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將重重白云照得內(nèi)外通透,冷哼將天地萬籟盡數(shù)壓制!
所有人眼中只有白晃晃一片光,感知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僅僅過了一個剎那還是過了幾個時辰,當所有人恢復了對外界的感知的時候,整條街上濃重白云已經(jīng)消散一空,只有寥寥幾個人能夠站在那里。
項去病站在畫屏軒的三層閣樓窗前,看著眼前的情形。
攝魂白光針對神魂,因此白云劍子岳重樓那融入了神識神意的白云劍意被驅(qū)散,以至于身形不穩(wěn),有些搖晃,但卻依然手拄長劍站在地上。長白劍宗的孤隼峰主李舟行雖然身上有傷,但是無損神魂,因此也是勉強支撐了下來。
四名前來刺殺李舟行的青年當中,只有那一個白衣青年憑借著幻化出的無數(shù)草木真意抵擋了攝魂白光。其他三人原本就被岳重樓的白云劍意磨滅了不少神識與靈力,此刻都已經(jīng)撲街。而其余人群之中,卻也只剩下了兩個漁陽城中大族的祖宗輩的老牌高手勉強支撐了下來!
“這是什么神通?”站在項去病的身后,紅葉與玄鶯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對于眼前的情況,紅葉早已經(jīng)習慣,但是玄鶯卻只覺得自己真的開了眼界。
“只是一式攝魂神通而已?!陛p輕回答了玄鶯的問題,項去病的目光始終放在了下方已經(jīng)完全回付了過來,并將全身劍意指向了自己的岳重樓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得到,這位白云劍子的身上擁有著隱晦而強大的氣機,遠遠超出了方才的白云劍意!
“太守公子項去病?”岳重樓目光森冷,雖然是在問話,但語氣之中卻全是肯定。
“正是本公子,岳劍子好眼光!”輕輕揮一揮手,身前那早已經(jīng)被白云劍意侵蝕磨滅的墻壁灰飛煙滅,整個閣樓的臨街一面便成了露天的平臺。
“早就聽說過項公子的天才名聲,今天才知道,滿漁陽的老鄉(xiāng)還是低估你!”岳重樓能夠感受到項去病剛才這一擊當中的威力,不在殺傷,而在控制,當下更是戒備,“項公子,這幾個損色刺殺我老叔,你這么插一杠子,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
“岳劍子,你們的恩怨,本公子不管!但是你們在我漁陽城中大打出手,整條街都被你們打得千瘡百孔!到底是我霸道,還是你們更霸道?!”對于岳重樓的話,項去病嗤之以鼻,上前一步來到最外側(cè),居高臨下看著在場的幾人,聲色俱厲。
“你是什么意思?”聽到項去病的話,岳重樓心中升起一股別扭之意。在這幽州之地,向來是他長白劍宗這樣給別人扣個帽子,把人打成修士界的公敵??山裉?,卻被別人扣了帽子,還摘不下來!
“你等當街行兇,已經(jīng)觸犯了大秦律。本公子雖然并無官職在身,但是自小深受大秦庇佑,也有一身愛國之心。如今你等無視大秦律,本公子自然要將你等一體擒拿,交由家父處置,以正我大秦律!”看了看已經(jīng)漸漸恢復過來的眾人,項去病嘴里說著義正言辭的話,但是臉上一副桀驁囂張的高傲表情,卻十足是個反派形象!
“你等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等本公子先將你們教訓一頓?!”
“項公子,您既然在這畫屏軒中,必然也知道方才的事情,老朽被這幾個孽畜無端刺殺,乃是受害者。若是不反抗的話,此刻尸骨都要涼了。還請您不要將我等與這幾個小畜生混為一談!”看著項去病嘴里說得囂張,明擺著是要激在場眾人動手,一邊雙肩之上流血的李舟行卻是突然上前。
“李前輩說的不錯!您被這幾位刺殺,反擊乃是應有之義,因此本公子并不會為難您!”聽了李舟行的話,項去病在對方驚異的目光當中認同地點了點頭,“只不過,您脫險之后,大可以報官,我父也必然會秉公辦理,為您主持公道!但是這位白云劍子卻是悍然出手,將大半條街都打得搖搖欲墜!這樣的行徑,卻是絕不可放過!”
“這……重樓確實有些莽撞,但是卻也情有可原,還請公子網(wǎng)開一面!”項去病雖然語氣桀驁,但是話卻是有理有據(jù),李舟行無法反駁,大感頭痛。
“我父向來秉公職守,本公子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卻也不能壞了我父的名聲!這樣的話,李前輩還是不要再說了!”搖了搖頭,項去病堅決地拒絕了李舟行。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岳重樓。
此刻的岳重樓,已經(jīng)重新抖擻了精神,再次恢復了白云劍子孤高冷傲的風采。只不過看在項去病的眼中,這卻是一個大號的氣運寶箱!
擊敗岳重樓:增加氣運值七十萬
擊殺岳重樓:增加氣運值一百萬
擒拿岳重樓:增加氣運值一百萬
項去病此刻雙目放光,心中暗喜,但是岳重樓此刻卻是眉頭緊皺?,F(xiàn)場當中不但是白衣青年也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精神,振作了起來,其他三個青年也都已經(jīng)站起了身來,凝神戒備。而來到了自己身前的師叔李舟行,卻是在向著自己頻頻打出“速走”的手勢。
他能夠明白李舟行的意思。此刻的項去病完全占據(jù)了道理,將自己打成了違背大秦律的違法分子。如果雙方?jīng)_突的話,不論結(jié)果如何,必然會對自己,乃至于背后的宗門造成極壞的影響!甚至于,抓住這樣的借口,大秦發(fā)兵伐山破廟都不是不可能!
“咸陽英才,果然非同一般!”贊嘆一聲,岳重樓身形一閃便要走人。他躊躇滿志下山而來,原本是并不把項去病當作一回事情。但是此刻見了面,還沒有動手,對方便憑著大勢逼得自己要退走避讓,這讓他有些挫敗感。但是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他也只能現(xiàn)行退讓,徐圖后策。
只不過他想走,項去病卻絕不會放他走!
眼見岳重樓身形一展足踏白云就要離去,項去病冷哼一聲,雙足之上神焰飛騰烈風呼嘯,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jīng)來到了岳重樓的上方!
“下去!”一聲冷喝,項去病當頭一拳砸下,虛空之中一柄沉重之極的降魔杵重重砸下!
“鐺!”岳重樓橫劍當下了項去病的一拳,閃身退回了李舟行的身邊,臉色卻是變得極為震驚!
不光是他,在場的眾人臉色都變得極為凝重震驚!
因為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那項去病足踏風火,其中的氣息,赫然便是那晚第三次風火大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