將軍下春藥也是的,防不勝防,可是,她怎么會讓無辜的人試呢……
“我等雖知夫人擔憂,不過,使命如此,所以,請務(wù)必!”
管家見人為難,也是識趣地立馬說到,“那試試唄,對了,讓她試,等過了半晌再送進屋里,如何?”
“可以。”侍衛(wèi)點頭。
這的確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辦法。即可以試試這瓶子里的透明液體到底有沒有毒,還有,這女的……
就這樣,本來是買給吳妹妹結(jié)果卻要送給夫人開挽回罪過的蘆薈,就這樣又讓吳妹妹給用上了。
在幾人的注視下,妹妹顯得非常慌張,她按理說經(jīng)歷了那么多場面已經(jīng)臨危不亂了,并且應(yīng)對各種人都有了女子該有的姿態(tài)??墒?,這梳妝打扮之事她真的一竅不通啊,可隨著時間推移,她只能依葫蘆畫瓢的,開始了一番涂涂抹抹……
那樣子,堪比三歲小孩拿著娘親的胭脂把自己涂成個瓷器。
幸好,這稱作膠的東西沒顏色,擦了點,也看不出啥。
眾人注視。而那胖子也知道,該走了……
“夫人,這吳姑娘就留在這里了,小人,先行告退!”
“嗯,你走吧?!?p> 胖子轉(zhuǎn)身,也就在最后和那吳妹妹眼神交接。似乎在說,你家官人的未開就全倚仗你了!
嘔嘔嘔……
那吳姑娘是強忍著暴躁,再加上臉上的冰涼也是硬生生地扛了下去。如果不是身不由己,真的想一刀把你宰了,死肥豬。
就這樣,胖子離開了院子,而侍衛(wèi)也緊緊地凝視著吳姑娘,要將其徹底看透。
“夫人請先回屋,我等,在此監(jiān)察?!?p> “那就,倚仗你們了?!?p> “是!”
就這樣,在晚上的院子內(nèi),三個人都是呆呆地站著。而后,又有個侍衛(wèi)從外趕來,與他們二人說了些事情,二人頻頻點頭,看著她的樣子也愈發(fā)地嚴肅。
“她,是穆王府派來的?!?p> “這樣啊?!?p> 不多時,吳姑娘臉上的水粉早就風干,用銀針試毒,也不發(fā)黑,這東西沒事。不過,這個人可就不知道了,侍衛(wèi)兩人得了令,要趁現(xiàn)在偵破其真實面目。
“吳姑娘,你,來自穆王府?”
吳姑娘不敢抬眼,有些害怕,只得點頭。
“為什么要來我府?”
吳姑娘的小手動了動,讓侍衛(wèi)紛紛舉劍??墒撬龔膽牙锶〕鲂〖埮c特制的筆,當著面,一一寫了起來。
最后連出來,是一句:穆王府待小女不好,欺負我是一介啞女,聽聞將軍府一視同仁,故而來府里尋一條出路……
她是啞巴?
原來如此……
侍衛(wèi)眼一瞇,有沒有可能,這啞巴其實是假的。如果真是假啞巴,直接可以當場把她殺了,欺君之罪嘛,咱定個欺將軍之罪。
不過,怎么騙她開口呢?
侍衛(wèi)開動了腦筋,而這時候,面前這姑娘忽然一個踉蹌捂著額頭居然……倒了!
“小心!”
侍衛(wèi)急忙上前扶住,而倒在他懷里,姑娘微微睜開媚眼,讓侍衛(wèi)這心里咯噔一下。侍衛(wèi)也是男人,還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這一招,他哪里吃的消啊,尤其是這姓吳的這種特殊的。
這位小侍衛(wèi)到了后頭,也是對女人失去了興趣,說來,也是挺慘的了。
侍衛(wèi)忙把她扶起,而她也是捂著額頭如那林黛玉,弱不禁風。
她的摔倒是故意的,但也是有理可循的,前日不是腦瓜給磕了下嘛……
夫人也順勢推門而出,她因為無聊是偷偷在窗邊了半天,突如其來的一幕肯定得出來,她問責般地盯,解鎖了不得了屬性的侍衛(wèi)也是慌忙。
夫人是很關(guān)心,因為以前她天天見路有凍死骨,那時候力不從心,非常害怕。
“這天太冷了,一介弱女子怎能扛???快,送到屋里來?!?p> “是!”不得了的侍衛(wèi)是二話不說就背起了吳姑娘,而剩下的一人和尚般地摸了摸頭,啥情況?這剛才還要刁難,這,這……
誒誒誒,你不怕這女的真是刺客?
話沒說出去。他們都已經(jīng)跟了進去。夫人的屋子被收拾的異常干凈,因為被鎖在屋里無聊到了極點,每天起床就是打掃打掃,也算是發(fā)揮了在宮里還有在青樓里打雜的本事,地面都給拖的干干凈凈,要是真有哪個侍女能進來怕是得沒活干。
“姑娘,可有大礙?”
夫人貼心地問了,而這吳姑娘就要撐著起來寫字,這就是啞巴的壞處了。不過,也是好處,這些人的戒備心下降嚴重。
“我記得,管家說你會行醫(yī)?應(yīng)該,有,有什么辦法吧。”
啥?
她會行醫(yī)?
什么時候的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啊,圣賢書里可沒有醫(yī)術(shù)。艱難地拿出筆,她便開始了,人生上第一次關(guān)于醫(yī)術(shù)的創(chuàng)造。
這是關(guān)于我成為一介神醫(yī)故事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