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鄭爭的心跳反而平緩下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何況這樣的事以前他們也不是沒做過,就當(dāng)被狗啃了吧!放松下來的她自嘲的想,還有心情打量起房間的陳設(shè)來。
這個房間對于她而言并不陌生,她甚至能記清楚曾經(jīng)所有物品擺放的位置,和現(xiàn)在有些不一樣了,那是她親手布置的。
床頭的柜子上擺放著兩個畫框,一張是他們?nèi)ケ牡吓臄z的,一張是看電影她睡在他懷里的照片,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想來是被扔去了哪個垃圾堆里了吧。
窗簾也換了,曾經(jīng)是她喜歡米白色蕾絲邊捶地簾,現(xiàn)在卻換成了他最討厭的水粉色。
她還記得他們關(guān)系最好的時候,她開玩笑說,要是他有一天能為了遷就她喜歡他最討厭的東西,她一定會開心瘋了。
可是他聽后卻始終未置一詞,甚至是嗤之以鼻。
其實她又哪里舍得他委屈呢,并且是為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那從頭至尾都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可現(xiàn)在呢,他卻換上了水粉色的窗簾,只因為這是那個人最喜歡的顏色。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她想。
天頂?shù)牟屎鐭粢矒Q了,大概是有人不喜歡吧。
想到這兒她的心又不自覺鈍鈍的痛起來,還有一絲難堪夾雜其中,她覺得自己曾經(jīng)就像那只厚顏無恥鳩占鵲巢的鳥。
而現(xiàn)在,還在做著同樣的事。
一滴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卻最終固執(zhí)的憋了回去。
“這么不愿意就算了,這個綜藝邀約多的是新人搶著要”一旁浴室的門毫無預(yù)兆的打開了,冷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鄭爭的思緒。
她回過頭就對上一雙冰冷的眼,她有些慌亂。
“沒……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時矜不成為一線,她怎么完成合約,怎么才能脫離悅娛。
“我看你似乎不情愿的樣子,我也不想勉強你”他看著她這么拼命的樣子就是一股無名火,明明不想,卻偏偏要委曲求全。
她的高傲呢,難道脫離悅娛就這么迫不及待,比她的驕傲還重要。
“那就好……”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帶著諷刺與譏誚。
鄭爭覺得這笑容很刺眼,真的十分……刺眼。
“過來……”他道,命令的語氣。
鄭爭收起先前流露出的脆弱,站起身朝他走去。
既然是自己決定好了的事又何必矯情。
鄭爭啊鄭爭,你可別既當(dāng)婊子又立牌坊,脆弱是拿來給憐惜你的人看的,不會疼惜你的人就是眼淚流出了一條河,也不會有絲毫的動容。
“這才乖……”寧晟凱滿意了,他討厭她剛才強忍眼淚的樣子。
那會讓他的心突然像被針扎了一樣,綿密的疼,她的眼淚只有一種情況下他才會喜歡。
想到這兒,他的呼吸陡然加重幾許,一只有力的手微微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危險的味道讓鄭爭本能的想躲,卻被另一只大手不容置喙的摟著腰。
直到唇上傳來綿軟的觸感,才聽到頭頂傳來他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