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苒摸著下巴,想了想,以戶部尚書的身份,報官恐怕行不通。
京兆府尹大人會不會官官相護她不知道,為以防萬一,還是得直接上報給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才行,只有皇上才不會偏袒。
“圣女司,你能聯(lián)系上皇上嗎?”云苒問。
“嗯,我有辦法。”佟芊芊點頭,從袖袋中拿出一個鳴鏑。
云苒湊過去看,原來是類似現(xiàn)代的信號彈一樣的東西,銅質(zhì)的,既能當(dāng)武器攻擊,又能發(fā)出警報。
鳴為響聲,鏑為箭頭,鳴鏑就是響箭,射出時箭頭能發(fā)出尖銳的聲響。
佟芊芊手上這個似乎還經(jīng)過了改良,有股淡淡的火藥味。
“我們現(xiàn)在離皇宮這么遠,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云苒問。
“祈天殿有專人守著觀測塔,只要一看見城中有異動,監(jiān)正會立刻通知皇上?!?p> “圣女司,那就拜托你去外面發(fā)射信號了。”
佟芊芊出去了,門口的守門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她一張符箓貼在面門上,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接著她又如法炮制,將地面上那個守門的也放倒,輕輕松松走了出去。
地下室中,云苒挑眉,十分無良道:“欒兄,給他們再加大點劑量,讓這些家伙多暈半柱香?!?p> 欒修:……
貴妃的腦回路果然非常人能比,心狠手辣的樣子也是如此迷人。
欒修默念著“得罪了”,然后將剩下的小半瓶迷魂散撒了出去。
云苒看向那個重傷的男人,盡管他此時一身可怖的傷口,但還是能看出此人肌肉結(jié)實,體魄不凡,絕非是普通人。
“你是何人?為何會被送到這里與獸搏斗?”她問。
男子忍著疼痛起身,拱手道:“在下霍擇,曾經(jīng)是河防營的參將,因一時激憤傷了陳總兵家的公子,被下了大獄,于年后問斬。”
他臉上滿是憤懣,眸光冰冷:“今早有人在我頭上罩了黑布,然后我就被帶到了此地?!?p> “你為何要傷人?”云苒又問。
從他的言談舉止看,倒不像是粗莽無理之人。
而且他只是傷人,并未殺人,罪不至死啊,再說死囚應(yīng)該關(guān)在牢里,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霍擇嘴角緊抿,冷哼一聲道:“那陳德盛是出了名的惡霸,強搶民女之事沒少做,但是礙于他父親的身份,誰也拿他沒辦法?!?p> 說到這,他眼眶泛紅,順了口氣,才繼續(xù)道:“上個月,家妹隨母親去參加陳總兵辦的賞月晚宴,家妹不幸被陳德盛看上,他……侮辱了家妹……”
見他哽咽難言,欒修輕聲道:“慢慢講,不急?!?p> 霍擇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下悲傷的情緒,接著說:“家妹不堪凌辱,回家后就自盡了……我得知此事后,一氣之下去找陳德勝,將他打傷,隨后被他的隨從一哄而上捉拿了……”
“欺人太甚!”
佟芊芊發(fā)射完信號,回來就聽到他的遭遇,頓時氣得不行。
“等皇上來了,定要讓皇上將陳總兵抄家問斬!”
欒修:……
現(xiàn)在的女子都這般兇殘了嗎?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實在可怕!
不過她說的確實沒錯,凌辱屬下的親眷,本就是陳總兵的兒子做錯了事,他卻護短的利用自己的職務(wù)公報私仇。
更可惡的是,竟然還將牢里的犯人送到賭坊用來取樂盈利。
這種藐視王法,行此惡事之人,確實不可饒恕,死不足惜。
巫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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