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諸鹿鵬見到這氣勢,一直在幫與不幫之中糾結(jié)。這本來嘛,他是來找蕭外宗要個說法,同時也是支持朱和至的,所以就站在了朱和至這邊??扇缃?,朝廷出頭說要捉拿朱和至,那諸鹿鵬又不愿意與朝廷對抗,是故不想與官兵交手。
其實,有想法的又豈止是諸鹿鵬一人。當(dāng)和至聽圖海一聲令下說是要捉拿與他一同前來的人的時候,他朗聲說道:“圖大人,你是沖著我一個人來的,這其他人與此事無關(guān),你怎可隨意捉拿?”
那圖海笑道:“捉拿他們,只是為了配合官府調(diào)查。如果他們與前朝余孽毫無關(guān)系,本官自然會將他們無罪釋放。如果心中沒有鬼,那走夜路有什么好怕的?”
和至便問樂言道:“他們只是沖著我來的,你們不要怕?!?p> 那樂言正色說道:“我們先拋開夫妻感情不說,就算同在天行教內(nèi),也知道共同進(jìn)退。你現(xiàn)在卻說出這番話,你把在場的各位當(dāng)兄弟了嗎?你把我當(dāng)妻子了嗎?”
那和至被說得連連賠罪。諸鹿鵬心想:這帽子被戴得……不想摻和此事都變成背信棄義了……
圖海見眾人仍不配合,便下令官兵抓人。那官兵原先的氣勢雖盛,但真的動起手來,那戰(zhàn)斗力豈是和至這群人的對手。由于圖海自己也沒把握能拿下和至,便任由官兵與他們在場上打斗,那場面一度混亂。盡管戰(zhàn)斗力呈一邊倒的趨勢,但圖海仍舊十分放心,因為他的兵勇一直源源不斷。
圖海瞥了一眼蕭外宗后說道:“蕭教主,你好個借刀殺人之計啊。我的人在這里為你抵抗對手,你倒在一邊愜意地看著?!?p> 那蕭外宗一聽便只圖海是想讓他也上陣,可剛才吃的虧他還記憶猶新,于是便說道:“大人,不是小人不愿意啊。實在是怕誤傷了我朝廷官兵,所以不便參與啊。”
圖海聽后心里暗罵:你這老狐貍,怯戰(zhàn)就是怯戰(zhàn),大道理還一套套的。
當(dāng)場上,官兵劣勢逐漸顯現(xiàn)之時,圖海覺得自己有些小瞧了這幫人,他便強(qiáng)硬著態(tài)度對蕭外宗說道:“蕭教主,你快去幫助我手下那幫人。事成之后,有你功勞!”
這功不功勞的蕭外宗根本不在乎,但那圖海已經(jīng)多次催促,他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而去。不過,此時的蕭外宗如那拔了毛的鳳凰般,那諸鹿鵬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蕭外宗所成名的金拳鐵手亦是在諸鹿鵬面前討不到半點好處。幾個回合下來,蕭外宗便又為諸鹿鵬所傷。和至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從人群中一躍而起,直撲圖海而來。
圖海見狀便拔劍抵抗,只見寶劍出鞘的一霎那,已然朝和至刺去。和至雙手夾住寶劍,將劍鋒直撥往圖海。圖海丟劍而走,又從邊上奪來馬刀,與和至過招。和至一招橫掃千軍,便讓圖海躍空而起,那一霎那又是扭轉(zhuǎn)乾坤,將那圖海重重摔在地上。
等圖海欲起身之時,已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和至擒拿。
“都給我住手!”和至邊掐著圖海邊叫道。
一時間,那本雜亂不堪的大堂變得鴉雀無聲。
和至邊掐著圖海邊往人群中走,又對圖海說道:“叫他們快退下!”
“退下吧。”那圖海平靜地說道,臉上沒有半分慌張。
和至對那圖海說道:“大人,我們素來無心與朝廷對抗,只圖個太平無事。我雖為前朝世子,但沒有任何反清復(fù)明之心,如若有半句假話,我定遭天打雷劈!”
圖海說道:“就算你沒有這樣的做法,也難保你沒有這樣的想法?!?p> 和至冷笑道:“大人的生死此刻就在我手上,如果我有此心,那殺了你不就好了!”
“你只不過是忌憚我大清百萬雄兵罷了。要殺便殺吧!”
“大人,要我放過你也可以。不過,你需答應(yīng)我以后不再攻打我們天行教!當(dāng)然,天行教亦會恪守臣民本分,絕不做任何危害社稷之事!”
圖海說道:“好,你若放了本官,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p> 那蕭外宗一聽忙說道:“大人,不可啊。那天行教帶著這么多人到我這里,那便是作亂,大人您怎么能放過他們呢?”
圖海白了一眼蕭外宗后,冷冷說道:“那讓朱和至把我殺了,你來做這個官。”
蕭外宗聽了此話后,一時語噎。倒是圖海又發(fā)了話:“你們和蕭外宗有什么矛盾本官不管,但若如此大張旗鼓地到我荊州城內(nèi),又出了幾條人命,本官身為父母官,怎能坐視不管?”
和至說道:“那是我和蕭外宗的事,與其他人無關(guān),我們不會傷及無辜的?!?p> “好!”圖海說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朱和至,你現(xiàn)在可以放手了吧?”
和至心想,若是你反悔,我還是能將你拿下,放手也可以。想到這里,他便收了手。
那圖海見和至放了手,便板著臉對屬下說道:“我們走!”于是,那一大隊官兵跟著圖海往外去了。
那蕭外宗自知敵不過和至等人,于是,等圖海一幫人剛走,便從袖口擲出幾只暗鏢朝和至等人而去。和至忙抱起樂言,多來那暗鏢。等到場面平靜下來后,眾人發(fā)現(xiàn)蕭外宗已逃之夭夭。場上空留蔣春榮愣在那里。
和至質(zhì)問道:“蔣春榮,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蔣春榮本慌亂不已,但聽了和至的話后,便定了定神說道:“和至兄弟,我走可以,但四義堂的兄弟我也得帶走!”
“什么?”和至問道,“你倒還有臉跟我談條件?”
蔣春榮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人各有志,蕭教主對我四義堂不薄。我們四義堂的兄弟是跟著蕭教主走,還是跟著你和至兄弟走,你沒有權(quán)力強(qiáng)留!”
這時,一旁的諸鹿鵬說道:“和至兄弟,如若那四義堂對你有二心,那你強(qiáng)留也沒用?!?p> 和至說道:“好!”
于是,那蔣春榮朗聲說道:“四義堂的兄弟們聽著!有愿意跟我蔣春榮走的,我們還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如果你們愿意留下來,我也不怪你們,只怪我蔣春榮福薄,沒能跟你們做上兄弟!”說罷,他便昂首闊步朝外走去。
令和至沒想到的是,頃刻間,那四義堂的人竟紛紛跟著蔣春榮離開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