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該散的人都散了吧?!被ɑ春Uf話,就聽一陣輕微的響動之后,屋子里只?;?,裴兩府成年男子,不包括花旭和花不落。
屋外的,偏屋的人,都安靜的離開了。
他們接下來要商議的是,柳族全力的反撲以及花,裴二府的應(yīng)對之法。
裴一諾歡快的急步趕回一諾軒安排裴氏一行人的住宿,膳食。
花不落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后,可惜,在到達一諾軒大門處被風一無情的拒之門外。
“我是你五老爺!我是你老爺?!?p> “小姐有令,老爺今后的住處改到初心苑?!?p> 花不落無奈的蹲在大門旁邊,他就不信一諾不會因為心疼他而舍得不開門。
“娘,你這是怎么了?”花清塵疑惑而擔心的扶著失魂落魄歸來的袁氏,想想裴族來人,祖母為了面子又給娘委屈受了。
“娘,祖母就那好面子的脾氣,娘別往心里去,你要真較真了,那才叫委屈呢!”
袁氏的淚終于不再忍耐,如開了閘傾盆而出。
花清塵慌了,不知所措的給袁氏抹淚,娘一向要強,為何哭得這般生無可戀?為何哭著從淮海苑歸來?難道是娘知道了爹貼補無數(shù)給五叔娶妻的事情了?
“娘,錢財,咱們夠用就好,不要擔心!而且爹動用的是他這些年攢的私房,是他在外應(yīng)酬的私產(chǎn),做做面子罷了,大房的大頭可都在您這兒呢!”
“清塵,”袁氏抬起頭來嗚咽:“你不懂,你不懂?。∧愕鳛槿?!”
袁氏的淚止不住滾落,也不想去擦拭,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長房大媳儀態(tài),她不想告訴花清塵她的父親與柳初心luanlun ,可又必須說,不是為了讓花旭在子女面前沒有顏面,而是警醒已經(jīng)定了婚約的女兒,不要完全的相信枕邊人說的話。
“你爹他……柳初心腹中子是你爹的!你五叔是在替你爹背負污名。弟弟是個好弟弟,可做兄長的卻不是個東西!你說娘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花清塵訝異的坐在袁氏身邊的椅子上,回味母親的話好幾遍才醒悟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意思:“爹……爹怎么會……怎么會呢……那……這,這,……娘,你聽誰說的?”
袁氏慢慢的一五一十的告訴花清塵淮海苑的對話:“你爹沒有反駁。你弟弟也在,他在外院聽的清清楚楚。
老祖宗是個謹慎開明之人,不會掩飾族人所犯打錯,為的是警醒后人,讓應(yīng)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柳府,花府,裴府,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滅族之爭,讓我們從中得到教訓,不會誤解他人,明白自己應(yīng)該站的位置,為今后少些曲折。
你爹,不管他是被人哄騙利用,還是他心甘情愿也罷,大錯已經(jīng)鑄成,事已至此,他與柳初心已經(jīng)隔了一座天塹,就算裴家網(wǎng)開一面推他入閣,也只是讓他擋在風雨前面而已。
他再也不會得到花族重用。
娘猜想,花族的未來會直接跳過你祖父,你父親兩代人傳給你們這一輩,也只有五房能夠勝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