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陳。
平安縣天牢。
暗無天日的天牢里陰風陣陣,一間間牢房內(nèi)一個個囚徒發(fā)出微弱的喘息,正是午夜,四周俱靜,那痛苦的喘息聲像是地獄而來讓人頭皮發(fā)麻。
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囂,坐在里間吃酒的兩個獄卒慌忙起身,還未走至大門,便見大門被人一把推開。
一伙錦衣衛(wèi)大步而來。
為首的是一個刀疤大漢。
“王百戶要夜審李牧?!庇腥烁吆舻?。
兩個獄卒一聽,帶上家伙走入牢房,不一會兒便提了一個血跡斑斑的青年走了出來。
那青年披散長發(fā),精神萎靡,血痂遍布全身,顯然是已經(jīng)上過刑具。
兩個獄卒把青年固定在一個木架上,身形往后一退露出來那個錦衣大漢。
“李牧?!贝鬂h環(huán)手抱胸,咧著嘴道,“你父兄真的沒有留過什么東西給你?”
青年微微抬頭,他黑色的瞳孔上沾了點血跡,看向眼前之人的目光便也因之帶點血色。
“我父兄到底犯了什么事?”李牧開口問道,話語間有些歇斯底里……
“你父兄罪犯叛國,已經(jīng)全國通緝,至于你……”
“污蔑!”李牧怒急反笑,“我李家事陳三世,這平安縣誰不知道我李家忠君愛國,這樣的污蔑,簡直可笑?!?p> “可笑不可笑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縣里已經(jīng)下了判決,李家勾結外敵謀逆大陳,以叛國罪論處?!?p> “嘖嘖嘖,這叛國罪可是要處以極刑的??!”
李牧冷哼一聲,“我母早逝,李世一門不過三人。我父兄常年鎮(zhèn)守邊境,三年未歸,為國為民之心天地可鑒。我不過一羸弱書生,所學天地君親師,這樣的家庭卻污蔑為叛國,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大漢喝到:“本案已經(jīng)結案,證據(jù)確鑿的?!?p> “證據(jù)確鑿,誰給的證據(jù)?!?p> “哼,我不與你爭執(zhí),你且老實交代,你父兄有沒有給你留過東西,只要你交代清楚未嘗不能留得性命?!?p> “我已經(jīng)說過,我父兄三年未歸,哪里有什么東西可以留給我?!?p> “你倒是嘴硬?!贝鬂h冷哼一聲,“用刑,我到要看看你能扛多久?!?p> 牢房內(nèi)李牧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個獄卒面露不忍,他走到身著錦衣的大漢面前道:“大人,看來這小子的父親確實沒有留下什么東西給他?!?p> “嗯?”大漢冷眼看著他。
在這冷冽的眼神下獄卒頓時汗如水漿,一邊的牢頭連忙呵斥道:“大人行事還用得你來指手畫腳?該死的小子還不滾下去。”又道:“大人見諒,這小子剛剛外調(diào)過來的還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p> 大漢冷哼一聲眼神重新投向綁在十字架上的李牧身上。他微微瞇著眼睛注視著不成人形的李牧,眼里的情緒是冷漠與殘酷。
“拿水潑醒他!”
不多時天牢內(nèi)再度傳來痛苦的慘叫聲。
……
一夜過去。
“大人?!崩晤^在那大漢耳邊低語。
“死了?”大漢驚道,“不是讓你們留住性命嗎?”
“這小子體質(zhì)薄弱,前次我們嚇他父兄已死他便嘔血,如今連夜用刑,就這樣沒扛住?!?p> “真是晦氣?!贝鬂h冷道。
“索性這小子已經(jīng)定罪,早死也是死,只是可惜那件東西不知下落,那個老匹夫到底把它藏在哪里了。”
“你們處理掉吧?!贝鬂h拍了拍衣裳起身踩著一地的鮮血朝外走去。
牢頭回身看著已經(jīng)斷氣的青年嘆了口氣,朝下面的人吩咐道,“處理了吧?!?p> ……
悠悠醒轉(zhuǎn)。
全身的疼痛差點讓李牧再次昏睡過去,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李牧睜開了眼瞼。
眼前的一幕讓他嚇了一跳。
亂墳崗以及身邊挖坑的青年。
這挖坑要埋的可別不是自己吧?
李牧暗道,望著眼前的環(huán)境他忍不住發(fā)出三問。
我是誰?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他想要起身,卻無奈身上全是傷口,稍微一動冷汗都掉了下來。
“嘶~”
這聲慘叫終于是讓那挖坑的青年注意了過來。
“呀!鬼呀!”
李牧看著眼前的青年,皂衣,烏帽,電視劇里面的小衙役就是這幅打扮。
“呵!拍戲呢?可他娘的誰能告訴我拍戲為啥要把我打成這樣?”
李牧心里苦,只是李牧說不出來。
“你沒死?。俊边€是那穿皂衣的小衙役開的口,顯然此時他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心緒。
這不廢話么!李牧心想,轉(zhuǎn)而打量起自己的身體。
身上是一件洗的干凈的白衣,他的身體顯然也被擦洗過,但未愈合的傷口還是在隱隱溢出血跡,鼻孔里一股揮之不去的濃濃血腥味。
這是什么樣的處境!
他的腦袋仍然是懵的。
小衙役說完這話起身看了周圍一圈,滿園的墳墓除了他倆看不到第三個活人,如此他心下稍安,而后快步走到李牧面前。
“二公子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外面人都說李老爺叛國,這話我是不信的,李老爺多好的一個人怎么會叛國呢!”
……
李牧耳聽著小衙役絮絮叨叨的話,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傷痕,心里頭突然抑制不住的閃出一個猜測,而似乎被猜測所嚇,他眼瞳一張再次暈了過去。
李牧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四下里烏漆麻黑,這烏黑的環(huán)境讓他心里發(fā)慌,嘴里含糊的發(fā)出一道聲音。
這音節(jié)此時驚慌失措的李牧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正在這時李牧聽到他的腦海里響起了一道聲音。
“叮,感受到宿主驚慌的情緒,托管系統(tǒng)自動啟動?!?p> “叮,系統(tǒng)已自動托管宿主身體,托管時間一小時?!?p> 這聲音剛落李牧便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都飄了起來,他能感受到身軀的各種感官,但奇怪的是卻并不受這些感官影響,他的心緒在一瞬間達到了絕對的平和,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矛盾。而也因此他盡管沒有體會過靈魂飄起來的感覺卻還是執(zhí)著的認定這就是靈魂飄起來的感覺。
這種狀態(tài)下時間的流逝于他沒有任何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叮,系統(tǒng)已經(jīng)幫您托管一個小時,本次托管結束。”
“這是穿越者福利么。”李牧臉色發(fā)苦。
“實錘了!穿越者福利都有了?!?p> “叮,恭喜宿主完成成就,第一次托管,獎勵一次完美托管?!?p> 李牧此時心里頭的疑問無窮多,而此時首要解決的疑問無疑就是眼前的托管系統(tǒng)是什么。
“系統(tǒng),在嗎?”神經(jīng)質(zhì)般,李牧問了出來。
“宿主是否選擇托管?”
“托管系統(tǒng)是什么?”
“宿主是否選擇托管?”
“得!這系統(tǒng)看來沒能聯(lián)網(wǎng)?!?p> 李牧暗道,得好好研究一下這系統(tǒng)。
……
經(jīng)過三個時辰的研究,李牧暫時算完全掌握了這個系統(tǒng)。
言而簡之,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托管自己身體的系統(tǒng)。
得!這三個時辰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