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傾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陽光溫暖的照耀著大地,萬物生長。
張子豪趴在床邊睡著了,握著她的手,她想抽出來,又怕吵醒他。上一次生病被人照顧,還是在天津那次,原來,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了。
胃的疼痛已經(jīng)減輕,肚子咕咕叫,餓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了蘇陶,張子豪在身邊,開始肆無忌憚的揮霍自己的身體。
水可傾慢慢的,輕輕的抽手,但張子豪還是醒了。
“還疼嗎!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叫醫(yī)生?”張子豪睡眼惺忪的拋來一連串的問題。
“沒事了,謝謝你照顧了我一晚上?!彼蓛A笑著說道,肚子又咕咕叫了。水可傾尷尬的笑了笑。
“等我。”張子豪來不及洗把臉,就跑了出去。
張子豪,挺好的,只是,遇到的時間不對。水可傾又想起了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單書祺,呵,只有祝福了嗎?好舍不得把他讓給別人,但是,沒有但是了。
水可傾還是暈暈乎乎的,有氣無力的感覺。
張子豪回來的時候,臉上掛著汗珠,氣喘吁吁,“快洗手,自己可以下地嗎?”
“嗯!”水可傾笑著起身,如果不是這張臉,恍惚間,如從前。
相顧無言,吃了飯后,水可傾堅持要出院。
張子豪問過醫(yī)生后,開了藥,回家養(yǎng)著。
“你不用上班嗎?”水可傾疑惑的說。
“我上班時間自由?!睆堊雍涝频L(fēng)輕的說。
“還真是跟我一樣?!彼蓛A笑著說,“你不會就是我老板吧?”水可傾開玩笑的說。
張子豪沒有說話,攙扶著她去停車場。
水可傾推開了張子豪,她遠遠的就看見了單書祺,條件反射一樣。
張子豪也看見了,他把水可傾拉離這里,免得水可傾尷尬和難過。
水可傾躲在一旁,看著單書祺摟著一個女人經(jīng)過,看不清他的喜怒哀樂,卻看懂了自己的難過。
水可傾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她亂了。
“子豪,單書祺旁邊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等他們走遠了,水可傾問道。
張子豪和盤托出。
齊琦,盛世娛樂集團獨生女兼未來接班人,幼年出國,前幾年回國,回國后不久嫁給了單書祺。
單書祺為什么改名?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齊琦為什么會嫁給他?水可傾的腦袋快要炸了。
“我認識齊琦。”水可傾面無表情的說。
張子豪問她話,她也不再說話。
單書祺陪齊琦去產(chǎn)檢,剛剛測出陽性,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再檢查一遍。
結(jié)婚多年沒有孩子,這個孩子的到來,兩家老人都特別上心,特別開心。
單書祺嗎?沒有意料之中的歡喜,也沒有意料之外的排斥。
月份太小,回家養(yǎng)胎。
單書祺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
張子豪送水可傾回家,她躺在床上,捂在被子里。
張子豪什么都做不了,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
是洪順希,約好了要去拍婚紗照的,張子豪忘記了。洪順希在家里發(fā)脾氣,小聲嘟囔張子豪是不是后悔了。爺爺奶奶都哄不好的那種。
“你想多了,早上有點事沒處理好,我馬上過去接你。”
洪順希立即喜笑顏開。爺爺奶奶埋怨孩大了,留不住了。
掛了電話,張子豪走進臥室,“傾傾,我有事要離開一會兒,我給你點了外賣,待會記得吃。”
水可傾沒有回話,她聽得見,只是真的不想說話。
張子豪等了一分鐘,離開了。
水可傾在國外的日子里,難過了就鉆進被窩里,待一會兒,再出來,又是新的一天。
這一次,她也想這樣挺過來。